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贯中、施耐庵、曹雪芹、金庸……如果让中国作家来写《冰与火之歌》

  

期待了整整一年半的,一播出就让所有美剧都自动下降一颗星的,已经成为席卷全球的文化现象的神剧——《权利的游戏》(又名《冰与雪之歌》)第七季终于更新了!

当中国作家与这部巨著碰撞,当罗贯中、曹雪芹、金庸、琼瑶、古龙、韩寒、鲁迅、刘慈欣、余秋雨……,这些作家来写《冰火》是怎样一种面呢?小编已经不能站着看手机了~

罗贯中 · 七国演义

随往长城,深入狼林,农舍渐疏,人迹愈罕。众人皆搭账生火,唯提利昂生得颇短,独处于一隅。

某日,值其读书之时,颇有所得,忽闻身后一人朗声道:“君何甚好读?”。提利昂回视之,乃临冬王之子琼恩。昂大笑:“小子知龙之踪迹否?”恩曰:“未知其详。”昂曰:“龙有潜腾,可大可小;大则吞牛食象,小则如狼似犬;龙骨坚如铁,质轻然韧,不焚于火。龙口如血盆,震惊非常。会其展翼,可蔽天日,若其吐焰,怒火燎原。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小子骨貌清奇,亦为名门之后,必知当世英雄。请试指言之。”恩曰:“后生肉眼安识英雄?”昂曰:“休得过谦。”琼恩曰:“恩自幼长于临冬,足未南下。生母尚且不知,何论天下英雄耶?”提利昂曰:“既不识其面,亦闻其名。”琼恩曰:“吾闻坦格利安一门乃真龙,今虽遭蹶,韦赛里斯血裔尚存,可为英雄?”昂笑曰:“疯甚于其父,既暴且虚,必自作虐。”琼恩曰:“劳勃国王,据铁王座,名统全境,其人少年雄伟,今雄风不减,必为英雄?”昂曰:“劳勃勇而无谋,刚而无断,且纵情酒乐,虽为境主,吾料不能久矣,非英雄也。”琼恩曰:“有一人名称红毒蛇,威镇多恩,奥柏伦可为英雄?”操曰:“亲王虽不乏精明,然不能自持,非英雄也。”琼恩曰:“有一人尊尚古道,铁群领袖——巴隆乃英雄也?”提利昂曰:“野蛮之民,何为英雄?”恩曰:“吾父临冬爵,为人甚重义,可为英雄乎?”提利昂叹曰:“吾亦敬服艾德之正直,然恐其败于此矣!”琼恩大惊:“何出此言?”提利昂不语。恩只得作罢,复曰:“汝父泰温,世之枭雄,又有儿女若瑟曦詹姆与君等,当是不二英雄。”昂笑曰:“世人所见其表,吾姊自以为大,吾兄不逐名利,其余家事,不足与外人道。”恩曰: “如蓝礼,百花,吾兄等辈皆何如?”提利昂鼓掌大笑曰:“此等过客,何足挂齿!”恩曰:“舍此之外,恩实不知。”昂曰:“夫英雄者,其心必笃,其志必坚,虽一时不彰,亦能审时度势,自养其韬,待得良机,必惊世人。”琼恩曰:“谁能当之?”昂以手指琼恩,后自指,曰:“今天下英雄,惟在下与汝耳!”

曹雪芹 · 蓝花梦

蓝礼忙跟了来,问道:“好好儿的又生气了。好花儿,饶我这遭儿罢。”洛拉斯道:“你管我呢!”蓝礼笑道:“我自然不敢管你,只是你自己遭塌坏了身子呢。你这一闹不打紧,闹起多少人来。分明人不知道,教詹姆的人知道了,你也不好,我也不好。”百花一怔,美目已滚下泪儿,冷笑道:“我作践了我的身子,我死我的,与你何干?横竖如今有詹姆和你顽,比我又会打,又会闹,又会说会笑,又怕你生气,拉了你去哄着你。你又来作什么呢?”蓝礼道:“何苦来?咱两个一桌吃,一床睡,从小儿一处顽大的,他是才来的,岂有个为他远你的呢?”百花道:“这可奇了,偏偏是我教你远他?我成了什么人了呢。好没意思的话!我又没叫你来寻我,可许你从此不理我呢!”。

正说着,蜘蛛走来,说:“史大哥哥等你呢。”说着,便拉蓝礼走了。这百花越发气闷,自觉伤感,便也不顾铜门霜冷,石径风寒,独立墙角边塔阴之下,悲悲切切,呜咽起来。

  

金庸 · 雪地冰狼

奥柏伦心下又是愤怒,又是惊异,当即大步迈出,左手一划,右手呼的一枪,便向魔山刺去,正是游蛇十三枪的一招“灵蛇吐信”。魔山一惊,急忙纵开,运盾向前,避开一击。红毒蛇一枪既出,身子已抢到离他三四丈处,又是一招“杯弓蛇影”,魔山身形一顿,巨剑迎上,殊不料此招以影为名,竟是虚晃一枪,并无半点力道,长枪急缩,陡然奇变,梨花带雨压将过来。

高手厮拼,实是半分也相差不得,只一瞬间,魔山便觉气息窒滞,对方枪风竟如怒潮狂涌,势不可当。只听嗤的一响,右小腹中枪,登时血如泉涌,受伤不轻。若论招数之精妙,魔山远不及红毒蛇,但其自幼修习《肉山神功》,已练就一身天下一等一的内力。此时情急之下,体内丹田震荡,不由自主运起肉山大挪移起来。红毒蛇一枪得手,心下大喜,不料忽然间全身内力,竟如海水倒灌江河,涌将出去。

琼瑶 · 冰火蒙蒙

耶哥蕊特静静躺在琼恩怀里,眼睛痴痴地望着远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雪诺一双手挽住蕊特的腰,他那坚实而宽阔的臂膀开始微微颤抖,仿佛心都要碎了。

“为什么?”蕊特深情而不解地注视着雪诺,含泪道:“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们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说好要登上绝境长城!说好要走上国王大道!说好要走遍南方之地!你却这样对我,你知道吗?我现在痛的的不是身体,我的心在滴血!”

