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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很多人会提及现代舞的创始人伊莎多拉·邓肯(Isadora Duncan),但很少有人会想起现代舞的“祖母”洛伊·富勒(Loïe Fuller)。《纽约时报》认为, 洛伊·富勒曾经是世界上最有名的舞蹈家,虽然那些看过她演出的人没办法完全明白她到底在跳些什么,而她对自己也存在着不少怀疑。
十九世纪末期,富勒无师自通,以木棍接长双臂,用夸张的布料包住身体后独立创作完成的“蛇舞”(Serpentine dance)为她在舞蹈史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那缎在光影中缱绻褶皱蜿蜒的丝绸,配上没有破绽的奇妙光线,如花如蝶,如梦如幻,美到一塌糊涂。
“蛇舞”的创作灵感,来自富勒参观巴黎圣母院的经历。教堂的彩色玻璃窗把日光变色,于是富勒开始拿起白色的手帕在有光的地方比划,挥舞,一时半会无法自拔。最终她被巴黎圣母院的工作人员当成精神病患请了出去。
对富勒来说,色彩拥有一种自然的和谐感,它可以被转化成新的艺术形式,跟声音可以被制作成音乐,是一个道理。 她曾在日记中写道:“色彩是超越一切的能量,整个宇宙每时每刻都在忙碌地生产它。色彩无处不在。总有一天,当人们知道如何熟练运用它时,就会明白在黑暗中度过的那些时光,是多么无趣。“
事实上,富勒在职业生涯中取得的成就远远不止一支舞那么简单。她打破了传统舞蹈的创作模式,并且为现代舞的发展做了不少铺垫。伊莎多拉·邓肯只是受她影响的众多后辈中,在时间线上比较靠前的一位而已。富勒是擅于“操纵光影的魔术师”,“蛇舞”中的灯光设计是由她亲自完成的。作为象征主义和新艺术运动(Art Nouveau)浪潮的推动者,她的作品深深影响了与她同时期活跃的艺术家,特别是女性艺术家们。
日后在电影圈叱咤风云的卢米埃尔兄弟在1896年为富勒的”蛇舞”拍摄了彩色录像。与波德莱尔的诗歌《舞蛇》(Le Serpent qui Danse)中慵懒的美人与蛇不同的是,富勒的舞充满力量,甚至有些过于考验体力。
洛伊·富勒的生平,也被拍成了电影,主演之一是Lily-Rose Depp。去年在戛纳电影节首演后,反响平平。
当代艺术家和表演艺术领域的创作者们,对富勒的“蛇舞”倒是颇为熟悉,也经常会在作品中对这支舞,进行不同角度的再现和解读。
比如南非艺术家威廉·肯特里奇(William Kentridge)就在代表作《对时间的拒绝》(The Refusal of Time)里,加入了这样的画面。
而假艺术节组委会目前比较关注的编舞 Ola Maciejewska 则将“蛇舞”直接引用到了新作BOMBYX MORI(《蚕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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