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前傅抱石只要1300块,假如穿越回去你敢买吗?| 画事

在网上经常看到这样一个问题,假如你可以穿越,你会告诉十年前的自己干什么?

买房啊!买北上广的房啊!买二环里的房啊!

没错,08年的房地产,到今天十倍收益差不多。

然后,我们设想一下,2008年,我还没工作,每个月只有1500块的生活费,那时候北京房价是6000,新闻各种说,房价太高,国家要加强调控。我做了一个梦,十年后的自己在梦里对我说,赶紧买房,赶紧买房!

醒来以后呢,平心而论,我多半还是把这件事跟同学说一说,然后就丢在脑后写论文去了。

假如穿越回去20年、30年、甚至五六十年,一下到了六七十年代呢?

买画啊!买齐白石、买傅抱石、买张大千啊,傅抱石六十年代,荣宝斋只卖15块钱,那放到今天,是一百万倍的增值呀。

假如我穿越回到70年代,我爹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跟他说,赶紧买画,赶紧买画!去荣宝斋买傅抱石!

那时候傅抱石一张山水画是1300块,那时候大部分人的月收入是30块。

假如我爹醒来说,我梦见未来的女儿让我去买傅抱石,要1300块。

我奶奶肯定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我这钱要盖房子呢!

所以,你看,即便穿越回去,让你预知了未来,你也不一定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因为投资从来都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他违背人性的地方在于,你永远都要买那些相对昂贵的东西,那才是值得投资的东西。

为什么会说到这个话题呢,因为我看到马上就要开始的邦瀚斯香港春拍中,我们看到了这样一组英国私人收藏,外国人收藏中国画并不罕见,难得的是,竟然每一张都留存了当时的销售发票,这些发票一下被保留了五十年。从这些发票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外国人在中国的收藏过程,当然,你也可以从投资的角度去看,这段最真实的艺术市场的历史。

一个外国人,走进文物商店门市部,就能买好多真画

从这组发票来看,这个英国收藏家的购买处主要在北京文物商店字画门市部和琉璃厂荣宝斋。看到这组发票我才知道原来北京的发票是统一的,文物商店和荣宝斋都是一样的发票——“北京市文物古书销货发票”,而不是文物商店是文物商店的发票,荣宝斋是荣宝斋的发票。

这时,我们不得不感慨当年的艺术市场的规范,一个外国人,随随便便,就能在门市部以合理的价格,买到这样靠谱开门的作品,而不用去拍卖会上分辨真假,不用查历年成交,估算价格,也不用去四处寻找可靠专家来掌眼把关,因为专家就在柜台那边,且不太会骗人。

据藏家说,当年他啥也不懂进了荣宝斋门市部,柜台那边的销售员,就是书画专家王大山,从一张白纸,给他慢慢教,而且特别高兴,“乐意看到外国人喜欢中国画”。当时的文物商店和荣宝斋把关非常严格,将有疑问的作品都标成“仿”,而这些作品,他是不会去碰的。

这组私人收藏中,大大小小的名头都有,我各种类型的都选了一些,我们来看一下五十年前的购买偏好。

首先这把是吴待秋、夏寿田的合作成扇,不知道是谁的建议,亦或者是这位收藏家自己的喜好,这个选择是非常主流。作为吴待秋的成扇小精品,一丝不苟的四王一路山水,配精心工整的小楷,可以说是非常诚恳实惠的一个推荐了。

Lot102 吳徵 林亭秋靄 水墨紙本 成扇 一九三四年作

夏壽田 楷書《少室闕銘》 

款識:

林亭秋靄。慰蒼仁兄大雅屬正。甲戌(1934)夏五月,袌鋗居士吳徵。

(另面)(楷書《少室闕銘》,詳文不錄)甲戌(1934)六月,慰蒼先生清署,夏壽田。

鈐印:(吳)待秋 (夏)夏壽田印

註:據藏家保存發票所示,此幅於一九七一年五月八日於琉璃廠榮寶齋,以人民幣三十元,從書畫專家王大山手中購得。

尺寸:18cm x 43.5cm

估价:HK$ 15,000-25,000

RMB 12,000 - 20,000

三十元钱大概是当年一个工人一月的工资,如今的估价也差不多是一个好一点的白领一个月的工资,当然,成交价估计不止这么多。但总之,在荣宝斋买这把成扇更大的意义,是用来消费的,因为价格并不算高。

姚华姚茫父也是类似的情况,今人或许觉得姚华便宜,是不起眼的名头,但在当时姚华可是和陈师曾并列相称的人物,他不仅会画,还会写书法,擅长诗词,研究艺术史,并且首创颖拓,这种用笔拓碑的方法后来连齐白石也玩。

但是艺术史就是这样,有时候公平,有时候似乎又会遗忘一些明珠,从70年购买的价格来看,姚茫父已经比吴待秋还要便宜五块钱了,相差了15%。吴待秋在生前在海派最高的称号是“三吴一冯”,并没有姚华这样的地位和学问。

从这把小写意的山水成扇中,可以看到姚华笔头的灵活,胸中自有丘壑。

背面金笺上的小行书,是张志潭的手笔,张志潭原本是官员,北洋政府内务和交通总长,后来跑到天津租界做了寓公,隐居了起来,和华世奎关系很好,天天写字切磋,因此他的字写的也是不错。这个扇面,应该是姚华和张志潭在京津文艺界交往中所作。

Lot104 姚華 雲山圖 設色紙本 成扇 一九二四年作

張志潭 行書莭錄《晋中興書》 水墨金箋 

款識:

《雪山圖》。甲子(1924)七月既望,寫為漢宸仁兄。姚華茫父。

(另面)(節錄《晋中興書》山濤一節,詳文不錄)甲子(1924)書,漢宸大兄。張志潭。

鈐印:(姚)茫父 (張)志潭

註:據藏家保存發票所示,此扇於一九七一年五月二日於北京市文物商店字畫門市部,以人民幣二十五元購得。

尺寸:20cm x 50cm

估价: HK$ 25,000 - 35,000

RMB 20,000 - 28,000

从这张发票上看,该藏家买东西的频率很高。这张票是71年5月2日的,同时还买了仿董邦达的扇面,以及汤定之的山水。不到一个礼拜的5月8号,他就又去了琉璃厂荣宝斋,买了前面那个吴待秋的扇面。这一段时间,他肯定对成扇特别感兴趣,买的都是扇子。

蒲华外号蒲邋遢,这种笔头非常随意的大写意山水,在外国人的眼中,就像是一种抽象艺术。

Lot112 蒲華 雲林詩意 水墨紙本 立軸

款識:高士江陰許士雍,澱山湖裏泊煙蓬。秋來蒪菜鱸魚好,亦欲東乘萬里風。臨倪雲林詩畫,苕溪雪夜呼凍漫筆。蒲華。

鈐印:秀水蒲華作英

藏印:陸銓審定

註:據藏家保存發票所示,此幅乃其於一九七〇年二月二十日於北京市文物商店字畫門市部,以人民幣二十元購得。

尺寸:211cm x 52.5cm

估价:HK$ 50,000 - 70,000

RMB 40,000 - 56,000

虽然说邋遢,但是这件作品却非常干净,其干净并不在于像倪瓒那种惜墨如金,而是没有废笔,每一笔每一个点,都没有莫名其妙的,没有不该画的,笔笔有用处有交代。尤其是山脚的石头,感觉唰唰几笔就勾勒出很立体的形状。再加上20块钱的低价,我能理解为什么外国人会买这件。如今蒲华的作品市场价大概要人民币十多万,这笔买卖不算亏本。

投资角度是失败,收藏角度却成功

当然,作为投资的角度来讲,也是会有失败的部分。比如这件符铁年,当时购买的价格是85元,可以把前面三件作品都买了,但如今符铁年这个名头基本很少在市场上出现,估价也只有可怜的4000-6000港币,我买个当代刚毕业学生的作品都不止这个价。