雪诺听到了他的话,再也控制不住,竭斯底里地喊道:“我无情!我残酷!我无理取闹!我十恶不赦!我是天底下最没良心的男人!如果这样能换回来你的话!——你回来!我不要你这样子!我们两个回到过去快乐的日子!就像在山洞里那样….” 喊着喊着,泪水就滚了下来。

蕊特看着他这副模样,感到自己整个身体就要被撕裂了,紧紧抓着他的手,呢喃喊道:“你什么都不懂,真的,琼恩,雪诺……”说着说着,声音渐渐细了下去。

  

古龙 · 多情龙母无情蛋

狭海彼岸,潘托斯。

最近韦赛里斯的心情极为不错,因为他的朋友伊利里欧会带给他一份礼物。

此刻,宝冠,金镯,一个少女,站在他面前,散发着草原花草香精的味道。女子不算丰满,但绝对算好看。

只是,她很少笑。确切地说,是不会笑。

韦赛里斯总是说,不笑的女人,带着会倒大霉。他已经很倒霉了,可是他还是要带着这女子。他一点都不喜欢她,好看,但是愚蠢。

不知道今天这礼物算不算好运气,银发男子轻叹一声,缓缓抬起握着修长的手。

好一只精致的手!

少年握住少女的手,似乎有什么不解。她在颤抖。

银金色的秀发,紫薇般的眼睛。淡淡的笑容。

此时她居然在笑!

鲁迅 · 猎狗

猎狗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有人问道,“猎狗,你当真是骑士么?” 桑铎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的脸怎么这么难看。” 桑铎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珊莎公主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战场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谁都可以附和着笑,铁卫队是决不责备的。而且铁卫见了猎狗,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猎狗也不在意,有一次他对御林铁卫中的骑士说道,“你知道骑士精神的有哪些末?” 骑士显得有些不耐烦,暗想我是骑士你又不是,也配问我。便答道,“谁不知道,对善待弱者,对抗强暴。”猎狗显出极高兴的样子,点头说,“对呀对呀!不过还有其他的精神,你知道么?” 骑士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了。猎狗见骑士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余秋雨 · 临冬笔记

完全可以把愤怒的洪水向猫姨倾泄。但是,她太卑微,太渺小,太愚昧,最大的倾泄也只是对牛弹琴,换得一个漠然的表情。让她这具自大的躯体全然肩起狼家的这笔成败重债,连我们也会觉得无聊。

这是一个巨大的悲剧。猫姨只是这出悲剧中错步上前的小丑。一位年轻吟游诗人写道,那天,当萝卜的婚礼渐渐被血色染红的时候,他倒下前看到了母亲慌乱的尖叫。那里,一个家族的伤口在滴血。

刘慈欣 · 三头龙

丹妮莉丝走到海边,身后是一片恢弘的图景,那里火烧云的天空中渐渐隐现出一团漩涡,仿佛灿烂的宇宙里的一片星云,这个漩涡的边长约十公里,内部是一种比周围天空更红的红暗,让人感到一种虚空中的虚空。从这红色中,开始浮现出三个实体,它们大小有些许差异,开始呈模糊的橙色。直到轮廓越来越清晰,仿佛树根缠绕在一起。仿佛是一首交响乐的固化。渐渐地,红色的漩涡消失在天空中,取而代之的是三头消失了很久的存在,是龙。

在西方的天际,海天一线的夕阳仿佛被汽化了,氤氲的光晕在天空和海面上扩散开来,映现出一大片壮丽的火红。

“这是龙时代的到来……”龙母轻轻地说。

韩寒 · 她的国

琼恩哥哥曾送我一把剑,叫缝衣针,这很奇怪,我以为缝衣针是用来缝衣服的,怎么能用来杀人呢。哥哥说,你这顾名思义就不对了,人民币难道是人民的么。在我们国家,杀人通常不是用剑的。等你牛逼了,人家递给你一条子,你题个字,签个名,说不定就兵不血刃了。等你不想整天写什么“旧镇有个好学城”之类的屁话,就用这东西戳一下,方便。

我说,那我现在它有什么用。哥哥想了想,说,补刀。你看,你想杀人,你就放你的狼狗去咬,我们不是每人都有一条么。万一没咬死,会很麻烦,这时候你就可以用缝衣针去刺死他,到时候有人来查,你说,这只是一起普通的狗咬人事故,你是平时练习缝衣服过多,一时惯性动作,激情杀人,就没事了。虽然说我们现在都是些菜剑实名制,不过你别怕,人都没实名,剑实名有个屁用。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还是怕死刑,我不贪生,但怕死。琼恩哥哥说不会,北境的行刑人就是咱爸。

后来他离开了我们,独自去了更北的地方,走的时候我问他,你去干嘛。

他的话被风带给我,我想和他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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