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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视觉艺术,电影与绘画之间有一种令人着迷的互动感。电影导演经常借助绘画作品来塑造其影片中的影像与内涵。下面我们就来一起寻找、欣赏潜藏在电影中的“绘画艺术的幽灵”。
绘画:
《维纳斯的诞生》(作者:波提切利)
电影:
《终极天将》(导演:特瑞·吉列姆)
吉列姆借用波提切利的《维纳斯的诞生》为载体,来批评艺术作品过度精雕细琢和虚幻的壮美感。作为一个超脱了其历史身份的符号,维纳斯表现出了一种困窘和自我意识,她的裸体被粗鲁地盘剥着,一只伸出来的手扭捏她的乳头。吉列姆从多重维度上,自如地运用了动画电影的镜头语言,制作出了我们所谓的‘剥削电影’,因为他多次强调图像美学的张力,以画面的形式来替代文字与潜文本的力量。他常用动画来促进或消解画面叙事的停滞感,将它们带入“动作与另类的‘生活的幻觉’”。——《特瑞·吉列姆访谈录》
绘画:
《巴别塔》(作者:老布勒哲尔)
电影:
《大都会》(导演:弗里茨·朗)
弗里茨·朗非常明了地借用了布勒哲尔的《巴别塔》,尽管《大都市》影片故事是取材于圣经。在玛利亚的一段布道中,她给在地底工作的工人们讲到了巴别塔的故事,提及“少数人的赞美诗如何变成了另一群人的苦难”。在为电影建造高塔方面,没有更多影像上的参照,弗里茨·朗就将目光放到了艺术编年史中。
绘画:
《秋千》(作者:让·奥诺雷·弗拉戈纳尔)
电影:
《魔发奇缘》(导演:内森·格雷诺)
《魔法奇缘》执行制片人格兰·基恩谈到了动画师凯尔·斯特拉维茨如何让电影画面有一种传统手绘迪士尼动画的“浪漫而葱茏”的质感:“凯尔帮我们找到了弗拉戈纳尔式的女孩儿荡秋千的感觉……他从1937 年电影《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提取了房屋的设计,并把它用CGI 技术制作出来,然后再以手绘的方式呈现,这样视觉上就像一个二维的画面突然动起来了,从而它就既保有视觉上的深度,又保留了水彩的柔软、圆润的曲线。凯尔真的让我相信我所想要的效果都是可以做到的……你可以在迪士尼的绘画世界里畅游。
绘画:
《穿蓝衣的男孩》(作者:托马斯·庚斯博罗)
电影:
《被解救的姜戈》(导演:昆汀·塔伦蒂诺)
对于观众而言,姜戈身着蓝色绸缎搭配褶皱袖边的套装,可能只是塔伦蒂诺对镜头画面的考虑和受到了F.W. 茂瑙的影响——他有一部电影就叫做《穿蓝衣的男孩》。然而,服装设计师莎伦·戴维斯在《名利场》的采访中,谈到说她当时给塔伦蒂诺看了一副画:“昆汀在剧本中描述姜戈穿的衣服是浅灰蓝色的。但我说,‘这我做不到。这很有70 年代的感觉,但如果是这种颜色,不管我用什么材料做这件衣服,它看上去都会有一种涤纶的廉价感。’我在我的调查资料里夹了一张托马斯·庚斯博罗的《穿蓝衣的男孩》。他没说什么,但看见这副画了。后来他就说‘哦,把他弄得就像蓝衣男孩那样吧。’”
绘画:
《光之帝国》(作者:雷尼·马格利特)
电影:
《驱魔人》(导演:威廉·弗莱德金)
在这部令人毛骨悚然的1973 年恐怖片《驱魔人》标志性的画面里,主角马克思·冯·叙多站在深夜中的一盏路灯旁,明亮而神秘,与比利时超现实画家马格利特的这幅《光之帝国》中怪异诡谲的灯光相呼应。在画作中,天空是白日而地面是黑夜,与电影里自然中的绝对黑暗包裹着象征神之光明的神父莫林,形成一种对应和隐喻。
绘画:
《克里斯蒂娜的世界》(作者:安德鲁·怀斯)
电影:
《天堂之日》(导演:泰伦斯·马利克)
泰伦斯·马利克敏锐地抓住了安德鲁·怀斯画作《克里斯蒂娜的世界》中的光线、纹理以及静谧质感,并将之运用在他那部发生在20 世纪初期德州麦场里的悲情三角恋故事中。而导演马利克与画家怀斯之间还有一个非常有趣的共同点,作为“以人物见长的画家”,怀斯也如马利克那样,被评论家形容为过于“多愁善感”。
绘画:
《奥菲莉娅》(作者:约翰·埃弗里特·米莱斯)
电影:
《忧郁症》(导演:拉斯·冯·提尔)
贾斯汀身着婚纱手拿捧花漂浮在水面上顺流而下的画面,灵感来自于米莱斯1852 年的作品《奥菲莉娅》——作为莎士比亚戏剧《哈姆雷特》中悲剧的女性角色,在莎士比亚时代成为了女性“迷狂”的象征。在拉斯·冯·提尔的电影中,这一画面暗示了贾斯汀精神与内心的失常。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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