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往事11.7

  人间往事

  

  坊间流传,当年作协一次会议,刘震云找到王朔,老哥啊,你小说怎么写的这么好,我这两天为写小说愁的寝食难安,你就跟我讲讲你都怎么写的吧。

  王朔说,你怎么骂人呢,你才写得好,你一家都小说写得好。

  第二天刘震云又去找王朔,求他,你就跟我说说呗,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写的小说。

  王朔:…..

  第三天刘震云再去找王朔,你跟我说说呗,小说到底是怎么写的。

  王朔说,我写小说,首先得

  话音未落,刘震云哈哈哈大笑,拍了拍王朔的肩膀,然后背着手去找别人了。

  且不说真实度,也不说王朔这老北京爷们儿性格会不会冲上去就打,单单从这事儿来说,却是一条亘古不变的真理。

  谁先动了真感情,谁就输了。

  

  喜剧之王里,周星驰带着张柏芝去在深夜里看大海。

  张柏芝抱怨,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嘛。

  周星驰说,你不要急呀,等天亮了,就会很美。

  我也希冀面前是大海,也希望天有一天会亮。

  

  下雪了。

  这次不像之前的毛毛细雪,不是那种闹着玩的雪,是真正意义上会留存在土地上,会长久的,经年不化的,会堆垒在一起的雪。

  这是第二次在哈尔滨过冬,与去年相比一切都好像轻车熟路,我已经猜到,雪会在十一月末下下来,在次年四月不情愿的消融。再环顾周围,去年下雪时在身边的人还在吗?聊天记录最长的那个人大都拉黑了吧?孤独在今天是很尴尬的生活状态,我们时刻都与他人隔阂,时刻不愿承认,孤独吗?孤独吧。还是雪活的利索,只负责产生和降落,由它而起的百千种情绪都与他无妨。

  如今生活的很舒服,保持距离,保持冷静,话尽量少说,能不参加冗杂的场合就尽量不要去参加。看书,看聪明人的书,看愚笨人的书,写书,写自己想看到的书,最后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是读者,我也会挥舞着旗帜,自己跟自己说,你已经很棒了。去健身,在健身房洗澡,健身房的浴室宽敞,瓷砖是新铺上去的,比寝室对面的浴室要干净利落许多。一年这样洗下来,健身的卡钱便是赚回来了。杨老师有些想那个浴室的老大爷了,他说,偶尔遇到他一两次感觉有些对不起他。

  健身之后我再去吃,杨老师说,你这样暴饮暴食肯定瘦不下来,我说,那就瘦不下来吧。

  文人士大夫都是心怀天下的,我比不了他们的心胸,有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就觉得拥挤了,我自私,我狭窄,唯一的长处就是与别人相比,我敢承认。

  扯远了,但这确实和雪有关系,我还是很酷,但我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酷了,两种酷法。

  东北的雪一旦来了,就不要想试图和它扯清关系,接下来的时日,便看不到裸露的地面了。野草也深埋在学下,立冬的日子,哈尔滨的冬天正式来了。

  据说是要吃饺子,据说冬至也要吃饺子,据说每一个据说的日子都应该吃饺子,但我们今天没有吃,杨老师说吃饺子的日子应该是冬至,他从来没有在立冬吃过饺子。还有一个原因是西门太远,就懒得去吃饺子了。

  其实只要想的话,每天都能吃饺子,愿我们在每个吃得到或吃不到饺子的日子翩翩起舞。

  下雪了,于是七最痛苦的日子就来了。

  七生平最怕两件事,一是天黑,我总怀疑他是有夜盲症的,一到晚上就看不清脚下是什么路,没灯的地方要搀着别人一起走。

  第二件事便是道路结冰了。像我这样的人一下雪就能在雪上自己滑上好久,一个劲的滑着向前,七一看到我这样,心就揪起来了,他自己从来不敢这样滑着走,在这样的路上走着一定要在身边有人陪他。若是没人陪他便像孩子学步一样,在地上慢慢挪着,他晚上骄傲的跟我们说,平常要走上十分钟的路程,他硬是走上了二十五分钟。

  他们劝他,你那么有钱,买辆车吧。我说,车就不至于了,你买辆蹦蹦吧,在学校里开着还小,说不定还能接个客什么的。杨老师在一边应景的又一次按动了他手上的空气车钥匙,juju,他嘴里跟着配音。

  老七皱眉,难道就没有什么交通工具能把我直接送到教室了吗。

  我觉得竹蜻蜓很适合他。还有个方法就是再去谈恋爱,毕竟看他天天攥着一个男生的袖子有些尴尬。他可以这样,定一个君子协议,有雪的时候你当我女票,雪融化的时候我们就天涯两端,再不相见,听上去颇具江湖气息。

  昨天过生日的七收获了几份生日礼物,一份来自小学妹,怎么说呢,我不禁折服于阿七的人格魅力之中,像我过生日的时候,一大帮大老爷们吃了火锅,学妹什么也没送我。

  不过话说回来我过生日的时候,学妹还没来学校呢。

  但是看到推送的学妹不要灰心,因为只要有心,每天都是我生日。

  今天早上上课时就看到一群穿着橘黄色马褂衣服的大爷大娘们肩扛铲雪用具雄赳赳气昂昂的奔赴校园,其中一大爷头带鸭舌帽,眼带墨镜,嘴上叼着一根烟,一副社会模样。我想,这就是哈尔滨的铲雪大哥吧。到了晚上,学校就发了通知,各个学院都被通知出来铲雪,我想,铲雪大哥或许是遭遇了滑铁卢吧。

