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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出家就成中国最帅和尚

眼眸深邃、轮廓分明、身材颀长,活生生的一幅画。

大学副教授与在押服刑女结婚

这在监狱民警看来,那么令人不可思议。

雷军老东家,金山系是潜藏于创业圈中的“野兽”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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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盐必

纵观中国的互联网江湖,上有BAT的名门派系,下有各创业公司的千姿百态。浪潮更迭,“野兽”就是其中最出其不意的一派。

BAT系创业者一出来就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野兽”派创业者更擅长潜藏在隐蔽之中。他们就像大草原上屡屡撕破鹿群的美洲豹,在大局稳定的状态下,出其不意地杀出血路,翻手为云,让整个市场和格局随之迅速改变。

在他们眼中,创业和捕杀猎物一样是天性使然。而各自的看家本领,多半来源于江湖中他们最早信仰的公司或人物。

若要评一个冒出最多“野兽”创业者的公司,那「金山」这家公司必然当仁不让地排在第一。也许这很难想象,毕竟大多数人会觉得金山就是一家做过金山毒霸、金山词典等大小软件工具的公司,在现在的创业浪潮中找不到它的影子。

确实,金山离现在的互联网很远,作为一家为数不多从“互联网1.0时代”中存活至今的老派公司,它逐渐被浪潮挤到了互联网的尽头;但它又离创业特别近,金山系,正是“野兽”中最凶猛的创业群体。

仔细扒一扒,他们的故事还得从金山的“开山传奇”求伯君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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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90年代是“谁做出经典程序,谁就能创造神话”的时代,“程序员第一人”求伯君和WPS,就属于这样的传奇。

求伯君

中国最早接触到电脑的那些人,记忆里一定少不了两个名字。一个是“求伯君”这带点武侠色彩的人名;另一个是他们电脑里最早装上的软件,同样是中文办公软件,名字不叫Microsoft word,而叫金山WPS。

在做WPS之前,求伯君正在四通公司的经营部推销Super打印机。与他做对口生意的,正是香港金山软件公司。一来二去,香港金山的老板张旋龙看中了求伯君的技术,提出对他来说极具诱惑力的加盟条件——可以为他提供专心致志研发WPS软件的空间。

“能够让我安心写软件,是最幸福的事情。”求伯君爽快辞了职,准备大干一场。1988年5月,他将自己锁在深圳一家宾馆闭关,开始WPS的10万代码“长征”。

“饿了就吃泡面,困了倒头就睡,求总三次犯肝炎住院,还要偷偷把386电脑抱到病床前狂敲代码,说是为了防止灵感丢失。”

一年半后,求伯君带着WPS1.0出关了。不需要绞尽脑汁的发布会,更没什么用户推广,批发价定在2200元的WPS1.0卖出3000万套,席卷中国电脑市场,在此后的6、7年中,一度达到90%市场占有率。许多人第一次摸到电脑,就是靠WPS入的门。

“黑黑的屏幕、DOS环境里,蓝色的WPS1.0启动界面上,‘求伯君’这三个字变得不可回避。”

WPS成了求伯君一战成名的代表作。1994年,珠海金山软件公司成立,张旋龙和求伯君各占一半股份,公司全权交于求伯君运作。

至此,求伯君正式踏上了从做一个产品到做一家公司的创业之路。不过对他来说,似乎两者并没有太多不同。创立一家公司,就像是把自己关进小黑屋专注做一个软件那样正常。

不仅如此,求伯君对技术和产品有一种执念,用产品说话,在求伯君身上绝不是说说而已。求伯君也正是中国第一代程序员的最佳代表,专注技术、极客又潇洒,如果放到现在,就是完美强迫症型产品经理和大神级程序员的合二为一。

专注追求产品和技术的完美精神同样是是后来金山系创业者们的想法。而且,对写有挑战、能展示自己能力的“程序”,他们一定会拼尽全力干上一把。

- 2 -

没有创业者是天生的,但对于金山系创业者来说,进入金山意味着已经迈上自己的“创业”之路。

早年金山收入不高,到金山工作的工程师,基本都是“冲着求伯君的大名”而去。求伯君就像是一个精神领袖,让这帮工程师成了金山的“行动共同体”,这让外界常常笑称,“放眼望去,金山到处是求伯君2.0。”

