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事记》:日本《山海经》

  

  《古事记》记录了日本的民间神话,是日本神话最好的入门教材,也是了解日本民俗文化必不可少的参考资料,被称作是日本的《山海经》。著名儿童文学作家铃木三重吉在原著的基础上,将其改编成更适合现代人阅读的《古事记物语》,便于读者理解,适合青少年和日本神话入门者阅读,或者作为参考。

  译者序

  

说起《古事记》,想必大多数对日本文学感兴趣的读者并不陌生。太安万侣奉元明天皇之命,将日本古代神话、传说、歌谣、历史故事等整理成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分为上、中、下三卷。全书情节描写生动,人物性格饱满,是了解日本古代的社会历史不可错过的佳作。

同基督教的《旧约圣经》、印度教的《薄伽梵歌》一样,《古事记》通过一个又一个生动的故事来叙述上古时期的历史,对日本人而言是一笔重要的精神财富。然而,《古事记》对于日本人的宗教影响并没有《旧约圣经》与《薄伽梵歌》般透彻,大概是因为其中的叙事重于教义和感化。

《古事记》在日本人心中的地位与先秦文学在中国人心中的地位大致相当,甚至有不少学者将《古事记》与《山海经》作比较。作为华夏文明上古奇书的《山海经》,描述了昆仑山附近形态各异的神怪。成书于战国早期的《大荒经》曾有过这么一段记载:“戴胜,虎齿,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而《古事记》上卷则记载:“故于是,天照大御神见畏,开天石屋户而,刺许母理坐也。尔高天原皆暗,苇原中国悉闇,因此而常夜往。”无论是中国道教的西王母,还是日本神道教的天照大神,都选择躲在洞穴之中,大概与先民们的居住方式的演变不可分离。相比之下,《古事记》对于天照大神躲入洞穴之中的原因(天照大神之弟须佐之男惹怒了众神)作了解释,更具叙事性;而《山海经》则偏于陈述奇幻怪异本身,更注重于神怪原型与能力的描写。两者之间依然可以发现相似之处。《海外北经》记载了大禹灭水神共工之臣相柳的故事,“九首,以食于九山。相柳之所抵,厥为泽溪。禹杀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树五谷种。禹厥之,三仞三沮,乃以为众帝之台。在昆仑之北,柔利之东。相柳者,九首人面,蛇身面青。不敢北射,畏共工之台。台在其东。台四方,隅有一蛇,虎色,首冲南方。”而在《古事记》中,关于须佐之男斩杀八俣大蛇的故事则是:“彼目如赤加贺智而,身一有八头八尾,亦其身生萝及桧榲,其长度谿八谷峡八尾而,见其腹者,悉常血烂也。……故,随告而如此设备待之时,其八俣远吕智,信如言来,乃毎船垂入己头饮其酒,于是饮醉留伏寝。尔速须佐之男命,拔其所御佩之十拳剑,切散其蛇者,肥河变血而流。”由此可见,上古先民对于蛇的恐惧和对于英雄的歌颂,在中日两国之间是相通的。

《古事记》虽然情节丰富,偏于叙述,却没有像作为官方的日本历史读物——《日本书纪》一样被大多数人阅读。究其原因,大概还是因为汉语文言文版的《古事记》对于日本人而言有一定的难度,其内容不乏列举一些拗口的神明称谓与复杂的词汇,军国主义时期又有右翼势力曲解了其中的天皇崇拜思想,又经过后世一些文人的注释和改写,更是偏离了太安万侣书撰写《古事记》的初衷,导致一些对《古事记》感兴趣的读者,也因为种种原因而对原著敬而远之。更有甚者,因为《古事记》中存在大量描写男女之爱的章节,有人认为这些内容少儿不宜,索性将其全部删除。可是,删去感情故事的《古事记》,还是古人想要留给后人阅读的《古事记》么?

与《古事记》的其他版本相比,作者铃木三重吉写于1920年的《古事记物语》则在故事叙述和感情描写方面更胜一筹。虽然铃木主要为小孩子们写童话故事,但是其所著的《古事记物语》因其浅显易懂的文字、优美的语言、身临其境的描写,重新为人们解读了《古事记》这一古老的神话传说故事集,使得人们在日常工作与生活的百忙之余,也能够体会到扎根于日本人内心深处的神秘性。

总而言之,铃木三重吉所作的《古事记物语》从另一个角度解释了《古事记》。译者们在翻译的过程中,又对照《古事记》原文与武田祐吉的注释版本做了一些调整。在此,对共同参与本书翻译的于航、孙佳星两位译者,以及帮助完成本书的译言网各位编辑深表感谢。翻译的过程虽然辛苦,但是一想到译作能被更多的人阅读,能为中外文化的交流贡献一份绵薄之力,翻译终稿完成的瞬间,喜悦与感动之情难以言表。

这本饱含诚意的《古事记物语》中文译本,诸位不妨打开一看。

吴榕

2016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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