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书评】保留心中的大象│《再袭面包店》

  

  

  保留心中的大象

  文/对影成三人

  《挪威的森林》、《海边的卡夫卡》、《且听风吟》,这些作品的名字很久就如雷贯耳,但我这个日本小说的爱好者竟然从没有读过村上春树的任何作品。为了填补这一空白,我在图书馆书架上数十本村上先生的书中随意拿了这本《再袭面包店》。书比较薄,我想应该较容易入手。

  这是包含了六本短篇的小说集:《再袭面包店》、《象的失踪》、《家庭事件》、《双胞胎女郎与沉没的大陆》、《罗马帝国的崩溃一八八一年印第安人起义希特勒入侵波兰以及狂风世界》、《拧发条鸟与星期二的女郎们》。

  第一篇短篇小说《再袭面包店》就让我摸不着头脑:“我”和新婚妻子半夜醒来感觉饥饿,在聊天过程中“我”透露年轻时曾和搭档一起抢劫过面包店。于是妻子提议再次去抢劫面包店以获得食物。两人开车四处搜寻,终于找到一家汉堡店,并逼迫店员为“我们”制作了三十只汉堡,然后满载而归。这故事异常荒唐。小说中的“我”在法律事务所上班,妻子在服装学校做事务性工作。为什么会选择抢劫来解决饥饿问题呢?还是为了排解内心的某种东西?文中描写“我”在饥饿时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图像:“乘一叶小艇漂浮在静静的海面上。朝下一看,可以窥见水中海底火山的顶。海面与那山顶之间似乎没隔很远距离,但准确距离无由得知。这是因为海水过于透明,感觉上无法把握远近。”这图像在小说中总共出现了四次。最后,当“我”饱餐后,海底的火山不见了,“只有柔波细浪宛如随风飘曳的丝绸睡衣一般温情脉脉地叩击着小艇的舷板。”小说中比这脑中图像提到更多的是“紧箍咒”。妻子坚决要去再袭面包店,正是为了要让“我”解除这“紧箍咒”。

  虽然在序言中译者对这六篇短篇都做了解释,但我还是很难体会作者在《再袭面包店》中想要表达的内涵。没想到村上春树的小说如此隐晦难懂。本书中我还算有感觉的只有《象的失踪》了。

  大象从镇上的象舍中失踪了。大象原本是镇郊一座小动物园的。动物园由于经济困难倒闭,园内的动物只能转往各处,唯独这头大象由于年纪太老而找不到愿意收留的地方。但是如此的庞然大物又不能杀死。最后只能做为镇有财产,由镇方免费领养。文中的“我”对大象问题进行了很多深入思考。镇上为什么要领养大象?大象是怎么失踪的?大象最终还是毫无讯息。渐渐地大象事件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人们对于自己镇上曾拥有一头大象这点似乎都已忘得一干二净。”

  故事最后那种淡淡的忧伤,在我读来却似乎越来越重的弥漫开来。我和我心底的那些最宝贵的东西,就像饲养员和大象。在这急功近利的社会中,无用的大象只能消失。“大象和饲养员彻底失踪,再不可能返回这里。”可是我很想保留住内心最纯真、最宝贵的那一部分,哪怕成为社会与他人无法接受的异类。

  看完这本短篇集,我觉得很有必要再看一本村上先生的长篇,进一步去了解作者。

  

  文章来源:新阅读读书会书评群

  本期责编:孟兴国 781529350@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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