如果说求伯君是“金山系”创业的源头,雷军就是最早接过求伯君手中接力棒的先锋大将。1991年11月,刚从武汉大学毕业的雷军,终于在某计算机展览会上见到“WPS之父”求伯君。

“我永远记得这一天。”他说。求伯君穿着黑色呢子大衣,一身名牌,名片上赫然印着“香港金山副总裁”,让雷军感觉那就是成功的象征。

没想到1个多月后,求伯君请雷军吃饭,还邀请他加入金山,就在北大南门的长征饭店。那一晚,雷军没有睡好觉,后来他便离开北京入职金山。“求伯君在金山写程序成功了,金山造就了一个求伯君,就会造出第二个、第三个……

雷军到金山一年多,微软Office进中国,就给他上了一课。1995年4月,求伯君投入大量人力、财力研发的“盘古”套件正式发布。“盘古”套件和WPS一样有过硬的技术支撑,销量却惨淡到只卖出2000套,远不及微软,被人们喻为金山的一次“大溃败”。

金山差点死在这场溃败上。不过,求伯君并没有放弃,他想要研发新版WPS扳回局面。

一口回绝微软递来的橄榄枝,求伯君选择带仅剩10人的开发团队撑下去。资金眼看即将耗尽,他卖掉200万的别墅投入补贴,苦熬4年,团队终成就大作WPS 97。WPS 97在销售时用了点“小聪明”,打出“民族软件”的大旗,两个月卖出1万3千多套,险中翻盘。

雷军这回算是真正体验到什么叫创业公司的“生死险中求”。这也让他慢慢明白,纯粹拥有技术理想做不好一家公司,他开始把目光从产品和技术转到商业上来。

当求伯君将总经理的位置交给雷军时,雷军已决定要把金山做到软件行业第一。他平均每天工作16小时,是金山公认的劳模。当然,勤奋和努力只是创业的必备条件,对于渡过第一阶段的金山而言,最需要稳住其作为民族软件的口碑与江山。

1998年的软件行业,盗版横行,许多知名软件开发者都倒在盗版商的炮口之上。金山WPS市场占有率高,便宜的盗版盘更是泛滥。于是雷军将计就计,带着众人孵化《金山影霸》、《金山快译》等小工具软件,以“红色正版风暴”的名头和超低价打击盗版。这些工具相比WPS就是小儿科,却足足卖出110万套,让金山在盗版乱象中活了下来。

“金山影霸成功后,金山就很难跨掉了。”但雷军丝毫没有放松,也没有停下尝试。他卯足一股劲带着金山转型互联网:

  • 2000年,雷军建立卓越网,拐来陈年当执行副总裁,用1块钱的《大话西游》VCD引爆流量;

  • 2002年,金山打着“杀毒蓝色革命”的概念推金山毒霸,插足杀毒软件市场;

  • 2003年,金山开始免费升级WPS,只需10元手工费,一天能“卖”上万套新版WPS;

  • 同样是2003年,金山发布《剑侠情缘》单机游戏,宣布进军网游,之后在游戏道路上越走越顺……

不管金山涉足哪个的细分领域,总能成为杀入前几名的黑马。金山一直保持高速运转的节奏,在金山的每个工程师,都乐于尝试许多不同的工作和项目。或许正是因为身兼数职,金山系创业者更习惯于在技术、管理等不同职位角色中迅速适应和转化。

“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做小米成功后,雷军借用的这句话一度变成创业流行语,但人们往往忘记提及,雷军解释“风口上的猪”的那段话:

第一,没有坚实的基本功,没有勤奋是成功不了的。第二,有了勤奋,有了坚实的基础,也不一定能成功,还需要风口、把握大的发展机遇,抓住机会,你才有机会成功。

- 3 -

实际上,求伯君只是金山后辈们的技术榜样。商业战场上,金山系的创业者似乎天生更带有雷军开拓金山领地时的创业“野性”。

“创业心态的本质是什么,就是要做自己觉得酷的产品,就是要享受这个过程。”

雷军其实还是割舍不下内心的创业冲动,37岁就从金山退休的他决定再“赌一把”——做手机。

2011年,雷军带着团队磕磕绊绊折腾了8、9个月,终于跑通了小米1的各个模块,包括手机里最重要的电话功能。说起来,恐怕此后小米的每一个成就感都比不过那一瞬间让雷军满足与感动:

