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90周年 | 愿你韶华不负,愿你一世久安

  

  庆祝建军九十周年

  来自大洋彼岸的赞美

  “Powerful!Powerful army!”

  (威武之师!)

  “Disciplined,uniformed,I mean well groomed.”

  (纪律严明、军仪整肃、武装一新的部队。)

  “Millions of them together,marching in line.”

  (人数众多的大部队整齐地行军。)

  “The Chinese army is amazing.I mean they are

  diligent guys.They are hard working guys.They are people that really are fighting for their country.”

  (中国军队很厉害,他们是一群勤奋又努力的人,他们是一群保家卫国的人。)

  “They are fighting for their family,their children,for their country.”

  (他们为了家庭、儿童和祖国而战。)

  "I think they may have better weapons than we do ."

  (我猜中国军队拥有比我们更先进的武器。)

  “When I see the Chinese army.They are more advanced for technology.They also more training in muscle and in Kung Fu.”

  (在我眼里,中国军队在军事科技上具有领先地位,军人身材孔武有力,还会功夫。)

  “I hope they want to build their country strong so they will not fight with somebody.That is our opinion.”

  (我希望他们会继续增强自身国力,但不是寻求与其他国家的战争。那是我们的观点。)

  “I think they are gonna be N0.1 in the next 25 years.”

  (我觉得中国军队在25年内将成为世界第一。)

(内容源自网络)

今日,外国友人对你们不吝赞美之词。

今日,全国人民为你们点赞,为你们祝福。

今日,同样怀抱敬佩之心的小编亦不会也绝不会缺席!

在大多数人眼中,中国军人是血性阳刚、面容冷峻的硬汉;在军属和战友眼中,或许他们还兼有“九曲柔肠”。然而,在小编眼中,那些更多地是虚无缥缈的“形象”。当了解了他们的故事后,或许你更能体会原来他们也有远离家人的悲伤,也有身处异乡的惆怅,亦有保家卫国的壮志,亦有患难与共的豪情,更有征战沙场的热血……或许,你说常人也会有这样的情绪,但毋庸置疑他们的体会一定更加刻骨铭心。

今天小编为大家节选了本社即将出版的军旅作品“破阵子”丛书中的一些章节,以供赏之。

  故乡情

忆余十六岁从军,走下云贵高原,投笔从戎去处,乃南方一莽林。范仲淹称此地,终年阴晦不晴,烟锁大江,夜雨潇湘,春则牛毛细雨,夏则潮涨池潭,秋后,万木萧索,寒林空山,一场冷雨连一场,渐次冰凝楚地,且数月不止。大莽林中,则瘴气横行,犹如瘟神巡弋于苍生之顶。

老妈担心余水土不服,特用棉纸包了一块老墙土,叮嘱道,若泻肚子时,可掰一块,入杯,沉淀,澄清,然后煮沸,服下可病愈。余信以为真,带之入行伍,几十年未扔。以后羁旅漫漫,几度迁徙,由南而北,二十五岁入京畿,年渐长,却不知老妈用意。而立之年不解,四十不惑方顿悟,原来老妈是让余不论走多远,地位爬多高,莫忘乡土、乡情、乡韵,常怀悲悯之心。

  

三十余载已矣。我辈也算功可光宗耀祖,想回乡时,却发现自己亦沦为弃子,故乡不可望兮,早已沦陷。或被强拆开发,或被千村并镇,或被一条高速公路碾过祖坟,或所有青壮年皆入城打工了,留下童叟妇孺,空阔村落,一片静寂,只有几缕炊烟浮浮冉冉。

炊烟袅袅,是每个游子归乡的坐标。其实,每位离乡的人,都是为了某一天归乡。游子风尘,瘦马西风,回家那一天,也许是金榜题名时,抑或洞房花烛夜,或许成为巨贾。返归故里,为的是不辱没宗祖之祠,乘辇而行。可是现在余发现,君无归处,卿无家乡,亦没了千古如斯的乡愁。

  

噫!血浓于水。唯有回到故乡,才能沸腾。没了乡愁,便没了在祖屋阁楼上听雨的屋檐; 没了乡场上望月的谷堆、麦秸,自然就没了草丛树林里捉萤火虫的暮色苍茫,更没了诗意和浪漫。缪斯之魂、屈子之魂、游子之魂,归路荒芜,英雄剑侠、文人墨客、凡夫俗子之灵魂,皆无处安妥。

问卿能有几多愁?怎一个乡愁了得!乡愁是什么?是无病呻吟?是文人矫情?是病,还是命?

