文|方帆（旧金山公立林肯高中双语部主任；私立华大中文学校副校长）
一大早，负责管理学生纪律问题的训导主任鲍尔策就把我叫住了，让我参加他主持的家长[微博]会，因为学校负责中文翻译的家长联络员陈老师还没上班，只好临时抓我的差了。参加家长会的是我去年的学生小宁，十年级学生，她的父母，还有历史老师南希。鲍尔策交代了一下开家长会的原因，把我吓了一条：原来是讨论如何处理小宁作弊的问题。
小宁来自国内一个大城市里面一所相当有名的中学，读书勤奋，成绩非常好，属于“学霸”一类。她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对她平时也严格要求，所以成绩才会那么好。去年，她的父母作为交换学者来到旧金山，小宁随父母以旅行签证来到美国，就在我们学校读书，一个“学霸”，怎么需要作弊？我看见小宁的父母也是一脸不解，一脸焦虑。
鲍尔策简单说了一下“案情”：南希老师布置了学期的第一个项目(project)：学生们要用两个星期的时间做研究，写一篇小论文，内容是关于古代文明是怎样影响现代文明的。项目必须装订好，用电脑打出来，至少七页纸。小宁交的作业是一本打印得非常漂亮的书，足足有五十页，题目是“中国的四大发明如何影响现代文明”。但是，南希老师认为小宁交上来的作业是抄袭的，属于严重作弊，不仅作业会得到零分，而且还会受到停学处分，记入学生档案-- 这辈子基本就跟好大学无缘了。
小宁的父亲有点激动，他对我说，他不明白为什么小宁的作业是作弊。小宁那天一回家，就跟他商量怎样做这份作业。作为一个学历史的大学教授，宁教授觉得这个题目连他的硕士研究生都很难完成。于是，父女俩讨论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还一起到社区图书馆借了一堆书，又上网找了很多资料，讨论了一天，确定了论文的题目和内容，然后剩下的工作就是小宁一个人，天天晚上在努力读书，上网，记笔记，几乎两个星期一天都没休息，终于完成了这份论文。父女俩还非常兴奋，终于体会到美式的研究性学习和“素质教育”是怎样的了。可是，怎么忽然变成了作弊？宁教授从包里拿出了他们父女的讨论记录，还有借的书的书单，证明小宁的作业的确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并不是抄袭的。
南希老师说：每一个大项目，她都会要求学生交一份打印版和一份电子版，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学生抄袭作弊。她有一个软件，可以通过分析学生交上来的文章，从而知道是否抄袭自什么地方。小宁的作业，里面大段大段抄袭维基百科，各个网站，还有另外十几本书和期刊的论文，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全部都由她的“防抄袭软件”列举出来了。另外，一篇论文不可以是各种资料的堆砌，必须有一个自己的观点，然后使用事实和资料来证明自己的观点正确。小宁的论文，花了很多篇幅介绍中国的四大发明是什么，然后又从资料里面抄袭了现代文明有哪些东西是根据四大发明而产生的，可是却完全就没有谈到“如何影响”这个关键的问题。“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自己的观点，只会抄袭，当然就无法谈到如何影响了，正是这个最重要的原因，我才会确定她这篇论文只能得零分的。”南希老师最后说。而且，她得知小宁的父亲竟然是历史教授，却没有发现小宁论文里面致命的问题，感到非常诧异。她说：“小宁没有任何的脚注，没有列出她引用的资料具体来自什么地方，虽然在后面的参考资料中列出了一堆网址和书名，可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资料是如何被引用的。难道中国的大学生写论文，要求跟美国学生完全不同？”
鲍尔策则跟小宁和她父母解释说，任何资料的引用，只要超过三句话，就必须清楚标明来自什么地方，不可以列出一本书名，然后让读者自己一页页去翻，看看引用的是不是原文的。“引用资料证明自己的观点正确”跟“抄袭资料当作自己的观点”有本质的区别。
