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腾飞是新形势的缩影。它已由贫穷的战败国变成了经济强国,巨额储蓄远超国内需求。日本为消化其产品和资本输出,严重依赖世界其他地区开放的市场,但对于维持和管理为其带来繁荣的自由国际体系,却并不确定自己所能发挥的作用。期间,欧洲实力不断恢复,正致力于更广泛的一体化,并对东方打开了大门。与此同时,美国持续关注区域性挑战,应对全球事务的精力自然会消减。”
——《时运变迁》序言
趋势之欧洲一体化隐忧
如四季轮回,每隔十几年都会爆发一次对欧洲一体化解体的担心;但是不应因此责怪悲观的人,因为对于大部分悲观的人而言,只是因为他们能看见更远的大海和海水下的暗礁。
起源于煤钢联营的欧洲一体化自1993年11月1日欧盟正式诞生开始已经走过了23个年头,而在此之前是长达四十年的筹备。而欧盟成立之前的四十年充分证明了:没有足够的利益的会议除了扯皮只有扯皮……
而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随着国际社会政治格局的剧烈变动,欧洲各国面临的外部压力缩小,同时共同体应对风险的能力让欧洲各国品尝到一体化的甜头。战后欧洲发展最快的时期是战后的复苏期,在美国的支持下欧洲大兴土木一片欣欣向荣;经历了三十年的发展后欧洲内部发展开始不平衡,发展停滞的国家期待可以分的仍有较大发展空间国家的一杯羹;而经济强国德国则期待拥有更便利的市场和更高的政治地位,各方互取所需,互利共赢,致力于更广泛的一体化。
欧盟的成立即利益的分割交换和争夺,欧盟即利益共同体。
当预期收益大于预期损失,人们会倾向于维持目前的体系不变,但是若预期收益低于预期损失或预期收益和风险比超出了一定的阈值,则体系就会变得不再稳固。
英国脱欧即一个例子。回过头看英国脱欧对英国而言堪称一招妙棋;在二十余年的发展后欧盟内部的经济发展不平衡持续扩大,风险持续累计,而一体化产生的收益增速则开始放缓,一张一弛间收益风险比开始接近阈值。论止盈,还是大不列颠玩儿的溜。
当然,对于欧洲而言现在面临的只是怀旧思想(民粹/保守主义)的挑战,也是周期性反扑;只有开放的贸易方能带来财富的快速增加,保守只会导致落后。
对欧盟而言,如何快速的找到一条平衡各国收益风险比的发展战略是决定欧盟存续的关键因素。因此,当利益发生冲突,欧盟事实上的确存在崩溃的隐忧。
趋势之美国的有序衰落
美国对世界的统治力在二战后达到巅峰,随后随着欧洲的复苏和日本的崛起,美国的优势不再像初时那么耀眼。
[美国持续关注区域性挑战,应对全球事务的精力自然会消减。]
自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全球控制到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区域性挑战再到本世纪初的重回太平洋与全面收缩。欧洲、日本、中国的复苏与崛起意味着分时期占据了大量的财富,全球财富增量一定的情况下,美国的财富聚集速度已经无力(亦不再有必要)维持其对全球的控制;意味着在美国重新建立起对其他地区(尤其是欧洲和东亚)的绝对优势之前,美国战略收缩的趋势不会轻易改变,而此次特朗普的上台无疑使美国的战略收缩达到了近三十年的顶峰。由于之前美国全球控制期间承担了较为主要的安全防护责任,美国的退出意味着原住民需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这部分责任背后是巨大的利益和财富支出。从目前来看,压力最大的是欧盟和日本,意味着在美国战略收缩期间,欧盟和日本的经济增速将受到一定压制。
同时美国的收缩源于其国力优势不再明显,但是在未遭受毁灭性风险之前其经济优势仍然会保持,将于欧、中、日保持一定的平衡并有极限值;从美国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货币政策来看,美国一直在致力于维持全球范围内的经济平衡,尤其是保证美国占据的份额有序的减少,而留下来的这部分恰恰是其核心利益(抗风险性逐步增强)。
以上的梳理意味着当出现新的经济力量进入目前的美国、中国、日本、欧盟之间的平衡时,美国收到的冲击将最小,中国、欧盟、日本受到的冲击将明显大于美国。
对中国/人民币而言,关键的决胜点不在美国/美元,而在欧盟和日本。
注: 1.欢迎阅读《趋势之中国经济的拐点——《时运变迁》读书笔记
2.本文部分内容来源于《时运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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