余以为,命也!

(节选自徐剑《祁连如梦》之《一块老墙土的寓意》)

  

  书名:

  祁连如梦

  作者:

  徐剑

  父母情

云岭就在前方,在转经的路上。

车里放了暖气,在梅里神山前冻僵的身子渐次暖和了,大脑有点迷顿。余沉入梦乡,金沙江在身边渐行渐远。金沙水拍,云梦寒山。

第一次知道金沙江,年仅五岁,父亲递了一角二分钱,令余到老街买包金沙江牌香烟。父亲年轻时不吸烟,而立之年遇一场劫难,劫波难尽,愁结不解,故吸起了烟,一天两包烟,烟瘾好大。

余跨出门槛,朝西,步履如飞,行数十丈,便是一家杂货店,高高铺搭上,摆着一个个桶状玻璃瓶,水果糖、话梅、青果、橄榄应有尽有,卖货的是一户付姓玉溪人,舌音如鸟语。余伸出小手,纸币已被手浸润,怯生生道,一包金沙江,却目不转睛地盯着玻璃罐瓶的棒棒糖。金沙江离余很近,棒棒糖却离余很远。手攥着金沙江回家,举看烟盒,这是一条什么样的大江啊,两岸绝壁,高峡入云间,一头巨龙夺山而出,奔流入海,乱石穿江,甚是惊心动魄,巍然山影将余覆盖,铜汁般的江水将余淹没,飞扬童年的想象。将烟盒递给父亲,看他撕开卷烟壳,抽出一支,叼于嘴上,一边吸一边干活,悠悠、过瘾,神气之极。蓦地,余以为,父亲的身影一派伟岸,一如此时视野中的这座男性神山。天井里,纸烟袅袅,圆圈一个接一个,腾云驾雾,随着最后一个红点黯然下去,金沙江亦随之寂灭。看着烟壳渐次空了,余伸出小手,向父亲要过来,小心翼翼地撕开压平,做成了烟标。或叠成小飞机,执于手中,朝蔚蓝的天际轻灵一掷,在乡场上放飞自己童年梦想; 或折成一只小纸船,等一场梨花雨后,溪水淌过老街的石板路,余赤脚徜徉街心青石板上,水淹没脚背,膝深,躬身放下小船,漂流自己少年的希望。余冥想,小船随雨水溪流,流入故乡的宝象河,流入那条奔腾的金沙江。

那一张张烟标,成了做数学和作文时的草稿纸,算计着余的明天,也白描了余的童年。

此后,每当父亲将一角二分钱递给余时,余总是狼奔豕突,拐出大门,站在杂货铺搭前大声道,金沙江,金沙江!其实,皆为那张铺平的烟标。

杂货铺的铺搭渐次矮了下来,余长大矣。十六岁从军去一个遥远的地方,为父亲买金沙江烟的任务,次第传给三弟、四弟和五弟。

十九岁那年,余当上军官,领到第一个月工资时,我数了数,五十四元五角,在一家人年收入不过二百元的贫困年代,余一月的工资,对父母而言,不啻是个天文数字,足够给父亲买五十多条金沙江烟,两年也抽不完。可是,第一次探亲时,寻遍昆明城,再也不见童年买过的金沙江了,原来这种属于底层大众的纸烟,早已停产。

金沙江纸烟连同余的童年, 成了一段历史, 一种欢乐抑或苦涩的记忆。消失了,消遁在岁月的云烟里,可是我一直在默默寻找那条童年梦中的大江。

未曾想到,余再一次见到金沙江,人已至不惑,却不在余之故乡,而在遥远的西藏。

上世纪九十年代人间四月天,余随西藏自治区老书记阴法唐从天而降,飞抵藏地昌都。沿三江并流处大香格里拉境迤逦而行,伫立于横断山、怒山、云岭之巅,俯瞰金沙江,绝云气,背青天,大风起兮,一路穿峡凿谷,浪击云水,深谷滚雪,磅礴而去,声震大峡谷,令余骇然。待近抵金沙江畔的岗托藏居时,一湾金沙江水,蓝如宝石,静似处子,令余愕然。

