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城》的“野心”：特效预算无上限

　　今年8月，由上海耀客传媒打造、改编自郭敬明小说的同名电视剧《幻城》一经发布，便以豪华的演员阵容、全新的创作理念、中西结合的制作班底引发各界热烈关注。国庆期间，《幻城》官方微博以每天一组定妆海报的方式发布了主要角色的形象设计，该剧神秘面容初现端倪，引发剧迷热议。怀着强烈的好奇心，10月6日，独舌记者受邀前往京郊怀柔拍摄基地，对号称要“做一部与众不同的作品”的《幻城》剧组进行了探班。

　　到了现场，360度绿幕环绕的外景地还是让记者很是震惊，脚下踩着的是咯吱作响全仿真的人工雪，中间摆设的是特制的道具树和怪石，完全是拍电影的阵势。据工作人员介绍，《幻城》的美术置景采用了“聚安酯翻模”的高科技，诸如火国大殿熔岩、岩浆岩，冰国冰原，无尽海岸礁石等，多处使用聚氨酯翻模。取真石表面倒模，喷入液体聚氨酯后凝结成高仿真石材表面，再经新西兰艺术指导亲自指挥喷漆上色后，和真石别无二致。正如之前发布会所宣告，《幻城》的视效呈现会以配合景别来协调：其中部分近景表演区域会以实景形式搭出，然后周围和人较远、不带关系的会用画出来的幕布结合虚拟特效，也就是现场看到的绿幕技术。

　　之前的发布会已经透露，成功打造了《指环王》系列的奥斯卡最佳艺术指导获得者Dan Hennah受邀出任《幻城》制作设计师，此次在现场又看到《幻城》另一支外籍团队：由法国人Jacques Stroweis担任特效总监的特效团队。《幻城》的特效团队事实上是联合国部队，各个国家的团队都有，据《幻城》的制片人罗刚介绍“特效总监是法国人，Pixomondo总部在洛杉矶，Primefocus有美国、英国、新加坡等多国分公司，我们也与优秀的国内团队进行合作，比如正通亿和”。一般人理解中的特效属于“影视后期”的组成部分，为什么《幻城》的特效总监Jacques会全程跟组？

　　原来，成熟影视工业体系下，特效不仅是个简单的后期过程。“我们有三个过程：前期的特效设计，有些想法是要和导演一起碰撞；拍摄过程中也会有一些问题，也是一个沟通合作的过程；最后才是把所有的东西实现的阶段”Jacques补充道，“尤其是在同期拍摄的时候，假如后期需要加入一些三维动画角色，在实拍的同时，我就是三维角色的代言人，负责和现场的演员一起互动，调动演员在虚拟中配合表演，确保最后三维角色的后期实现”。

　　《幻城》呈现的是一个奇异的魔法世界，魔法世界总会出现一些真实世界没有的“神兽”，它们的视效呈现是检验特效质量的一个维度，之前《花千骨》中的“糖宝”就被观众吐槽很多。在《冰与火之歌》一季大概20集中，飞出来的龙大约二三十分钟，但做这龙需要1500万。而在《幻城》里，特效团队也设计了一只雪狮分灵兽，还有原著里有的霰雪鸟。据悉，《幻城》里两只神兽都已经交由《冰与火之歌》中龙的特效公司Pixomondo进行设计制作。“雪狮分灵兽和霰雪鸟就要1600万了，但是如果我们花600万做雪狮分灵兽和霰雪鸟，做出来就像虫了”，耀客传媒的总裁吕超在之前接受媒体访谈时这样说到。

　　法国人Jacques参与过很多电影的特效制作，比较为中国观众熟悉的是《真实的谎言》以及还未上映的中国电影《西游记之三打白骨精》，此次属于第一次参与电视剧特效呈现。谈到国产电视剧被吐槽的“五毛特效”，Jacques表示大体了解中国特效的整体状况，他之前看过一些涉及视效的中国电影，而电视剧可能还达不到电影的水平。Jacques坦言，中国观众现在看了很多西方的影视作品，他们对特效的感知和要求越来越专业，魔法世界的视效呈现既要有异于寻常人经验之外的惊艳，也要有让大众经验范围内大体可以接受眼前为一种“戏剧真实”，这着实是一项极具挑战的工作。既然《幻城》剧组所有人都在讲“要创造中国电视剧视效新的标杆之作”，他会率领特效团队努力致力于这个标准的实现。

　　当我们在观看奥斯卡颁奖的时候，很多时候都会忽略那些陌生而又繁琐的艺术类奖项，其实奥斯卡在技术类奖项上的精细反映的美国电影工业在制作上的分工与讲究。据悉，除了聘请了Jacques担任特效总监全程负责特效之外，为了特技镜头的顺利制作，《幻城》有专职的特效剪辑，配合特效总监进行特效镜头的替换工作，为后续的特效制作提供便利。这些在国内影视制作罕见的分工其实都是好莱坞电影制作的标配。

