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分饰23重人格,一美你演技炸了!

  

分 裂

Split

本文来自豆瓣用户fleurbrian的影评,原题“敬游走在人性边缘的麦卡沃伊先生”

  詹姆斯·麦卡沃伊总是被和X教授联系在一起,他还会让人想起《赎罪》里用手去碰浮萍的少年,和《通缉令》里让子弹拐弯的可爱杀手。我也不能免俗地是这样看他的表演,看他在人性中心那些好的坏的里游走,看他将人诠释得更好。

  然而《分裂》探索的是人性的边界,什么是人性的,什么是非人的,什么是人的潜能,人如何了解人、了解和自己不一样的人。

  

  不同的人格以同一身体为载体,他们是同样的个体还是不同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又是什么?这部片子没能给出答案,但试图从一些层面回答这些问题。

  被绑架的几个小女孩中,Casey首先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一开始她们见到Dennis,然后是Patricia,再然后是Hedwig,一个声称自己九岁、说话口齿不清、走路要在地上鸭子步的“小男孩”。

  

绑架她们的Dennis

  

Patricia端着早餐——她出场时穿着高跟鞋

  

“你叫什么?”“Hedwig.”“几岁了?”“九岁。”

  Casey首先意识到这一点,大概是因为她比较孤僻。影片开头一股脑交代了几乎全部信息,非常有效而精彩,而后面的剧情则像是信息交织后的有机体,剧情就如此自然地发生了。三个人格很快随剧情推进粉墨登场,而剧情的有效性正依赖于James表演的说服力。

  恐怖片突出的是气氛。沙马兰导演在本片中运用大量特写捕捉人物面部表情,气氛渲染尽在一颦一笑和一呼一吸的喘气声中。三个人格的区别被这样的特写放大:Dennis总是蹙眉撅嘴,对一切都求尽善尽美;Patricia笑得很温柔,可抹不好面包上的酱料却会砸刀子;Hedwig则是两眼空空,仿佛一切都有最容易的答案。

  

  James对于Hedwig的诠释令我难以将角色的特点归于对演员本人任何特质的放大。有些大舌头的说话方式并不足以呈现Hedwig的全部特点。他对于面部肌肉的控制让Hedwig呈现出一种微妙的无法自控——控制和无法自控是很矛盾的说法,我知道。这种无法自控的样子加在一个大人脸上一定是违和的,但若仔细回想自己所见过的儿童,确实都有这样的特性。

  不同人格的边界逐渐在表演中被打破。第一次打破边界是Dennis在心理医生Dr. Fletcher面前“假装”Barry(另一个人格),第二次则是在影片最后处,一个剧情元素让不同人格抢夺起了Kevin(主人格)的身体。

  

Dennis“假装”自己是乖巧可爱的Barry

  Dennis的“假装”可以说是戏中戏。也就是说,James要(单纯地)演一个角色,这个角色要目的不纯地演另一个角色。专业上的表演和生活层面的表演十分不同,因为如果演员只能演得像,那么戏中戏便没有意义了。James在表演层面上对入戏与出戏的精准考量演活了一个心怀鬼胎的Dennis。

  

第二次变身前的Beast

  而最后,一些因素催生出了预告片里那个吓人的Beast。他是保护人格,被激发了全部的潜能,影片描述了他失去人性拥抱兽性的样子,而兽与人的区别在于,兽为实现自己目的不会有任何顾忌。我惊叹于James的力量和失心疯的样子,那一刻作为观众我非常想给这家伙来一针麻醉枪。

  《分裂》不是那种突然吓人的片子,然而不得不说说它其中的暴力。被绑架的姑娘们浑身颤抖,可Dennis逼迫她们脱下衣服以憎恶她们的完美身体。暴力是对完美的破坏,而Kevin的人格们执着于这一点。Casey正是因此才逃过一劫。

  

  而对暴力的经历可能让Casey更能够理解Kevin。她说,自己会故意在学校搞事被禁闭以远离所有人。这其实也是兽性的一种体现,为了自己的目的“牺牲”本可不牺牲的、符合人类社会规程的东西。她能够和Hedwig谈话以致他说出许多秘密也自不奇怪。

  暴力在本片中的视觉体现是以恼人为目的的,我就不举例了,可能会引起部分观众的不适。令我印象深刻的暴力有两处,第一处是Patricia抹不好面包突然丢掉刀子,发出一声巨响,第二处是另一个姑娘想要用椅子砸Patricia。这其中的“以暴制暴”体现了暴力的一个特点,叫做暴力只能将人和人性之间的距离推远。你的力量终归还是文明人的力量,你做不出任何保护自己的事情来。

  

  而片中的不同人格都在人性边缘游走,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例如用喷雾喷小姑娘的Dennis,看着地下室手绘窗户的Hedwig,还有把人“生吞活剥”的Beast。

  Kevin在动物园工作。最后,Casey被动物园的工作人员带出来,我们才在片中勉强看到些阳光。他是如何发掘自己兽性的?是和动物相处得太多,还是物以类聚的人生选择?我们不得而知,因为猎枪响了。

  

  剧情可以说是在写实和荒诞之间。电影语言精妙捕捉了许多人性层面的反应,尤其是女孩子们,但兽性的存在究其根本是荒诞的。人类社会在发现孩子走丢以后为何没有及时寻找,这个问题只有“剧情需要”能够回答。而为何Dennis在变身前要买一束花,为何他要在Amtrak的轨道上奔跑,我还没有看明白。也许是Philly情节,也许是生活常态和浪漫美学的结合,我只更加不理解,就像我不理解兽性、也并不尽然明白人性和兽性的边缘一样。

  而我只能举起里面是水的酒杯,敬用表演游走在人性边缘的麦卡沃伊先生。沙马兰说得对,没有他就没有这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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