南希老师说，她现在知道了原来中国的学生不像美国学生那样从小受研究方面的训练，甚至大学教授也不具备美式学术研究方式的训练。她说，论文的页数不需要很多，但是，有一个自己的观点，然后用资料证明自己的观点的正确，比什么都重要。她拿出另外一个同学的项目，才八页，说的是中国的活字印刷怎样改变现代文明的传承，有自己的观点，有资料的引用，可是，全都是为自己的观点服务的。她会给小宁一个机会，重新做这个论文，因为她现在知道小宁不是有意抄袭来交作业的，只不过是初中的时候没受过做论文的训练而已。而且，也希望鲍尔策不要处罚小宁。这次家长会在皆大欢喜中结束。
（来源：邂逅美国的方老师）
（作者简介：方帆，现居美国，旧金山公立林肯高中双语部主任；私立华大中文学校副校长。曾任教旧金山大学和斯坦福大学。拥有加州小学教师执照和英语，生物，汉语，物质科学以及基本科学的中学教师执照。2001年获得加州最佳教师奖。毕业于广州中山大学生物系。中文著作有《我在美国教中学》，华东师大出版社出版。）
读者评论：
@紫色忧郁
中美教育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归根结底思维都不同！
@狂奔的蜗牛
很想采访一下文中小宁的父亲，不知他有何感想。
@涛声
知识的堆积，即使再多，如果没有思维，则等于零。
@kosherena
许多中国名校的学习拔尖的孩子都被培养成了考试的工具，缺乏思想，缺乏创新。联想到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辽宁高考体育加分丑闻，就知道中国教育的失败，某些名校都缺失了最起码的是非荣辱观，甚至践踏法律。我们的希望在哪里？
@淡看人生
美国教育好吗？不见得，美国人思维和我们完全不一样，他们可能是认为中国孩子自己是完成不了那么多材料的，找个理由自圆其说罢了，其实他们能考上哈佛的在我们中国也不一定考上好一点的大学，我们的基础教育不是他们能比拟的，我们的精英也不是他们所能培养出来的，看看美国经济在衰落中国在崛起就知道谁的教育更好了，美国现在只能靠发动战争卖军火和印钞票度日了，还美国教育？
@ffeitian
上世纪80 年代我的一位同事的孩子随其到美国读书。是国内三年级出去的，在国内学习特别差。到美国差不多2年后成了班里的佼佼者，不时还偷偷给那些美国的笨孩子做作业，每道题可收1美元。
@喔喔
这是两种教育理念导致的。在中国想想如果老师让你分析一篇鲁迅的作品，你发表了和课堂上老师讲的观点不同的见解你会得什么分？肯定是零分，但在美国很可能是5分，因为你的观点是你自己思考的结果，这是两国教育理念的区别。
@cathy
方老师，中美教育差距大我们都知道，能给我们学习下美国中学的优秀论文吗？究竟如何能学到人家的方法？毕竟中国教育制度光靠我们抱怨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们能做的是怎么不让自己的孩子丧失思考的能力！
@flora_e
其实前面刚讲一点，我就猜到发生了什么问题，完全不一样的方式造成了这种现象，而国内保护著作权的制度也并不完善。
@太阳雨0507
我们的教育就是背标准答案，不需要自己的观点，只要结果和正确答案一致。
不能完全说哪个国家的教育好或者坏，但是美国能成为科技强国，中国还只是生产大国，这就是教育的差别造成的。
@用户3775183025
无话可说，中国真悲哀！中国教育就是----现代科举，现代八股。
@qkqqq
问题是我们只是讲讲而已，根本不照着做，举个例子：语文都讲过如何修订，实际中全是修正带、透明胶带，没有一个会用修订。为啥！毛病出在老师，根子在教育部的教育理念。
@用户2771881970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六道轮回!想想小宁的父亲给了多少个0分，中国的学生，怪谁？教育部？评分的是教授、老师，干嘛怪教育部。怪老师?老师会说，他的思维是挺新，但是不符合当前的需要……其实，怪只怪我们自己，谁教我们经过了几千年的封建教化，就算从1911年民国开始,算来也不过100多年的时间，100对秦时开始的封建思想，看看对比吧。好像前几年的国学热，我只能呵呵了，大家都知道，现在的儒学，都是经过宋朝的时候改编的，目的就是为统治者服务……我在想，啥时候，如果国内又恢复缠小脚的女人最美........