　　整体来看，《幻城》在制作上确实是向世界顶级影视工业生产流程靠拢，“打造中国电视剧视效标杆”还真不是一句虚言。

　　《幻城》采取了双制片人制度，罗刚和陈倏盈两位制片人分管剧组各项事务。他们还补充道：“构建一个全新的世界，做一部与众不同的作品，完成一个激动人心的梦想——这是耀客以及《幻城》全组人的追求。作为艺术总监，郭敬明在整个视觉部分参与了很多，还多次跟奥斯卡团队开会讨论。而我们的冯监制卡索更是满怀野心、雄心和决心，坚信自己挑选了一个最好的团队来合作，一起来做好这部戏！”

　　特效总监Jacques

　　独舌：其实国内特效团队最近几年也在进步，为什么《幻城》还是决定使用外国班底？选用特效团队的标准是什么？

　　陈倏盈：《幻城》的特效团队算是联合国部队，各个国家的团队都有：特效总监是法国人，Pixomondo总部在洛杉矶，Primefocus有美国、英国、新加坡等多国分公司，我们也与优秀的国内团队进行合作，比如正通亿和。

　　挑选的标准不在于团队是哪国的，而在于观察以往的作品以及对《幻城》作品的感情。比如，Pixomondo是《冰与火之歌》的特技制作公司、Primefocus曾参与《地心引力》、《阿凡达》、《变形金刚》等诸多好莱坞大片的特技制作。因此现在已经确认合作的这些公司以及正在洽谈的特技公司，都是创意和技术优秀、又对《幻城》有着极高创作热情团队。

　　Jacques现场工作

　　独舌：特效在整部剧中占据的比例大概有多少？电视剧的时长肯定是超过电影，预算方面有没有保证，大概是什么样的一个投入？

　　陈倏盈：特效镜头会占全剧的70%-80%。其实到目前为止，预算还没有一个具体的数字，会视实际的效果而定。“主公”（耀客公司内部对吕超的称呼）说了为了做好，预算无上限。

　　独舌：和国内其他电视剧相比较，《幻城》在特效和技术工种方面有哪些创新？

　　陈倏盈：首先《幻城》聘请了Jacques担任特效总监全程负责特效，他的职能包括特效的设计、镜头的分解、现场拍摄的指导，以及与各个特技公司沟通需求。这个岗位往往只有电影才会架设，而且确实Jacques也是第一次参与电视剧的创作。另外，为了特技镜头的顺利制作，《幻城》有专职的特效剪辑，配合特效总监进行特效镜头的替换工作，为后续的特效制作提供便利。

　　冰族宫殿

　　独舌：电视剧毕竟还是小屏幕观看，对特效有一定要求，但相比于电影，大家可能认为电视剧还是以“讲故事”为要，《幻城》作为一部电视剧对“视觉奇观”的追求会不会有些吃力不讨好？

　　陈倏盈：《幻城》的首要任务还是讲一个动人的故事，用丰富的人物情感去打动观众。特技和视觉奇观是辅助手段，因为幻城的故事需要各种各样的奇景，需要让观众看到过往不曾看到过的景象，所以我们需要依靠特技去展现，但核心和根本还都是为了讲故事服务，最终目的是让观众相信这个奇幻世界、并被角色打动。

　　火族王座

　　独舌：电影的主要的特色内、外景地都有哪些？除了人物造型，魔幻世界的“神兽”有哪些，如何呈现？（之前《花千骨》的“糖宝”被吐槽很多）

　　陈倏盈：因为《幻城》原著小说描述的是一个完全架空的世界，在现实中很难找到相似的风景，因此《幻城》大多数的主要场景都是通过搭建来完成的。主要的神兽有小说中反复出现的霰雪鸟以及剧本中添加的分灵兽雪狮，两只神兽都已经交由Pixomondo进行设计制作。Pixomondo实体化了《权力的游戏》中的龙，动物角色制作的经验和创意非常棒，我们也给到他们足够的时间进行创作，在过程中，他们和反复来拍摄基地和导演以及Jacques沟通设计，确保灵兽的创作能聚集最多人的最好灵感。

　　人鱼族

　　独舌：你们的外籍技术工种主要有特效和美术两个团队，他们在电视剧拍摄过程都是全程介入吗？相互之间如何分工协作？

　　陈倏盈：特效和美术是全程介入的。美术更多的是负责场景设计，而特效更多的是特技内容的拍摄和制作。中间双方也会有比较多的沟通，比如场景的搭建上，多少是搭建、多少用特效制作，双方会讨论效果最优的方案。

　　刃雪城

　　独舌：《幻城》的小说是中西杂糅的风格，而且还有明显的日漫色彩，你们请来的又是《指环王》的美术团队，那么整个电视剧在世界观的呈现、场景渲染、人物造型究竟是什么一个定位？

　　陈倏盈：《指环王》的团队和我们磨合沟通以后，大家找到的定位是原生态的魔法世界，这个世界不纯属于西方或东方，而是一个用魔法幻化出的世界，所以最终呈现的幻城中会有很多的仿生形态。

　　【文/杨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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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视独舌】

　　由资深媒体人、影视产业研究者李星文主编，提供深度的影视评论和产业报道。追求高冷、独立、有料，助大家涨姿势、补营养、览热点。涵盖微信公号，微博，博客，网站，今日头条，百度百家，新浪、网易、腾讯、搜狐自媒体等10大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