  学生们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在地上拖拉着大铲,大掀,整个校园都回荡着钢铁与地面摩擦的声响,夜幕降临,路灯的颜色暧昧,恰当好处的照不见脸的细节,却又照的到躯干的轮廓,气氛压抑,好似一场火拼随时会在这个学校的某个角落爆发。

  这是一场开始,也是一场结束,纷杂的世间就算下了雪也不能改变它复杂的本质,但终究是有了遮掩,能安静的捧着热茶,腿上摊开一本红楼梦,眼看着窗外白茫茫一片,嘴上念叨着,白茫茫的一片真干净。或许在某个时空,那个穿着大红毡子的和尚能够安静认真的想念着那株弱不禁风的一棵草。

  我最感激的事是高中选了文科,细细的看了红楼梦,只要这本书在世界上没绝版,我都会有一种自己还是一个文化人的错觉。

  

  这段没更新公众号的日子里,国阳从哈尔滨逃走了。

  他去了武汉,找了他的武汉哥们儿,小矮。国阳真的是一个相当擅长交际的男子,我们有时候看他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上面写着,社会哥们。我们一看,想着国阳一接电话不就尴尬了,连人家名字都不记着,但他一接张口就喊,哥们儿啊。嗯,我们都很佩服国阳这一身交际的功能。

  小矮不是社会哥们分类里的人,他真名当然不叫小矮,只是跟我说了几次我都记不住,只好取了代号。他是我们的前同学,15级计算机学院的学生,但是为了追寻梦想硬是退学跑到武汉创业了。

  虽然我觉得他也不算靠谱,但给国阳买了去武汉的火车票,国阳一看,不去白不去,就去了。

  这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他还没回来,我疑心他是进传销组织了,昨晚便跟他视频,见他还有沙发坐,便是放心了。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过两天吧。

  希望小矮做一个负责的人,能够给他买到武汉的车票,也能给他买回哈尔滨的票。

  

  还有一个小意外,就是杨老师今年十佳歌手没过初赛。

  去年的他轻松过了初赛,今年竟然没过,是让我大跌眼镜,我明明看他初赛的时候几个评委都举起牌子,但是后来就是没收到复赛通知,他坐在那儿望眼欲穿,就等着通知短信。他自信的说,肯定没问题,这么多人举牌子了。

  过了两天,他有些虚,嗯,是不是我当时电话留错了。

  再过了两天,实在忍不住了,找到工作人员,人家回答,所有短信都已经发完了。

  杨老师当场很平静,没什么,没什么,不就是初赛没过嘛,这有什么。后来每天都很激愤,看到十佳歌手挂着的横幅都气的咬牙切齿,发誓说,今年的十佳我才不去看呢,(没有我)一点意思都没有。

  想去年的当时,他轻松过了初赛,复赛拉肚子就没去。现在安静下来想想,或许是初赛我也去参加了,他才能过了初赛,毕竟红花总要绿叶衬托的嘛。希望他跪下来求我让我去参加下一届的十佳。

  

  还有一件有趣的事。

  有一天我们班级群里忽然有个陌生人加了进来。一言不发。

  丹婷问我怎么办?我说,他不报姓名就直接给踢了吧。

  结果下午她又把我加了。我诧异极了,我说,你谁啊,她说,你憋管。

  我有点懵,我说,你怎么有我扣扣号?

  她说,我搜索你们学院的群就找到了你们群,然后在被踢出来之前截图了你的扣扣号。她扭捏的说,我想要你们班一个男生的联系方式。

  我先发了杨老师的照片,她斩钉截铁,不是。

  我说,你说的具体一点,她说,就是,就是那个一直拿着kindle的。

  朋友们,当时我心里以咯噔。我靠,那不就是我嘛,我不是一直拿着Kinldle的那个人嘛,难道上天开眼了,我的春天就要来了?

  我当时就想很帅的跟她说,就是我。

  但我转念一想。我觉得我还没有帅的这么明显。我帅的是一杯上了年代的酒,单独看是平淡无奇的,唯有用唇舌去细细品味才能嗅出我的光芒,我的味道,是属于日久生情之后再不断惊喜,哇,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写这段被自己折服了,不要脸到了新地步了。)

  这时我有自知之明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差点尴尬。因为班里还有一位捧着kindle的人。

  就是冰哥。

  我发了上午刚给冰哥拍的照片,我问,是他吗?

  她娇羞的说,嗯。

  我后来就把冰哥的扣扣给她发了过去。顺便让她关注了我的公众号,倘若你看到了这里,挥舞起你的双手让我看见好吗。

  开玩笑的~你要是觉得这个公众号没什么意思就可以取关啦~来也自由去也自由,一切随缘,不强求。

  

  今天这篇推送实在把我分裂的一面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就是近日的状况,汇报完毕,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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