“2011年5月,周博士告诉我,手机可以打电话了。我一听就迫不及待跑过去。当时,我们的手机还拿不起来,只能趴在桌上打,但你俯下身亲耳倾听,就像听到自己的孩子发出第一声啼哭,那声音是如此美妙,就像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彼时的小米手机势如破竹,从“为发烧友而生”的小米1到“为年轻人设计”的小米青春版,再到打999元、699元价格战的“性价比之王”红米……玩商业,雷军比在金山时期更加野蛮,最终功成于金山,名就于小米。

如果说,每个创业者都希望自己能抵达心中的“罗马”,那么金山系创业者除了想抵达外,还有像雷军那般爱冲在技术潮流顶端的劲头,靠技术驱动产品,也注重回归商业本质。他们知道,技术和商业结合得越好,“野兽”越能成为猛虎、猎豹和豪狼,从而占领丛林一方。

我要做一个互联网软件帝国,做一切。”有这个看似不切实际想法的冯鑫,也是位金山奇人。

冯鑫刚进金山,就敢用3个月5元钱的试用版金山毒霸和200元的瑞星杀毒软件叫板,每天卖出2万套毒霸中,有1万套就是冯鑫卖的。此后,他更是奇招迭出,198元租软件、不好用无条件退货……很快让他升至毒霸事业部副总经理。

后来,冯鑫创业做了暴风影音,是一家典型的程序员风格公司。暴风影音发展过程暂且不表,就“2014年优酷、土豆、爱奇艺在大把烧钱买版权,正要A股上市的暴风影音不能融资、还必须保持盈利,于是冯鑫亲自抓销售,硬生生带到上市”这件事,足以证明作为雷军的老部下,冯鑫行事风格与其颇为相似。

这正如金山词霸创造者蒋涛在分享自己的创业经验时说的那样:“创业,就是看准一个机会猛冲到底,无论如何也要做下去。

蒋涛离开金山后创办过豪杰超级解霸,又建立起国内最大的中文IT社区CSDN,还成立了极客帮创投。其中最令他感到自豪的一件事,是很多技术创业者CEO、CTO都通过CSDN得以成长。比如今日头条创始人张一鸣,极路由创始人王楚云皆为CSDN的早期用户。

“技术人员的优势就是做产品,我们能把核心的产品好,同时找到一个突破口,不断去试。技术人员的王牌在于,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发挥优势,在任何一个行业里。”

除此之外,在金山时形成的意识,研发的方向,仍会被多数“金山系”创业者当作自己的技术原则和发展方向。

“至今我仍然坚定地相信做WPS Office2005 时设立的产品功能原则:某项功能要么不做,要么把它做到极致。即使我们的探索并不成功,不少尝试甚至没有坚持到发布期就宣告失败。”

七牛云存储创始人许式伟曾经在金山参与过WPS的研发,还组织创建了“金山实验室”,想要跑在技术潮流的前列。虽然金山实验室只存在了一年,但他就是在金山实验室诞生的那一年里,明确要做以存储为核心的产品方向。

许式伟发现,金山实验室解散后,大多数人在各自的公司中,仍然选择做与存储技术相关的研发事业。

蒋 涛

2011年,蒋涛还在微博上感叹互联网的瞬息万变:“真希望自己还年轻,能亲身参与这次变革大潮。”但没过多久,他就和老同事王峰就成立了极客帮创投,志在帮助更多人实现更酷的想法。

无独有偶,对投资跃跃欲试的远不止蒋涛和王峰。还有傅盛联手前央视主持人张泉灵成立紫牛基金、孔毅与李祝捷创办真顺基金、王东晖创办阿米巴资本……

对于王东晖来说,创办阿米巴资本,正是因为内心有一股无法割舍野性。“我希望不被拘束,希望自由,希望到丛林之中去捕捉猎物。而大公司大多有严格的机制,它更多地像一个家养的状态。像我们这样的人,始终无法割舍我们内心野性的部分,所以最终出来创立了基金。”

更不用说雷军和许达来共同成立的顺为资本了。小米布局生态体系,战略投资不失为一个更快的办法。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样的投资和创业并无二致。

28年来风云变幻,许多人离开金山走上一个人、一群人的创业旅程。在中国,没有哪家互联网公司传统如金山,站在互联网的尽头,却像个中国版“大Paypal黑帮”,不断向创投这个风雨江湖,输送着最有冲劲的生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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