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降临》?读下原著小说《你一生的故事》吧

  近些年,自中国科幻小说《三体》获得国际认可以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留意科幻相关的书籍。

  

  如果你看到了从你现在开始后的一生,你会改变它么?这是一部于11月11日在北美公映的科幻电影《降临》抛出来最大的问题。该片是根据华裔科幻作家特德·姜的原著小说《你一生的故事》改编,由丹尼斯•维伦纽瓦执导,金球奖影后艾米•亚当斯、“鹰眼”杰里米•伦纳联袂主演的好莱坞年度烧脑科幻神作。它讲述了12个神秘的外星飞船降临在地球上时所发生的故事。幸运的是,该片已于1月20日在国内上映,并且在国内科幻界掀起一阵讨论热潮。

  

  电影《降临》改编自短篇小说《你一生的故事》。这个书名似乎和科幻不挂钩,但这却讲述了一个内核很硬的故事。《你一生的故事》是一篇少见的以语言学为核心的科幻小说,荣获1998年的“星云奖”和“斯特金奖”。对于那些热衷于描写地球人与外星人交往的科幻作家来说,智慧生物之间交流所必需的语言本是他们必须要解决的首要问题。但是很显然,绝大多数作家都回避了这个问题。在他们的故事中,语言障碍总是被一笔带过:故事开始不久,他们就让地球科学家拿着自动翻译器出现在了外星人面前。从语言学角度切入描写两种智慧生物的交流是对想像力的挑战。科幻有史百余年来,只有特德·姜在应对这种挑战中,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

  

  《你一生的故事》讲述了人类与外星人的交流,这意味着整个故事最核心的元素其实就是沟通——人类与外星人利用语言进行沟通。

  在作家笔下,外星人的语言仿佛是有生命的活物。女主角是语言学家,被政府叫去和外星人沟通,她几经周折才研究出外星人的语言,结果却发现这个语言本身隐藏着一种非常特殊的能力。

  

  小说《你一生的故事》分两条主线,一条是主人公作为语言学家跟想方设法学习八爪怪语言的过程。小说中的外星人有七根长肢,从四周向中央辐辏,轴心处挂着一个圆桶,人类称之为“七肢桶”。它们发出着完全不能理解的声音,经女主角Louise各种分析后,最终她认为要通过书写符号与它们进行交流,而不是语言。Louise和她的同事试图通过数据分析来对“七肢桶”的符号进行解释,他们发现每一个由“七肢桶”所表达出来的符号其实是一个句子,既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那些从酷似手指的地方喷出来的墨汁画出来的圆弧线(七肢桶文字)颇有几分像中国的象形文字。与中国象形文字不同的是,七肢桶文字不是靠一个个具有独立意义的字词来表意,而是将所有需要表达的语意都统一在一个字内。语意越是繁复,这个字就越是复杂。

  

  小说的另一条主线是讲述同时身为母亲的女主角Louise对死去的女儿生活点点滴滴的回忆。在交替描述女儿一生的段落里,是作者想去表达的主题,这样的一生是女主角感知模式受“七肢桶”的影响后,预见的事实未成发生却早已注定。无论是女儿的出生,还是从婴儿房中一眼认出女儿,又或是给女儿轻声讲故事,解释什么叫做“双赢”,和女儿争吵,再到最后女儿25岁便因故逝去。一切都是事实,都是如同与外星人接触的那一刻一样,感知得到,逃避不得。

  小说之所以呈现出交替叙述的结构,便是想表达受外星文字思维影响的女主角所陈述的内容便如画轴一般,过去、现在和未来通通都称作了“记忆”。

  

  总之,小说故事的时间感很妙,一开始会让读者认为女主角开始跟八爪怪接触是在她女儿去世之后的事,一边从事着工作,一边回忆着女儿的过去。看到后面才发现真正的时间顺序是:Louise在接触八爪怪期间认识了女儿的父亲——然后才有了女儿的诞生和失去——才有了这篇对女儿的相思回忆。所以,这部小说其实都是以回忆的方式在叙述,只不过同时在回忆了两个不同阶段的经历。而两个阶段的记忆当中又因为“八爪怪目的性的思维方式”,冥冥之中有了必然的联系。

  小说独具匠心地采用了第一人称视角与第二人称视角交替推进的手法,字里行间充溢着科幻小说特有的奇异感。读者在感受七肢桶语言独特魅力的同时,更感受到一种缘于宿命的忧伤:那忧伤融和着诗一般的意象,最终凝聚成女主人公的感叹——“一瞥之下,过去与未来轰然同时并至,我的意识成为长达半个世纪的灰烬,时间未至已成灰。我的余生尽在其中。”

  一直以来,无论是科幻小说还是科幻电影,它们所面临的真正挑战正是未来的不可预测性。而且,我们或许真的永远都无法理解那些外星人,因为我们之间的鸿沟实在是太大了。面对这些难题,不论是原著《你一生的故事》,还是烧脑大片《降临》也许给了我们一些启发,即使我们并不能知道一切,即使人类和他们之间的沟通并不完美,但是,我们也可以学着去克服这些星际之间的文化障碍。

  为了去克服这些星际之间的“交流障碍”,不如让我们从《你一生的故事》开始,打开掌阅app,一起去探索星际文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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