@综治维稳哥
摘引论述没有注明角码，而是在书后一并列出。这是可以的。至于要有自己的观点，我个人认为中国的四大发明对当代的影响微乎其微。老艺人在慢慢老去，非物质申遗缓慢；新老交替青黄不接，这一切都是工业文明与农业文明撞击后，新陈代谢的缘由。
@红眼大猫熊
真正搞过教育的都知道，其实让十年级的人去做这种“论文”本身就是瞎掰，美式教育的大问题是基础阶段不去下“死”功夫，其实学习从来都是一件痛苦的事。体现在高等教育方面就是美国大学很强，但美国学生表现很一般，构成科研基础面的全是国际学生，本土只有3%的毕业生是做理工科，目前美国发展的去工业化趋势也很明显。
@用户8rxx0h3e24
美国人的教育方式未必都适合中国的孩子，但是中国的教育缺乏科学思维训练，的确是个很大的问题。科学思维是需要训练的，很多中国人可能有很高的学历，但却没有科学思维。
@lulu
先有观点，然后找论据证明——明显反智的方式，所以美国会有很多奇葩的、相互矛盾的观点，并且彼此争吵不休，呵呵。真正的研究，应该是由普遍的现象，归纳出观点，再通过大量的事实来验证。
@liang8202
你别扯了，只是要考试形式而不是动手形式的，亚洲所有学生都能轻松完胜美国孩子。已经是互联网时代了，不是你说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就有人信的了。
@mmmm
中国大学里的论文不也是这么写的吗？包括很多科研单位员工写的职称晋升论文。网上下载，堆砌，做个裁缝师而已。
@haidongqing007
看来即便是砸锅卖铁甚至卖血，也要叫孩子去美国留学，真正的教育在美国。
@wxyqxxz
嗯，很好，说的好，中国教育确实是糟糕的。
@闲人看世界
大学历史教授，呵呵，在美国中学老师面前闹笑话了！
@文骥2008
老美的这种教育模式才是我们学习的精髓。而不是热衷于为在校学生办生育保险。
@世界分两半
这也有点扯淡了吧， 现代人的思想哪个不是从学习中来?如果每句话都要注明出处，那就全剩出处了.。这个故事可信度不高。
@校园走笔
在中国写论文如果你不“引经据典”导师会认为你没读书，一个重视读书，一个重视思考，这就是区别。
@lis0527
其实不能说谁好谁坏，从博主的文章看只是那个孩子不清楚美国的论文的具体要求，而且中国初中没有论文写作的要求。
@厨方新语
以后教自己的小孩子也是这样。
@lzxzm
看了此文，心不平静，为什么中美之间教育差距这么大？同时，也得到了一个答案：“钱学森之问”也是全国人民之问。
@若水
這個故事反映了我國教育的嚴重缺陷：只制造考試機器，不是在培養人才。中國的學生考試是獨步天下，難逢對手的，可我們的科技或理論出不了人才，為甚麼？就因為學生上學，目的只盯着分數，老師、家長、社會都以學生的分數論成敗，既埋沒了人才，也摧殘了人才，剝奪了孩子應該有的童年的快樂。
@huangqiang403
小宁的父亲是教授，连论文要有自己的观点，并用材料证明自己观点的正确性这个常识都很模糊，让女儿将这样一份明显违背学术规范的所谓论文作业交给老师，可见中国的教授真的很成问题。各位的高见中还有附和小宁父女者，更可见中国的论文学术标准严重缺失。
@阳光游子
