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蓝·文 | 从卡夫卡想到王思聪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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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天,高晓松说:『连卡夫卡都没看过的人,是没办法追到女生的。』他这句话的核心意思其实是说,要撩妹,得先做一个文艺青年,而没读过卡夫卡的人大概不算是标准的文艺青年。

  且不说高晓松的这番言论在当下适用不适用,我们且看卡夫卡在现实生活中与人聊天时是如何评价自己的。

  在《卡夫卡谈话录》一书中,弗兰茨·卡夫卡对年幼于他20岁的忘年交——捷克人古斯塔夫·雅诺施说:

  『人们常常做出高兴的样子。人们在耳朵里塞进欢乐的蜡球。比如我。我假装快乐,躲到欢乐的后面,我的笑是一堵水泥墙。』

  这个敏感且压抑了一生的伟大的犹太裔作家,简明、透彻地概括了自己在生活中的真实常态。

  

  了解卡夫卡生平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标准的『富二代』。卡夫卡的父亲是当时的商界骄子,财富积累可能远远不如今日之『中国首富』王健林,但一定足以让卡夫卡裘马轻肥,衣食无忧。

  可卡夫卡的那位霸道总裁父亲,很大程度上因为在几个孩子中,长子卡夫卡是唯一幸存的,故对他寄予了极大的期望。可是正如许许多多专横暴烈的父亲一样,赫尔曼·卡夫卡对自己的儿子弗兰茨,越是重视就越是压制,强迫他去学自己认为真正重要而有用的东西。

  于是卡夫卡放弃了文学,去读了法律。

  前面提到了王健林,那么绕不过去的就是比他高调太多的其子王思聪,人称『最屌丝的富二代』,以及『娱乐圈的纪委书记』。

  想必王健林先生并不左右儿子的成长,在放养模式下任由其根红苗正也好,旁逸斜出也罢。

  这位公子哥儿可谓活出了自己的潇洒人生,至少在目前活着的时候,总能砸出自己的声响。不像苦逼至极的卡夫卡,在遭受父亲怒其不争的鄙视和嘲讽的同时,实在无法克制自己那岩浆般喷涌而出的天分,对于文学,对于写作,卡夫卡奉献了自己收藏毕生的全部热情和忠诚。

  

  卡夫卡在生前一定也衡量过自己。但他就如自己作品中随处蔓延的怀疑、恐惧、卑微、罪恶……凡此种种负面的情态,仍然不相信世界,不相信人类,笃定了他笔下的文字,终将被同时代及后世的人们误解。

  王思聪呢,将playboy的卖相推向极致无添加。他时而在微博上无忌惮地上演『日狗大法』,时而怼这个撩那个,换女友换得网红们都来不及过气。

  再说回高晓松的观点。真不好说擅长把妹的思聪读没读过卡夫卡,我想绝大多数人都只晓得,他去追女孩子恐怕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穷得就只剩下钱了。

  总之,人生赢家这顶冠冕,思聪公子二十多年来戴得是稳稳当当、轰轰烈烈、铿铿锵锵、沉沉阔阔!

  在卡夫卡看来,蔑视他的不只是他父亲,整个世界都蔑视他;在王思聪看来,他生来就是蔑视他人的,整个世界都值得他蔑视。

  身为富人阶层一份子的卡夫卡博士,曾经充满怜悯地说:『富人的奢侈是以穷人的贫困为代价的。』

  

  当我读到这句话时,一时竟然无法把那个擅长写哲学意义上『异化』意象的现代派小说家卡夫卡,与这样平实朴素叙述的卡夫卡联系起来。

  读到这样的语句,我简直觉得卡夫卡是长于写小说的文学界的卡尔·马克思。

  这样的卡夫卡,喜欢中国哲学、文学和艺术,对『中国彩色木刻艺术的清、纯、真』极为赞赏,痴迷于中国古代成语和众多典故,惺惺相惜于老庄思想精粹《道德经》和《南华经》,以拥有《论语》《中庸》《列子》等书为荣……等等,也许一点儿也不奇怪。

  谁让他就如有人生动描述的那样——『他把窗户开在向阳的花园里,让阳光恰巧注射到他的脚尖,用孤独和寂寞编织着自由』——的一个人呢?

  也许也只有卡夫卡本人才能完全理解自己,又或许他自己也不能。

  卡夫卡捕捉到的只是生活中庸常、琐细、不为人道的微尘,但他表达的是人们共有的若隐若现的疏离、反叛世界的无力和自欺欺人的荒诞。

  

  于是,他只好寂寞地说:『我永远都得不到足够的热量,所以我燃烧。因冷,而烧成灰烬。

  他只好一面一针见血地指出:『人不是从下往上生长,而是从里向外生长。这是一切生命自由的根本条件。』一面又无法获得内心向往的自由。

  他只好在超越世俗的深刻自省中,努力地想要焚尽自己的作品。

  

  偏偏就是这样的卡夫卡,『作为犹太人,他在基督教里不受欢迎。作为对犹太人的犹太教持冷漠态度的人,他在犹太人当中没有自己的地位。作为说德语的人,他不受捷克人的欢迎。作为讲德语的犹太人,他在波西米亚德国人当中没有自己的地位。作为波西米亚人,他不完全是奥地利人』。

  他只好是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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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海中被挤散的那么多

  感谢你步履轻盈经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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