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志远汇报了这几天的侦察情况后,臧万昌补充道:“据针织一厂有关人员介绍,‘梅花’平素工作吊儿郎当,愿干就干,不愿干就走,劳动纪律极差。最近他抽出的都是高级香烟,一买就是几条。开工资前一天,有外单位来卖袜子,他从收钱的同志那里,用三十张一元兑换了三张十元券,同时还顺手带出五张十元券。这个挣得不多的年轻人,过去每逢月底,钱所剩无几,但是从三月二十九日到四月二十一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花掉三百多元钱,而腰里还有八十元。”
接着,又有几个同志汇报了这几天调查发现的新情况。
世间,悄然而逝。此时,钟表的时针已划过二十四点。对于侦查员来说,在他们的“字典”中,几乎没有“休息”二字。什么星期、假日、业余文化生活,社么家庭琐事,都被连续发生的案件挤掉了。为了保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打击犯罪分子,连续十几个昼夜的战斗,已成习惯。
今天晚上,连张玉敏的眼睛也感到睁不开了。是啊,眼下案情逐渐明朗化,这时关键时刻。他望着同志们那一个个深陷下去的眼窝,疲倦的面容,咬咬牙说:
“去,用冷水洗把脸,然后接着干,这也许是最后的冲刺!”
发麻的脑袋用冷水一激,果然清醒了许多。大家重又坐下来,张玉敏综合了大家的意见后,说:
“从我们调查、辨认侦察的结果看,曲云路就是抢劫犯,这基本没什么疑问了;下一步,我们要分析张建民是不是“梅花”的同谋。万昌,你把调查的情况说一说。”
臧万昌说:“从张建民的思想基础和时间上看,他都有作案的可能。个头,他比曲云路矮;他穿的衣服和群众提的也相符。最大的疑点,就是他住在荣华里二十八号,这正是抢劫犯逃遁消失的地方。”
“对,”史志远打断了臧万昌的话说:“曲云路曾几次到过荣华里二十八号,每次去都是先绕几个圈子然后进去,行动十分诡秘。”
经过进一步研究,破案指挥部决定把张建民列为第二号重点嫌疑人。
侦察破案工作也象是在演一出戏,情节的发展,往往随着矛盾双方行动变化而发生变化。
就在侦察人员研究发现的证据,准备“收网”的时候,新民百货商店报告:张建民要请假外出。在这夺取破案胜利的关键时刻,指挥员稍有疏忽,就会使全部侦察工作前功尽弃。
破案指挥部召开了紧急会议张玉敏和侦查员在研究对策。是放张建民走呢,还是立即拘留他?如果立即拘留,就等于告诉曲云路:“犯事啦!”曲云路肯定会销赃灭迹。那么同时拘留吗?也不行,如果死不承认,我们又没有掌握物证,审讯将是困难的。最后,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放走张建民。这样可以集中突破曲云路。这就叫作将计就计,欲擒故纵,各个击破。
四月二十号,新民百货商店准假张建民外出接友。
(图片选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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