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经惟“永远的缪斯”兼妻子——荒木阳子
在《我的爱情生活中》首度坦诚
为什么会爱上荒木
怎么看待他和其他女模特的关系
在日本,有位最无视道德约束,却又很受国民追捧的摄影师——荒木经惟。
这个谜一样的大师一面放荡乖张,发表大量露骨的作品,和很多模特暧昧不清。
另一面,他又是“深情”的丈夫,24年一直坚持拍摄妻子,逢人便介绍说,“这是我的爱。”
作为妻子,阳子坦率地讲,“我也会怒火中烧”。作为观众,却又觉得荒木很有趣,“我就喜欢变态。”
丈夫古怪,阳子便陪着他古怪。难怪阳子去世后,荒木会说,“余生我只拍空景。”
他是全球最著名的情色大师
这个总是戴着墨镜、会把女人吊起来拍照的怪老头被不少人看作是色情狂。
他的作品充斥着裸体、捆绑和施虐,受尽争议。出版的画册曾遭国家警察局认定为淫秽出版物没收,也曾遭到女性主义批评家的口诛笔伐,说他物化女性。
无论如何,荒木经惟都是当前日本最具国际影响的摄影师。他是BBC制作的《摄影艺术百年史》中,唯一被拍摄的亚洲摄影大师。
作为全世界最高产的摄影师,共出版了454本摄影集,在西方屡次引起轰动,拥有包括冰岛天才女歌手比约克在内的无数推崇者。
圈内不少大师也是他的拥趸。日本导演北野武说,“荒木是个天才”。森山大道说,“因为他的名声,大家都认为他是个肤浅的演艺人,但是,实际上他知道摄影的本质。”
能把情色拍得这么“享誉世界”,荒木自有独特之处。
他开创了一种“私写真”的拍摄方式,让被摄者在镜头前非常放松。其中较为经典的是,演员神乐坂慧的一组写真。
荒木把一个女人的多面——可爱、忧伤、哭泣、性感都拍得真实又自然。让人看了觉得,她太有魅力了。
如果说神乐坂慧是个女演员,镜头表现力自然是好。那他镜头下的其他女性,状态也一样很放松,脸上不自觉有“故事感”。
荒木也自诩自己有这种能力,“脸是最赤裸裸的。我拍摄过成千上万张脸。我一看脸就能知道,那个人是怎样生活过来的。”
他拍摄的对象不仅有普通的女性,也有大牌。在他的镜头下,明星不再高高在上,反倒成了也有七情六欲的普通女子。
汤唯
水原希子
桐岛加恋
苍井优
杉咲花
安藤樱
Lady Gaga
尽管拍摄风格很“成人”,但荒木却被日本人称为“国民摄影师”。
他打破了日本压抑的社会氛围。早在1970年,30岁的荒木经惟就在东京举办了第一个以“女性性器官”为主题的摄影展。
他直言,“我拍性器官,并不是想让大家欣赏那里。只是想告诉大家,我是在这个时代下,拍这样照片的人。”
荒木不仅是日本战后经济复苏和东京色情业兴起的目击者,也是其中的推动者。
他满足本能,反抗保守社会准则的大胆作风,也让渴望解放的日本社会找到了出口,是有时代意义的。
“我就喜欢变态”
很多女人在荒木的镜头下姿态万千,但能撑得起“永远的缪斯”的只有阳子。
“阳子被记录下的一切”也是他至今最满意的作品。荒木镜头里的阳子也很大胆,但更多是这样的:
在《我的爱情生活》中,阳子坦言了为什么会爱上荒木。1967年,当时,阳子20岁,荒木27岁,都是日本电通株式会社的职员。
阳子是公司公认的美女,正好当上了荒木的模特。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啊,不要笑,刚才那个不高兴的表情就很美!”