父亲早已不吸烟了。那年夏天,他与老妈来京小住,洗澡时,余忘开煤气热水器,淋了几分钟冷水,咳嗽数日,胸痛不已。带他到三〇四医院检查,竟罹患肺炎,医生令其禁烟。等病愈时,父亲烟瘾顿失,一支不抽。余愧为人子,父亲慨然,说他三十四岁始学抽烟,六十四岁戒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此时非彼时,人生如梦也。

(节选自徐剑《祁连如梦》之《父亲的烟标》)

  

  书名:

  祁连如梦

  作者:

  徐剑

  恋人情

在拉萨车站,她遇见了一个年轻军官。年轻军官其貌不扬,黑黑瘦瘦的,是个中尉。他们上了同一趟车,坐在了同一排座位上。路上,她打开窗户想看风景,中尉不让她开,她赌气非要开。两个人就打起了拉锯战,几个回合之后,她妥协了,因为她开始头疼了,难受得不行。中尉说,看看,这就是你不听话的结果。这是西藏,不是你们老家,春天的风不能吹,你肯定是感冒了。她没力气还嘴了。中尉就拿药给她吃,拿水给她喝,还让她穿暖和了蒙上脑袋睡觉,一路上照顾着她。

他们就这么熟悉了。或者说,就这么遇上了。她三十岁,他二十七岁。

到了县城,中尉还要继续往下走,直到边境,他们就分手了。分手时,彼此感到了不舍,于是互留了姓名和电话,表示要继续联系。

可是,当她回到内地,想与他联系时,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她无数次地给他打电话,却一次也没打通过。因为他留的是部队电话,首先接通军线总机就很不容易,再转接到他所在的部队,再转接到他所在的连队,实在是关山重重啊。在尝试过若干次后,她终于放弃了。

而他,一次也没给她打过电话。虽然为了等他的电话,她从此没再换过手机号,而且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着。但她的手机也从来没响起过来自高原的铃声。

一晃又是三年。这三年,也不断有人给她介绍对象,也不断有小伙子求爱,可她始终是单身一人。她还在等。她不甘心。

2003年的4月1日这天,她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清脆,来自高原。她终于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说,你还记得我吗?她说,怎么不记得?他说,我也忘不了你。她问,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来电话?他说,我没法给你打电话。今天我们部队的光缆终于开通了,终于可以直拨长途电话了,我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你的。她不说话了。他问,这几年你想过我吗?她答,经常想。他问,那你喜欢我吗?她答,三年前就喜欢了。他问,那可以嫁给我吗?她笑了,半开玩笑地说,可以啊,你到这里来嘛。他沉吟了一会儿说,好的,你给我四天时间,4月5日,我准时到。

她把他的话告诉了女友,女友说,你别忘了今天是愚人节!他肯定在逗你呢。他在西藏边防,多远啊,怎么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跑到这里来?再说,你们三年没见了啊。她一想,也是。但隐约地,还是在期待。

4月5日这天,铃声再次响起。他在电话里说,我在车站,你过来接我吧。她去了,见到了这个三年前在西藏偶遇的男人。她说,你真的来啦?我朋友说那天是愚人节,还担心你是开玩笑呢。他说,我们解放军不过愚人节。

她就把他带回了家。 家人和朋友都大吃一惊, 你真的要嫁给这个只见过一次的男人吗? 你真的要嫁给这个在千里之外戍守边关的人吗?她说,他说话算话,我也要说话算话。

最后父亲发了话。父亲说,当兵的,我看可以。

他们就这样结婚了。

他三十岁, 她三十三岁。

(节选自裘山山《第九次在天堂》之《世界最高处的艳遇》)

  

  书名:

  第九次在天堂

  作者:

  裘山山

  战友情

这次巡逻不一样,这次他们要去的,是几个非常不易去到的界碑,全都在高海拔的山顶。尤其是43号界碑,在海拔4160米的德纳拉卡山口。那里方圆两百公里都荒无人烟。每年10月到来年5月,大雪封山,6月雪刚化,雨季就来了,泥石流山体滑坡随时发生,整个自然环境非常恶劣。故全年只有9月中旬到10月中旬可勉强通行。他们必须抓紧这短暂的时间,去43号界碑巡逻。

由于任务艰巨,这次巡逻惊动到了云南省军区,惊动到了怒江军分区。两级军区专门开会研究,反复讨论,制定方案,确定人员。态度坚决而又慎重。最后,确定巡逻时间为9月19日。一线总指挥为分区副参谋长董代尧。而副总指挥,就是独立营营长赵灿军。

赵灿军是大理人,白族,但又黑又瘦,与白丝毫不沾边儿。赵灿军几次到三连, 亲自挑选参加执勤分队的人员。要体能好的,心理素质好的,适应性强的,五公里越野成绩优秀的,并且参加过两次以上巡逻的。这么几个条件筛下来,选上的全是尖子了,比如二班班长贾福林,一班班副李成龙,通讯员刘福川,卫生员何洪永……至于分队长,他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连长黄仕刚。

黄仕刚1986年生人,老家云南迪庆。毕业于昆明陆军指挥学院,军事素质非常好,管理能力也很强。在当三连连长之前,他是二连副指导员。黄仕刚虽然才二十七岁,但自六年前军校毕业分配到怒江军分区后,军分区所属的三十块界碑,他已经走了二十块,算得上“老边防”了。黄仕刚自己也觉得,是铁定要参加这次巡逻的。一个连有几个连长?一年有几次这样的任务?他连长不参加像话吗?

但他心里隐隐担忧的,就是这个恐高症。刚上军校时他就发现了自己这个弱点, 不管是跑还是跳还是投掷,所有训练科目他都没问题,但只要一登高,他的成绩就会弱下来。比如障碍跑里的平衡木,翻高,虽然也能完成,但总是差一些。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在暗中锻炼自己,克制自己,甚至骂自己:你一个边防军人,藏族汉子,哪有资格得恐高症?

没想到竟然让营长看出来了。也许赵营长早有察觉,有意把他领到吊桥上考他的。黄仕刚急得当即在吊桥上立正:营长,我没问题!我能克服!

营长严肃地说,这次巡逻的点都在高海拔地区,有几段路程就在山脊上,有恐高症根本没法过。你是连长,不但要自己过去,还要带领战士们过去。你跟我说实话,行吗?

黄仕刚说:行!我能行!我一定会克服的!

黄仕刚的声音几乎被怒江的吼声吞没,但他坚毅的目光已经感染了赵灿军。赵灿军像兄长一样拍拍他肩膀,让他蹲下来。赵灿军生于1980年,也是个八零后。他让黄仕刚从桥缝儿往下看,耐心地说:关键是不要紧张,不要回避,越是怕越要有意识地锻炼自己。我查过资料,恐高症是可以克服的。我相信你。

黄仕刚睁大眼睛去看桥下的汹涌波涛,一阵眩晕伴随着一阵恶心。他用毅力控制着,但脸色煞白。从那天起,黄仕刚就给自己增加了一个训练科目:专门上那些又险又高的地方往下看,跟自己过不去。从一次十分钟,到一次二十分钟,逐渐加时、加量……

(节选自裘山山《第九次在天堂》之《黄连长巡逻记》)

  

  书名:

  第九次在天堂

  作者:

  裘山山

  同窗情

一九八九年七月, 我以三十岁高龄, 考入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

……

说是军校,但给我的感觉是, 我们这些军队干部学员聚集在一起,就是一个长期的规模较大的笔会,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互动”。系主任张学恒和教员朱向前、黄献国、张志忠、刘毅然等人,经常到我们宿舍聊天,坐在床上,高兴了用电炉煮一盆速冻饺子,用茶缸喝酒,吹大牛侃大山。王久辛同教员们早就熟络, 大大咧咧地不喊老师,直呼其名,久而久之,我们也就向前、献国、志忠、毅然地乱喊,高兴了还拍肩膀。其实,就年龄而言,教员们跟我们相仿,大不了几岁,有的学员比教员还要年长,彼此之间亲密得很,像兄弟。他们除了在正课时间传授创作理论以外,更多的是在课余和我们交流创作经验。对于作家而言,经验之谈,尤其实用。

