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律师:“福尔摩斯”变身刑辩匠人

  走出“东方福尔摩斯的摇篮”

  2002年,23岁的顾宁作为“优秀毕业生”走出素有“东方福尔摩斯摇篮”美誉的中国刑事警察学院,耳边还回荡着那首刻骨铭心的校歌:“童年的偶像是除暴安良的好汉,少年的迷恋是英雄虎胆的神探!”在校四年时间,顾宁不仅学到了刑事侦查、现场证据、查缉战术等作为刑事侦查警官的必备技能,而且在内心深处种下了程序正义和保障人权的种子。

  在顾宁入校前的1996年,我国《刑事诉讼法》迎来了第一次修改,此次修改加强了对犯罪嫌疑人、被告人诉讼权利的保护,完善了刑事辩护制度,吸收了对抗诉讼的合理格局和无罪推定的合理内核。在当时的顾宁看来,1996年《刑事诉讼法》已不是一部以打击犯罪为主的法律,其更加侧重的是保障人权。顾宁对恩师的一句话印象深刻:“如只为打击犯罪,我们根本不需要《刑事诉讼法》,直接把嫌疑人处决即可,问题是如何保证无罪者不受追诉,有罪者的合法权益得到应有的保护。”因此,在成为一名真正的刑事警官时,顾宁下定决心,不仅要依法办案,做到有效追诉犯罪,更要保障无罪者、有罪者的合法权益。

  到一线去,到最能锻炼人的地方去

  毕业后的顾宁来到了天津市公安局南开分局重案大队,一干就是近十年,期间几乎参与了全区所有命案的侦破工作。一次次案情分析会,一轮轮调查取证,一页页讯问笔录,一份份起诉意见书,都记录着顾宁的青春和足迹,也不断垫高了顾宁对刑事侦查的把握及对刑事诉讼的领悟。

  令顾宁至今印象深刻的是其破获的一起入室抢劫案,女性被害人被人持钝器击打头部致死,被抢走现金3000余元。被害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的惨状令顾宁触目惊心,美丽的花朵就此凋零。顾宁惋惜又痛恨,难以理解这些罪犯为了钱,以重刑为代价,剥夺他人生命。与生俱来的正义感、使命感推动着顾宁,他暗自笃定要通过缜密的现场勘查,细致深入的案件分析,通过嫌疑人留下的蛛丝马迹,尽最大力量找到每一个凶手,将其绳之于法。

  顾宁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也许是遗传了母亲作为人民教师的基因,除了钻研业务也乐于做一个授业者——兼职担任天津市公安局刑事侦查教官、警务技能教官,此项工作担负着着新入职警察专项培训任务。而正是因顾宁不断地深入研究和传授知识,使顾宁在转行之后仍对热点涉警案件有着敏锐的捕捉能力和独到的见解能力。

  付出不等于收获,但不付出将永无收获

  2010年是勤思好学的顾宁收获的季节,这一年顾宁拿到了南开大学法学院研究生入学通知书,并以414分的成绩一次顺利通过国家司法考试。一直在公安刑侦战线上摸爬滚打的顾宁,仿佛看见了手持天平、蒙着双眼的朱蒂提亚司法女神向他招手,一扇通往新天地的大门已经打开。“也许有人、有地方更需要我!”顾宁这么想着,在取得硕士学位后,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日夜奋战的公安岗位,“福尔摩斯”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执业律师。

  顾宁在执业之初刻意偏向做民商事诉讼案件,一方面是因为对于刑事侦查出身的顾宁来说需要补齐民商事理论实践的短板,否则将欠缺对普通民商事关系的宽容,不能正确认识无罪行为。另一方面是为了有效缓解角色冲突,因为从

  刑警到刑辩律师的180度大转变需要强大心理素质。

  刑案对顾宁来说是家常便饭,但是以辩护人身份承办的第一起刑事案件不免让他记忆犹新。这是一宗未成年人涉嫌贩卖毒品案件,17岁的犯罪嫌疑人张某伙同他人贩卖冰毒近20克,其称对指控的犯罪行为并不明知。按照顾宁曾经的刑警思维定会一问到底,但当时作为辩护人的顾宁清楚了解自己在刑事诉讼构架中的角色,所以他努力将思维转变,从一名破获案件、突破审讯的刑警转变成维护犯罪嫌疑人诉讼权利和其他合法权益的律师。

  顾宁选择尊重犯罪嫌疑人的供述,但作为律师的他对犯罪嫌疑人进行了正确的引导,最终张某选择当庭如实供述明知是毒品而进行贩卖的事实。在犯罪嫌疑人选择认罪,保持一个良好认错态度的同时,辩护人顾宁游刃有余地选择从特情介入、属控制下交付等角度充分发表辩护意见,最后嫌疑人张某获得轻判,刑期不到控方量刑建议的一半。拿到判决书的顾宁感到自身作为律师的价值得以体现,也为自己重拾刑侦经验而感到满足。他深刻认识到,曾经的自己作为刑警打击犯罪是贡献社会,而如今作为刑辩律师维护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合法权益更是社会主义法治建设的重要一环,也许是时下人生更为重要的一环。

  刑辩匠人,才是刑事法律人不变的初心

  要做一名怎样的刑辩律师?这个困扰着每一位热爱刑辩的律师的问题,同样摆在了顾宁面前。有时顾宁也会想,刑辩律师的制高点在哪里?自己应该以什么为目标?为名,为利,为立派?也许这都有可能。

  庆幸的是,正在刑辩事业上升期的顾宁接触到了牛律师刑事辩护规范化体系。规范化的办案模式让顾宁清晰认识到专业、深耕,才是正途。一名专攻刑辩的律师也许未必能成名获利,但获得成功的律师必有匠人精神。因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做好一名刑辩匠人,前提是踏踏实实用毕生的学识、经验与阅历将手上的案件做到极致。

  该体系所展现的对刑事辩护事业规范化的工匠般的信念与执着精神,使顾宁产生了深深地认同感与归属感。伯乐与千里马总是相辅相成,顾宁的优秀使得其在牛律师机构快速发展,目前已经正式成为机构律师、讲师团成员。顾宁充分发挥专长,积极争取机会,成功参与到由机构主任刘平凡所负责的中国政法大学法律实证研究中心“律师刑事辩护规范化研究”课题项目,成为该课题“侦查阶段刑辩规范化研究”部分的研究负责人。

  刑事领域曾经仅是刑警顾宁最熟悉的地方,渐渐地,顾宁已经成功转型为一名专事刑事辩护的律师,他将自己全部的刑侦知识、经验、研究能力转为刑事辩护所用,为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实现真正有效辩护。他坚信,用精益求精的品质精神、追求卓越的创造精神、用户至上的服务精神打造出来优秀案件作品,能使自己立足于刑辩江湖。或许这样才是刑辩律师踏实的、坦然的成长之道。

  编辑:赵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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