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的“苏格拉底”是谁你知道吗?

  阿伯拉尔

  (1079—1142)法国哲学家、神学家,哲学上采取概念论,既反对极端的实在论,又反对极端的唯名论,认为共相是存在于人心之中表示事物共性的概念。在其第一部著作《神学导论》中,针对安瑟尔谟的“先信仰而后理解”之说,阿伯拉尔提出信仰应建立在理性基础之上,后该书被判为异端遭焚。在《自我认识》一书中,他强调动机决定行为之善恶,上帝所考虑的是人的意图,行为本身无所谓好坏。

  皮埃尔·阿伯拉尔

  阿伯拉尔无疑是中世纪哲学家中最有个性和传奇色彩的人物之一,也是中世纪最富有才华的经院哲学家之一。他坚持理性和试验,为后来的科学方法和理性主义铺平了道路。但是让阿伯拉尔广为人知的不是他的学术成就,而是他与爱洛依丝的爱情悲剧。

  作为12世纪禁欲主义与宗教专制主义的牺牲品,19世纪初,拉姆萨特在《作为一个人、一个哲学家和神学家的阿伯拉尔》一书中记述了他的不幸遭遇以及与爱洛依丝的坚贞爱情。

  人物生平与爱情故事

  阿伯拉尔出生于法国南特巴莱德一个骑士家庭。据他的自传《我的苦难史》中说,他放弃了骑士称号的继承权,为的是参加“辩证法的比武大赛”。他四处寻访名师,但每次都以对老师的激烈批评而结束。他于1094年向当时名震遐迩的逻辑学家罗色林学习,因不满意后者的极端唯名论立场而于1100年到巴黎向著名的实在论者威廉学习,但实在论同样不能使他满意。由于他的批评,威廉不得不修改自己的立场,乃至辞去教职。

  1113年,他转向当时享有盛誉的神学家拉昂的安瑟伦学习神学。但他发现他的老师名不副实,便批评安瑟伦像一棵光长叶不结果的树,像光冒烟不发火的炉子。

  1115年,阿伯拉尔在巴黎圣母院的注脚学校任神学教师,受到学生热烈拥戴。巴黎圣母院主教菲尔贝尔安排阿伯拉尔担任他才貌双全的侄女爱洛依丝(1101-1164年)的导师。阿伯拉尔与爱洛依丝相爱,而且后来一起私奔。爱洛依丝生下儿子阿斯特莱伯斯之后,与阿伯拉尔结婚。然而,他们的关系惹怒了菲尔贝尔,他雇用了一帮恶棍袭击并阉割了阿伯拉尔。1118年,爱洛依丝被送进圣阿尔让特伊的女修道院做了修女,阿伯拉尔成为巴黎郊区圣丹尼斯修道院的修士。

  令人庆幸的是,阿伯拉尔和爱洛依丝之间的情书保存了下来,并且在法国历史上成为了文学上的经典。

  被阉割后,阿伯拉尔在修道院写一些逻辑论文,再次开讲神学,并且经常与官方教义产生冲突。其中《论神圣的三位一体和政体》在1121年召开的索松主教会议上被谴责为否认上帝独立人格的撒伯里乌主义。他被迫烧毁了自己有关“三位一体”的书籍。此后,他考证本院崇拜的圣丹尼斯传说中的讹误之处,僧侣群起攻之,迫使他出走,隐居乡间。

  虽隐居乡间,但仍有很多学生慕名而来,他在法国西北部的一所保惠师修道院为这些学生设立学校,写了《是与否》、《基督教神学》、《神学导论》等著作。没过多久,他的教学活动引起教会精神领袖圣·伯纳德的敌意性的关注。不安全感迫使他逃到偏远的布列塔尼地区,他的忠实信徒追随着他并为他修建了保惠师(圣灵保惠师)修道院。后来,阿伯拉尔把这个修道院交给了爱洛依丝,以收留她召集的修女。

  1126-1134年,在简陋的鲁伊修道院任院长,他力图改变那里的愚昧习俗,却差点因此被僧侣所谋害。《我的苦难史》即叙述了他至此后的经历。但随后的遭遇更为悲惨。

  阿拉伯尔与爱洛依丝偷情被发现

  1136年,他回到巴黎主教座堂学校任教,写了伦理学著作《认识你自己》。他的一系列著作激怒了贝纳尔德。1140年召开的桑斯主教会议谴责他的学说。贝纳尔德专门写了《阿伯拉尔的错误》一文,列举其十六条罪状。阿伯拉尔的《神学导论》被焚烧。他不服从判决,准备到罗马上诉。他还在途中,教皇英诺森二世就已批准了贝纳尔德报告,宣判他的学说为异端。就在途中,他不幸染病,死在圣马塞尔。

  在生命最后几年里,他写了《论辩证法》、《一个哲学家、一个犹太人和一个基督徒之间的对话》等著作,死后葬在克吕尼。他的墓志铭上写着“高卢的苏格拉底”,“一个多才多艺的人,精细的、敏锐的天才”。

  1164年爱洛依丝死后葬在了阿伯拉尔的身旁。

  1817年,法国政府把他们的遗体迁葬在巴黎的拉雪兹神甫公墓。

  阿伯拉尔与爱洛依丝

  两位爱情殉道者死后,他们的通信集很快出版,并引起强烈反响。1877年,他俩的遗骸被移至巴黎拉雪兹神父公墓合葬,他们的爱情故事成为文艺创作长久不衰的主题。最近,他们的爱情故事还被好莱坞拍成题为《天堂窃情》的电影。

  电影里面的片段和台词尤其动人,一起来欣赏下。

  《天堂窃情》电影台词:“我们先是朝夕相处,继而心意相通。在讲课的伪装下,我们完全投身爱河。借她上课的机会,我们像情侣所向往的一般私室独处。书卷虽然打开,我们之间倾诉的更多的是温柔话语而不是经书的诠释;交换的更多的是亲吻而不是教导。我的双手不常翻动书页,却总是在她的脸庞流连;我们的眼睛不常阅读书本,却总是凝视对方。为了避免猜疑,我有时轻轻将她责罚,但这种责罚不是恼怒而是出于爱怜,因此香膏更加甜蜜。在爱欲的驱使下,我们尝试了各种缠绵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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