荒木平日怪癖很多。他的求婚礼物是汉斯·贝默尔的色情画集,婚礼上还把阳子的裸照大大地放映出来,把她的外祖母气病了。
这么怪的男人,阳子却极力发现他的各种可爱。
在常人看来无法想象的行为,阳子却觉得有趣又惊喜,甚至觉得“他是敏感而纯真的”。
婚后最艰难的时候,家里存折只有六千日元。当时阳子也并不觉得丈夫拥有非凡的才能,也不是对他的照片有多深刻的理解。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出名。我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我会很幸福的。”
或者说,阳子本身就是个不安分的人,而荒木给了他叛逃的勇气。她甚至说,“我最喜欢这个变态了。”
“他将沉睡在我心中、我非常喜欢的那个“我”挖掘了出来。如果没有遇到他,也许我就这样毫无觉察地度过一生。如果我和一个感受力极其普通的男人结婚,也许就是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度过一生吧。”
蜜月中拍摄的《阳子之死》,充满了死亡的隐喻,美好转瞬即逝
“我会忍不住怒火中烧”
婚后,荒木逢人便肉麻地介绍阳子,“这是我的爱。” 但他们之间并非没有过隔阂。
为了展现模特更放松的一面,荒木会和模特发生关系。有一次一个杂志社策划了一场关于性工作者的拍摄,荒木还去美洲跟她们共度一宿后拍照。
旁人恐怕也很难理解,阳子作为一个妻子怎么接受,还夸她大度。但其实,阳子在这件事上也是一个普通女人。
“一想到丈夫与那些陌生的女人发生关系,我就忍不住怒火中烧。真是脏死了,讨厌!我几乎要叫喊起来了。
可与此同时,我却又忍不住心里发痒,好奇心蠢蠢欲动。回来之后,好希望他能给我讲讲那些女人的事啊。”
《东京物语》中的阳子
只是阳子心里对“艺术”的追求掩盖住了她的怒火,又或者是,他尊重丈夫的艺术追求。(他们的温泉对话挺有意思,建议去看书)
“啊,原来这个男人喜欢并热衷于这种事情啊,虽然他的兴趣爱好有些奇特,但这是他个人的事,我也不能这个那个的说三道四。”
在《感伤之旅》,阳子侧卧在船上的影像常常被认为是荒木最具诗意的照片之一。
但不管怎样,作为妻子的荒木阳子还是接受了。因为她自己也享受被拍。
无论在家里还是旅行,即便是新年的狂欢后,荒木都会拿起相机,对阳子拍个不停。
一个乐意展现,一个喜欢被拍。就像两个有趣乖张的灵魂碰撞到一起,令人爽快。
阳子说,“不管将来是被原子弹炸死,还是被导弹射到,我都不会后悔,因为我们每天都很快乐。我也不想做他的妻子,我要做他的女人。”
阳子离开后,他余生只拍空景
荒木经惟常说,“我的摄影生涯是从与阳子相遇开始的。”
1990年,阳子因癌症去世。荒木更是撂下了话,“余生我只拍空景。”
在阳子去世的这一天,荒木拍下了自己在病床前紧握着的阳子的手。那一天去医院的路上,他也照惯例买了一束花。
他对她说了最后的话:“谢谢。”
阳子去世之后,荒木曾经打算上吊自杀。他的好朋友为了鼓励他重新振作,特意组织了一个“鼓励会”。
站在台上的荒木说:“我现在好不容易能够心情宽慰一些地回味那份悲伤,你们就不要鼓励我了,让我尽情地悲伤吧。”
阳子走后,荒木的真实状态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后来他拍更多的,是天空和花朵,还有两人养了很久的猫咪奇洛。
《我的爱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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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生活》
[日]荒木阳子 荒木经惟 著 杨庆庆 译
《我的爱情生活》是荒木阳子在世时唯一长篇纪实随笔,记录了他们20年相伴细腻交织的爱情点滴。
文末附有荒木因思念妻子情写下的随笔,并收集了多篇荒木夫妇好友写作的怀念文章。近50幅罕见照片,重现荒木夫妇的纯真敏感与离经叛道。
因为他很受欢迎,大家都以为他只是个肤浅的演出者,但实际上,他了解摄影的真正本质。他知道摄影在世界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森山大道
荒木在拿着相机走进来的那瞬间,便影响了拍摄对象。荒木的拍摄风格非常独特,因为他能让被摄体放松,进而创造出自己的世界。
——北野武
文 / 编 _ Cassie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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