我在军艺进修两年,其间听过不少名家大师授课, 课程很丰富,应接不暇,有些还很深奥。印象中,钱理群和王富仁讲鲁迅讲得比较系统,王扶汉还讲了几天《易经》。我这个人比较功利,一是只听自己听得懂的,二是只听对我有用的。所以两年下来,理论上仍然模糊,倒是积累了一些创作经验。

与同学相处,同宿舍的四个人,狗脸亲家,今天吵架,明天喝酒。但总体来说,最初半年,我和赵琪、曹慧民相处得更为融洽一点。王久辛诗人性格,好为人师,爱出风头,我们三人常常暗中联合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讽刺挖苦王久辛。但王久辛全不在乎,照样颐指气使,指手画脚。渐渐熟悉了,觉得王同学可爱之处也很多。我后来写《高地》,主人公兰泽光自我标榜说:“我的缺点都是小缺点,无伤大雅;我的优点都是大优点,有利于国家。”这句话的前半部分就是评价王久辛的。讲一句良心话,王久辛读书甚多,对于文学,确实有一些独到的见解,我本人还是受过不少帮助的。那时候他正在创作长诗《狂血》,每天深更半夜,都能听到他的钢笔敲击桌面的声音,时轻时缓,犹如奔驰的马蹄。他的勤奋一点儿也不亚于赵琪和曹慧民,仅次于我。

我记得有一次赵琪说我不会写短篇小说,我一气之下,一周之内写了三部短篇,请王大师指点。王久辛连夜看完,往赵琪桌子上一扔说,这不是短篇小说是什么?看看吧,短篇小说就要这样写。这三个短篇, 标题分别叫《错误颜色》《某个夏夜的话题》《胆量历程》, 后来分别发表在《作家》《作品》《解放军文艺》杂志上,均为头题。这个结果,一是说明本人有较强的短篇创作潜力,二是说明诗人王久辛并非不懂小说。我的中篇小说《决战》发表的时候, 王久辛好像正在医院陪护病人, 拿到刊物, 在病床前一口气看完, 又一气呵成写了一篇洋洋洒洒的评论——《人格的力量光芒万丈》, 此后, 我每出版一部作品,他都要谆谆教诲我一番。

……

快毕业的时候,大家手里有了一点稿费,嫌学校食堂伙食不好,王久辛居心叵测地提议,每个人从稿费里拿出百分之十,统一交给赵琪负责,天天下馆子。王久辛当着赵琪的面说,赵琪忠厚老实,把钱交给他大家放心。当着我的面,王久辛说,赵琪是南方人,会算账,会讨价还价,由他管钱,不会吃亏。我当时有所觉察,因为赵琪那时候主要写短篇,而且深耕细作,发表的数量有限;曹慧民正在琢磨毕业后调到《解放军报》工作,那时候主攻新闻;王久辛写诗,长诗《狂血》还没有定稿,短诗稿费微乎其微。算来算去,我发现,从我手里提成出来的银子最多,因为那一年我连续发表了四部中篇小说,稿费有五千多元,提取了五百多元充作吃喝费用,在九十年代初期,五百多元人民币差不多算巨款了。

他们吃我的喝我的,不仅不领情,还振振有词地都在叫唤自己出钱多了,都在喊不公平。更有甚者,还说我抠门,还希望我增加预算,不增加就是抠门。

这些人物,这些生活,这些感情,这些经历,后来都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我们的作品。

……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 当年三十岁的年轻人, 如今都已跨过半百,回忆军艺生活,历历在目,说来话长,滔滔不绝,篇幅有限,以后再说。打住。

(节选自徐贵详《梦回吹角连营》之《军艺生活点滴》)

  

  书名:

  梦回吹角连营

  作者:

  徐贵详

  

衷心地祝福中国人民解放军节日快乐,向最可爱的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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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两位读者获得赠书

《发现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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