说美国教育好的，基本都是拿社会人文、历史等方面来举例。为何不提提美国人的数学教育、基础科学教育？中国其实最应该学的是德国，严谨认真的学风才是最重要的，很多美国学生有很多奇思妙想，却很少去考究他们的论据是否是真实的。
@bjjuqing
这个小故事还真的让我发人深省。
@猫和师太
这是少数人的吧，现在信息发达，国内外的论文和学生多多少少都接触过。如果博主想要说明国内教育缺陷，最好找另外的例子，以免引起误会。（附：至少我知道的大学毕业论文，基本上都是参考其它文献，总结自己语言写出来的。文中的历史学父亲，估计是没想到一个中学生就要写这样的专业论文，就放宽要求所导致的。）
@亮话出天窗
灌输为主，多元嫌乱；记忆为主，研究麻烦；服从安全，创新危险；谋官求职，理想遥远。中国教育，桥窄路短。
@春溪独语
"另外一个同学的项目，才八页，说的是 中国的活字印刷 怎样改变现代文明的传承"——完全符合老师要求：“写一篇小论文，内容是关于古代文明是怎样影响现代文明的”。而小宁同学的题目——“中国的四大发明 如何影响现代文明”，显然太大了，不是一事一议的小论文，不符合要求，费力不讨好。
可能与她爸爸宁教授的秘诀真传有关吧？作综论式的论文，扩大题目，既好凑够字数，又显得旁征博引，气势恢宏，高屋建瓴。——此为国内学术论文之大敝！
@自由空间
我们的教育要求小孩学习的是知识的堆砌。尤其是需要你完整准确的照搬书本观点，而不是开发你的独立思维。因此中国学生是分裂的。一方面有自己的思维不能体现出来，一方面只能死记硬背那些也许自己不愿意接受的观念而不能有丝毫的不满。这是非常有害的训练方式，只能最终培养出复读机和传声筒，而不是独立的大家。
@用户5125358526
平心而论，中美教育各有所长，当今时代，不再是闭关自锁的时间，中国要强盛，必定是中西文化的融合，只要是先进的东西，你不拿来，落后就几是必然。老美先进的东西，尽可学也，只要是先进的，就算是老黑，小日，学又何妨，就怕别人还藏着，你学不到。老祖宗中也有选进的东西，中医中也有相先进的，不要急着当垃圾，一句话，只要它先进，管她的妈是谁，拿来就好。从这角度说，本文值得点赞。
@扶焰
中国教育最大的问题就是连观点也一起教给学生。
@柳汀子
中美中学教育的最大差异美国讲究研究性学习，中国为高考学习。
@米斯特潘潘
教育的落后，体质的不健全，需要我们一代一代人的努力去改变，我们的腰包鼓起来了，可是我们的精神世界依旧空虚，中国式的发展注定了我们这一辈会成为中国式教育的牺牲品，没有思维，纯靠数量的堆砌，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直是一个生产制造，廉价劳动力的超级大国，却在许多尖端领域，科技前沿面前的超级小国。没有自己的思维，从孩子很小起，就受以僵化的对错理论，这事不能做，这事才能做，孩子为什么不能去试一试？哪怕跌倒了，不也是一种成长么？谁天生能成为科学家的？！
@山人
很简单，就是论文和作文的区别。中国作文的教育停留在科举阶段，甚至还不如科举阶段。而且还不做和世界接轨的变革。
@hahaxia
中国人只会抄，而且从小就学会了说谎。在学校里打同学小报告——告密！
@hssnet
两点感受：1.中国整个社会缺乏创新环境,而不是缺乏创新人才-----都怕当出头鸟!2.美国个人信用记录无处不体现,是一个让你失信用就要付出代价的社会!
