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见丨幽默滑稽中,坚守初心

  

  周三见

  投身于非遗,

  时间不长,也不短。

  文木君忍不住

  想和你唠嗑唠嗑关于非遗的

  那一点点感想、

  一点点感动,

  我们周三见。

  三月的大洲镇,虽然气温仍未完全回暖,但阳光温润,人们已开始了农作。再次来到这里,竟是在这样一个雾气濛濛的早晨,车辆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缓缓向前,路的左边,连绵起伏的群山若隐若现,好似踊跃的铁的瘦瘠。此次,我们一行7人,一路追寻采茶戏的影子,拜访一直致力于封开采茶戏传承的两位民间艺人——莫祝华和卢灿荣,记录采茶戏的生存状况。

  采茶戏:遗落在北回归线上的明珠

  肇庆封开县,岭南文化与粤语的重要发祥地,因北回归线经过,素有“北回归线上的绿洲”之称。千百年来,聚居着汉、壮、瑶三个民族,各族人民交往密切,并相互交融,使得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孕育出底蕴丰厚的广信文化,绽放了一朵朵民间艺术奇葩,封开采茶戏便是其中之一。

  

  封开采茶戏

  采茶戏,又叫彩调剧,广泛分布于江西、湖北、广西等省区部分市县,是一种产生于茶叶采摘生产活动,并融合当地文化特色,在采茶歌、采茶灯、采茶舞等民间艺术基础上演变发展而来的地方戏曲之一,多以民间生活为主要题材,幽默风趣,轻松活泼,地域特色浓厚。封开采茶戏从广西传来,但已退却采茶戏的影子,在粤剧的基础上融合当地民歌而形成,至今已有100多年历史。受粤剧影响,所演剧目多由粤剧脚本改编,以古装戏为主,如《十五贯》《梁祝》《花烛泪》等,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行当主要有生、旦、丑三个。演唱时锣鼓伴奏,曲调多达二三十种,歌词丰富,且往往没有固定歌词,而是全凭唱者临时发挥,来撩拨别人对唱,要求语气押韵、通顺合逻辑。

  

  封开采茶戏剧本

  莫祝华:“饮水思泉源,晚霞映家乡”

  当时代踏上了高速前行的列车,人们对新事物的不断涌现乐此不疲之时,相比之下,与现代人的生活、喜好日渐疏远的民间技艺,显得有些苍白。即便如此,仍有一群坚守着这些淳朴民间艺术的老前辈们。莫祝华,封开采茶戏县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山茶花民间艺术团负责人,对封开采茶戏而言,却是一个“老活宝”。

  

  村里闲坐的老人

  从采茶戏编剧,到击乐、曲调以及化妆等,莫祝华家族世代坚守着封开采茶戏的传承使命。为了把这门奄奄一息的民间艺术重新焕发青春,莫祝华在退休之后,开始学习并归纳采茶戏的42种腔调,根据不同的感情色彩,配合打击乐和弦乐的伴奏,创作了一个个形神兼备的行当角色,还四处奔波,吸收了二十三位来自不同地方不同职业的采茶戏爱好者,组建了山茶花民间艺术团。

  

  山茶花

  山茶花,是中国传统十大名花之一,花姿丰盈,端庄高雅,既具有“唯有山茶殊耐久,独能深月占春风”的傲梅风骨,又有“花繁艳红,深夺晓霞”的明艳夺目,郭沫若曾盛赞 “茶花一树早桃红,百朵彤云啸傲中”。艺术团之所以叫“山茶花”,是因为莫祝华希望采茶戏也能够像山茶花一样开遍山野。而莫祝华本人也在践行着山茶花的这种精神,无论寒霜,还是酷暑,他一手包办了艺术团的锣、鼓、镲、二胡、大笛等乐器、音响,还有各类戏曲演员的服装、舞台设备等。“饮水思泉源,晚霞映家乡”莫祝华时常用这句话警醒自己。

  卢灿荣:黄花腔的首创

  卢灿荣等民间艺人在排练采茶戏

  虽然同是生活在垢塘村,采茶戏对于卢灿荣来讲,已经成为了一种生活方式。每天从稻田回家,卢灿荣在路上都会忍不住唱上几句。50多岁的卢灿荣已经演了30多年采茶戏,是垢塘村阔旺文艺剧团的团长、主演,只要是民间有喜事、节日、庙会时,他们就会被邀请表演。

  

  卢灿荣在化妆

  近年来,在积累并丰富采茶戏表演内容的同时,卢灿荣还进行大胆创新,首创“黄花腔”。黄花腔,即散板式的演唱节奏,没有周期性的节拍,速度自由,歌词丰富而不固定,全凭唱者的临时发挥,撩拨别人对唱。这一强调因简单易学而让人朗朗上口,目前已经成为阔旺文艺剧团采茶戏表演的主要腔调。

  每当有人拜访,卢灿荣总会拿出他珍藏已久的红色录音机,分享剧团的演出视频,如数家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垢塘村的小朋友在学习敲鼓

  目前,山茶花民间艺术团和阔旺业余剧团是封开县仅存的两支表演队伍,以卢灿荣、莫祝华为代表的封开采茶戏艺人,他们正用着自己的态度去坚守这门民间艺术的发展,即使时代在变,但他们的初心不会变。

  今日“文木君”

  

  文&图丨范瑨

  综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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