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段宏文
仓央嘉措原名为阿旺诺布,9岁的时候跟经师前去寺庙学经,经师给他取名为阿旺嘉措,后来被确定为六世达赖喇嘛的时候才取名为仓央嘉措。
16岁那年,阿旺嘉措还未被正式确立为六世达赖喇嘛,当时他在错那县的贡巴寺学习。一天他走出寺庙来到街上,碰到了一位红教喇嘛迎亲的队伍,当时就被漂亮美丽的新娘所打动,心里产生了明显的羡慕之情,正因如此,他的青春期萌生了男欢女爱的热恋场景。迎亲队伍过后,他发现街上一家小杂货店的门口,站着一位比刚过去的新娘更漂亮的少女,俊俏的脸面洁白而透红,嘴角上挂着羞涩的微笑,苗条的腰身因为身体有点偏瘦而显得更加轻盈,她像一尊佛像中的杰作斜倚在门边。于是便产生了爱恋之情,心想:“如果能取这位姑娘作为自己的新娘,世上的一切人就都不值得羡慕了。”
这个女孩名叫仁增汪姆,14岁,她看出了阿旺嘉措的心思,也对阿旺嘉措产生了爱慕之情。正处于青春期的一对青年男女,在共同观看了红教喇嘛娶妻迎亲氛围的感染下,两人干材遇烈火,一触即燃。私下,两人秘密进行了短暂的约会,相互拥抱,互说亲密的欣赏话语,互谈爱恋对方的誓言。
分别后,阿旺嘉措依然想着仁增汪姆的漂亮与美丽,突然他想做诗了,虽然他喜欢诗歌,但从来还没有想要当一名诗人,想要自己写一首诗。这是他凭生第一次想要用诗歌的方式来表达对仁增汪姆的爱恋之情,用诗歌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激荡与澎湃。
回到寺庙已是夜间,阿旺嘉措用火镰点燃灯,取出纸张,像从砂粒中淘金一般,选择了自己所学过的最精确、最美丽的语言,写下了他第一首诗篇:
心中爱慕的人儿,
若能百年偕老,
就像大海深处,
捞来奇珍异宝。
写完熄灯睡觉,他怎么也睡不着。他大睁着眼睛回忆起白天的奇遇,回味着那种种甜蜜的情节。突然一道月光从东窗射了进来,触发了他的灵感,他起身又写道:
从那东方的山冈,
升起了皎洁的月亮;
含母爱的姑娘脸庞,
浮现在我的心上。
第二天做完念经学佛的功课,阿旺嘉措想将自己夜间写的诗像经幡一样挂于树上为仁增汪姆祈祷,于是他来到一棵大树上挂好福幡,随口便吟了一首:
为爱人祈福的幡,
在树梢迎风悬挂。
看守柳树的阿哥呀,
请别拿石头打它。
第二次见到仁增汪姆,阿旺嘉措告诉她说:“诗不是文字写成的,是情意点燃的,你点燃了我,我就会作诗了。”仁增汪姆不信,让阿旺嘉措当面做一首看看,于是阿旺嘉措随口便念了一首:
我和情人幽会,
在南谷的密林深处。
没有一人知晓,
除了巧嘴的鹦鹉。
饶舌的鹦鹉啊,
可别向外面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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