@smith_369
发中国人深省，发中国教育深省呀！！！
@长空无际
感觉当年政治、历史就是背，没有自己观点，有观点判零分，这样训练下的学生悲哀！
@林梅朵
中国教育确实有问题，这是不可否认的。
考这考那，除了找工作时做敲门砖用，有什么其它用吗？
我倒觉得孩子们少上几年学也不错，少受中国式教育的毒害！
成绩说明不了一切，能力才是一切的基础！中国的教育是交给孩子们能力吗？不过把好端端 的儿童打造成“答题机器”！
@郦宏-精本管理
我们不一定需要全盘照搬美国的教育方针，但是必须对我们自己的教育的无方针或错误方针进行反思，不然我们总有一天会让我们寄予巨大希望的孩子们恨我们的。
作为一个父亲和也享受过在美国学校“NB”一下我的中国所谓“强大的基础教育”好处的学生，我知道，中国式教育给孩子们的益处（和爽），只体现在进入美国学校（不是外面的社会）的头两年。而在中国和世界上其余的人生，是享受不到它的好处的。
@用户k6lbvamjz8
现在许多孩子不会洗衣做饭，生活不能自理，自私脾气暴躁没有礼貌，缺乏做人的基本道德，身体虚弱没有精神。这一切都是现代教育所赐。我们还能怎样？
@Kalvin09
国外的论文，你拿出自己的体会，阐述自己的观点，引用名人名句事例证明自己的观点，让人有所启发，有所得，无论正确与否，无论小孩子还是大人，无论观点是否成熟，都可以看到是你自己的东西，自己有去思考。
国内的论文，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写的看的都是人家的东西，和国外对个人论文的认知根本是两回事，国内体制下出去，当然有冲突。
对于小孩子，无错，如果你认可国外的教育，那要开始习惯自己动脑子去思考问题，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世界。无关国外国内月亮哪个圆。上述孩子的父亲我才觉得比较悲哀的。
换我，我希望自己孩子不要变机器人！！！
@朱才冲
不错。中国的经济现在成世界老二，但还不及人家老大的一半。若论人均该是多少，就千万不能沾沾自喜。“嫦娥”所载宇航员的确升空了，再想想那些科学家是从哪里培养出来的，中国的基础教育如何也就清楚了。不然，怎么会有钱学森之问?
@samyu
作为一个经历过国内和西方教育的过来人，不得不说这一点是中西教育的本质区别，当初第一次写论文时就极其的不习惯。国内是对知识的灌输，以应付考试，考完了这些知识基本也就全忘了，因为它们基本都是碎片化不成逻辑的。而西式学习则是注重个人对于知识点的思考，鼓励有自己的想法，哪怕与教科书对立，只要有理有据也同样能拿高分，这样的学习哪怕考试过后这些知识也不会忘记，因为它们已经是自己的而不是书上的。
@天凉好个秋
我是个老师，每年都要批改各种学生论文好几十篇。令人痛苦的是，其中至少一半左右都明显大量“引用”，比如某论文中出现了这样的句子：“我曾多次在全国性会议上讲过这个问题，但……”还见过有的文章从头到尾从网上下载，只换了作者名字。打了零分退回去，过几天再交一篇，还是下载的。领导说“给他个分算了”——不让毕业就收不到学费了！
@冒泡儿的
女儿小学时写作文,我给她讲思路,她说老师叫我们不能自己写,要把范文背下来默写,我不准,要她自己写,她哭着坚决不干,说老师说自己写的不算数,后来好久都是这样;写,.真是令人无语的中国式教育啊!
@快乐书人
中国的教育太落后了！何时能改变学生为分而死记硬背的局面。
@闲庭行歌
为什么中国教育会这样，我们是希望教育出一群没有主见没有思想服从领导的人吗？故意吗？
@G-Dragon杨婧妤
值得让我思考！
@大侠LaoXu
难道南希的办法就完全对？
@朱才冲
还想请教：美国的教育基层行政机构又是怎样管理学校的？
改变教育，从这里开始——校长传媒（我们唯一的号码xzcm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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