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剧的脑洞来自于厕所?你绝对是在逗我!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电影也好、话剧也好,无数出乎意料、又合乎情理的故事,从编剧的脑子里的一个闪念,到洋洋洒洒印在纸上的几万甚至几十万字,到底经历了什么?

  萌君最近对这个问题大胆推测、小心求证,终于有了一个不太成熟的答案,分享给大家,有不同意见的,欢迎举手发言,毕竟理是越辩越明嘛。

  这个答案就是:

  脑洞,是剧本发展的第一生产力。

  先上一个最近的例子——《驴得水》

  要问剧本是怎么来的,还要说起一个7年前饭局上的笑话。

  周申,也就是现在《驴得水》的编剧兼导演,有一次在饭桌上跟朋友扯闲篇儿,得知了这么个故事:说是在大西北有一个缺水的地方,有个学校养了一头驴挑水,可谁都不愿意出养驴的钱。校长就把这头驴虚报成了一位名叫“吕得水”的老师,用“吕得水老师”的工资来养驴;当上级领导来检查,要见这位吕老师的时候,大家只能编造各种借口搪塞。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饭局上众人只是随性一聊,并没有当回事儿,但周申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故事题材。于是,因一个不经意间的笑话,周申就此开启了脑洞之旅。之后大家也看到了,《驴得水》成为了一颗小剧场新星,Blingbling。

  不过啊,要说聊段子开脑洞做戏剧这种事儿,在戏剧圈里其实一点不新鲜。

  《钦差大臣》,戏剧大师果戈里的讽刺戏剧,其创作灵感其实也是来自一个段子。

  当时普希金跟果戈里说了这么个事儿。为了写布加乔夫的历史,他到奥伦堡去搜集材料,但人家竟把他当成彼得堡派来微服私访的钦差大臣。

  普希金的一个笑谈,让一直在酝酿一部讽刺戏剧的果戈里豁然开朗,一出啼笑皆非的贪腐官吏与骗子相互捉弄的戏就此诞生。

  当然了,如果你没有遇到这样的好朋友,有个好老师也是靠谱的。比如大名鼎鼎的《蒋公的面子》,其实最早是一篇学年论文。

  从论文上开脑洞,这思路不可谓不清奇,方寸之间,净显学霸本色。当时,南京大学戏剧影视艺术系主任吕效平给南大戏文专业本科二、三年级全体学生布置了一次命题作业,就写南大校内广为流传的一则轶事—— 1943年,蒋介石任中央大学校长时,请中文系三位教授吃饭的故事。

  面对作业,如萌君这样好吃懒做之人自然是应付了事,但这之中就出了一个温方伊,写出了三个文人心怀鬼胎琢磨要不要给蒋公这个面子的场景,冠之以“蒋公的面子,文人的里子”,生是把作业变成了国内现象级的好剧本。

  当然,如果脑洞再大一点,也许就不需要别人的启发了。看起来那里坐着的是他一个人,但其实,那就是整个世界。

  这就不得不说起这么多年网罗了一众男神女神的《暗恋桃花源》。古装与现代同台演出,剧场场地之争得相互串联,这样让人耳目一新的戏剧结构,其实是导演赖声川对亲身经历之事开了脑洞。

  △四代“云之凡”的扮演者,分别是丁乃竺、苏玉华、林青霞、袁泉

  这出戏的灵感来自一次十分乱套的彩排。当年陈玉慧导演所导的《谢微笑》下午彩排,晚上首演,本是一气呵成的事儿,中间却有两小时被安插了一场毕业典礼,剧场管理人员哪管他们还要装台、调灯、技术排练,只顾一股脑儿插入各种活动安排。彩排都还没结束,小学生就已经坐在台下,钢琴、讲桌也都准备着要搬上台,场面之混乱可以想象。

  换做其他人,遇见这样的状况都得气得直跳脚,懊恼自己今天出门儿没看黄历,然而一旁看着的赖声川导演,却想出了《暗恋桃花源》这么一出别有韵味的戏。

  神奇么?还有更神奇的。

  在我们只知道买买买的时候,爱琢磨的戏剧人随便逛逛街就能逛出戏来。

  比如说田沁鑫导演的话剧《断腕》,就来源于她逛三联书店时的经历。

  她看到一本听起来很像野史艳史的书——《历代帝王的妻妾们》。这本书主要写了赵姬、吕雉、卫子夫、赵飞燕这些古代帝王的妻妾们,在当时那个男尊女卑、等级森严的社会里是怎么生存的。翻来翻去,她读到一篇《纵马横戈述律平》。

  述律平,十四岁嫁给耶律阿保机,帮助耶律阿保机夺得帝位成为皇后,后来临朝摄政,感情、政治相互缠绕,实在是坎坷而变幻莫测的一生。

  从这个女人身上,田沁鑫没有只看到权力纠纷这样的字眼,更深层次的,她看到了述律平对感情的执着:为感情斩断手腕,为感情坐江山,最后为感情让江山。于是,一部台词优美意境动人的历史剧就这么诞生了。

  如果说逛街逛出戏来也挺正常,那接下来产生灵感的地方,嘶——萌君可是不敢想。

  大导林兆华导过一部名叫《厕所》的戏。好家伙,一开场就是一大排乡村土厕,一众主角都蹲坑演戏,好不过瘾。

  那么,这样一出略显奇葩的戏是怎么来的呢?

  编剧过士行是这么说创作动机的:“《厕所》的创作是源于1996年在历史博物馆举办的一个厕所展,展览中从春秋出土的陶制厕所到德国的野战厕所无奇不有,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前言中来自《圣经》旧约中的一段记载:摩西带以色列人逃出埃及后发布的第一条训令,就是‘掩埋好你们的排泄物’。”

  于是,话剧《厕所》就在一堆厕所中诞生了,这次不再是春秋厕和德国厕,而是20世纪70、80、90三个年代的北京厕。从简陋的灰砖公厕,到收费厕所,再到五星级厕所…… 厕所在变,人也在变。小小一间厕所,世间百态,尽在其中。

  不得不说,戏剧家们脑洞的来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不过,脑洞是一回事,剧本是另外一回事,从脑洞到剧本,根本无法一蹴而就。到底该怎么走才能走的漂亮,这,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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