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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尔夫·费因斯饰演的理查三世将代表莎翁笔下最暴虐的君王。

  

  理查三世作为国王的最高政治象征物——盾形纹徽和徽章上——绘着一只龇着獠牙的野猪。

  

在莎士比亚的年代,认为驼背、跛足、身体歪斜是邪恶人格的外在表征不算政治不正确。因此,理查的身体畸形也被莎士比亚利用和夸张了——据一些历史记载,理查三世是个早产儿,驼背、畸形,似乎更能佐证他暴虐性格的由来。因为自己的悲剧命运而对这个世界怀有绝对的恨意、誓言以作恶来控制命运、嗜血信奉暴力与战争、誓要‘’登上王位的野心,使理查成了偏执狂的典型‘’。‘’

有一种说法,说《理查三世》是莎士比亚戏剧中演出场次超过《哈姆雷特》的一部。在诸多版本中,如何传达理查的“恶”是令人颇感兴趣的。

他的恶经常是被外化的、物化的。饰演理查的演员,首先要扮丑扮瘸。劳伦斯·奥利弗在上世纪中期曾经通过话剧和电影先后塑造过这一经典形象,把理查身上那种单纯而偏执的“恶”塑造的鞭辟入里。巧合的是电影在西班牙拍摄期间,曾有一名弓箭手的箭误中了奥利弗的脚踝,导致他只能跛行,肢体缺陷不能更真实。

1984年皇家莎士比亚剧团复排《理查三世》,主演安东尼·谢尔拄着黑色的双拐飞速地在舞台上移动,像一只巨大的黑蜘蛛掌控着一切,目睹着将受害者一个个落入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中。他的双拐也是他作恶的工具——钳住海斯丁勋爵的头,或是向安夫人的裙子底下窥探。而在德国邵宾纳剧团的版本,拉斯·艾丁格带着颈椎固定器、身着束胸、肩头隆起、甚至头上都绑着黑色的绷带,让坐在最后一排的观众都能毫不犹豫地辨认出理查的畸形与可怖。

“潮爷”马丁·弗里曼主演的《理查三世》中难得没有赋予他驼背坡脚的形象,但是却在现代化的办公室中传递了另类的冷酷和恐惧。曾有一个场景是克拉伦斯公爵被溺死在金鱼缸中,结果演出期间剧组遭到了动物保护组织PEFA的抗议,他们反对让娇小的金鱼要承受如此血腥场面的打击——这也算是人神共厌了。

还有一些版本中,会让理查三世和别人从截然相反的方向上下台,以表现对于秩序和常理的破坏;邵宾纳剧院的版本则通过用人偶来饰演被理查谋害的“塔中王子”,既具有傀儡的象征意义,又营造出阴森的氛围。这种细节会比直接、赤裸的表现更显别致。

后世复排《理查三世》热衷做时代改换,理查的恶也就常常借后世人的躯壳重生。

1995年理查德·隆克瑞恩导演、伊恩·麦克莱恩主演的《理查三世》将时间改换到上世纪三十年代,理查强烈的权力欲望与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无疑象征法西斯纳粹的行径;2011年凯文·史派西主演版本,同样是移植到了当代,这个现代版本中理查的恶体现在为追求虚假的宪法合法性,而成为操纵舆论媒体的高手。

当然,也常常有人并不这么看待理查。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在空王冠系列中塑造的理查三世,带有某种敏感而脆弱的气质,特别是影片最后“战前动员”的独白,表现出这个嗜血如命的狂徒在众叛亲离之时的些许茫然与脆弱;也有版本将理查视为被历史打扮的小丑,1995年皇家莎士比亚剧团复排《理查三世》,史蒂文·皮姆洛特(Steven Pimlott)导演为残疾的理查戴上了小丑的帽子和铃铛,来讲述自己的开场白。这个版本对理查带有一种谅解、宽恕的态度,受害人在理查的噩梦里出现后,一直停留在舞台上的另一端。没有最后的战场厮杀,理查在发表了他带有自悔性质的演讲后,把自己的王冠放在了地板上,直起了身子,走进了舞台另一边的鬼魂中。

阿尔梅达剧院艺术总监鲁伯特·古尔德复排的《理查三世》剔除了更多的评判色彩。开场之前的引子还原了莱斯特停车场理查三世尸骨挖掘的场景。灯光聚焦在一节扭曲的脊柱,好似传说中剧毒的蛇怪巴西利斯克,透着邪气。在脊柱的背后,扭曲着身体的理查开始了他的开场白。

但古尔德和费因斯显然都不想把他阐释成一个怪物,现代化的舞台布景突出了本身阴沉、扭曲、冷酷的调子,在外在表现上做的减法,使得这版《理查三世》可以说是近年版本中,最注重于从纯粹的个人表演中塑造挖掘理查三世形象的。费因斯常常直面镜头的独白突出了他深陷仇恨与嫉妒煎熬、良知与野心挣扎之中的心理过程和自我折磨。最后一役前夜,理查三世的噩梦令他预感到了自己的结局,他的语气与神情里在不甘与惶然中切换,一个热衷于追求至高权力的人,在成王败寇变化之际,甚至透露出一丝意兴索然,霎时传递出篡位者的成功与覆灭所带来的历史幻灭感。

这比追求直白、赤裸、毛骨悚然的戏剧性效果,或许更回归戏剧本身。

  

《李尔王》

《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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