Lot115 符鐵年 東籬菊花 設色紙本 立軸

款識:何處秋光好?東籬菊始花數樷清浥露,一角爛明霞。晚節能容傲,幽情許倍賒。本來稱隱逸,只合在山家。

鈐印:符鑄、符中子

註:據藏家保存發票所示,此幅於一九七〇年七月十三日於北京市文物商店字畫門市部,以人民幣八十五元購得。

尺寸:38.5cm x 48cm

估价:HK$ 5,000 - 8,000

RMB 4,000 - 6,400

但是,抛开名气,我们看这张画,不论是书还是画,都是相当有水平的。符铁年是福建潮州人,八九岁就能写大字,也是神童一枚,后来寓居上海,也是和海上名 画家们齐名的,与汤定之、谢公展、王师子、郑午昌、陆丹林、谢玉岑、张善孖、张大千共称为民国九友。这些称呼也有一些成分是当时人们的社交需求,但是这张发票显示的价格,却真实地体现出了50年前艺术市场对这位艺术家的看重。

从图录看,这位英国收藏家很喜欢符铁年,买了不止一件,他的花卉和白阳青藤一路相近,苍劲却又清雅,有一种特别的文人气质。

我之前一直觉得艺术史是公平的,一流的艺术家就是一流的价格,二流的艺术家就是二流的价格,基本不会被误判。现在觉得可能这个判断还是过于片面,无论是上次北京画院看到的齐白石偶像竞无先生,还是这次邦瀚斯看到的符铁年,都让我有一种刷新艺术史观念的感觉。也许有很多特别好的艺术家,过于低调,以至于低调到让市场遗忘了。

所以这种来路清晰的旧藏再次展示出来,反而能让我们回头看看艺术史的真相。

作为投资,符铁年是失败了,但是作为收藏,这位收藏家展示出了一段我们很少看见的艺术史侧面,他又特别成功。

好的东西,一直都贵

下面就是近现代永远的中流砥柱们出场了,从发票价格看,好东西,什么时候都贵。

Lot117 張大千 春酒紅梅 設色紙本 立軸 一九四四年作

款識:為此春酒,以介眉壽。甲申(1944)除夕,寫頌翼之二哥、淑端二嫂乙酉新歲百福,大千弟爰。

鈐印:張爰私印、三千大千

上款:「翼之」即蕭翼之,乃大千三哥張麗誠中學同窗好友,成都「恆通錢莊」經理,素喜文藝,與張家幾兄弟皆親如手足。大千能有敦煌之行,資金即得自蕭氏與中央銀行經理楊孝慈的鼎力支持。本幅作於甲申除夕,乃為翼之伉儷開歲祈福,彼時大千自敦煌返川,創作正進入鼎盛。信手拈來,即成佳構。通幅筆力勁健、雅宜喜人,亦可見蕭二哥在大千心中的份量。

註:據藏家保存發票所示,此幅於一九七〇年五月二十五日於北京市文物商店字畫門市部,以人民幣九百五十元購得。

尺寸:113cm x 59cm

估价:HK$ 400,000 - 600,000

RMB 320,000 - 480,000

这件张大千的《春酒红梅》,非常有形式感,酒坛的造型和一只红梅,喜气又清雅,是张大千为自己三哥张丽诚的同学画的,张丽诚是把张大千养大的哥哥,上款人萧翼之是赞助张大千去敦煌临摹的人,所以张大千这幅画也画的格外用心。

这幅作品在70年就卖的很高了,价格是950元,差不多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两年的收入了,如果是你穿越回去了,能不能做决定,用两年的收入购买一幅张大千的作品呢?

艺术市场的定位从来都是不断变化的,就比如这几年,我们眼看这黄宾虹从一线靠后的位置,蹿升到了前三名,而当时成交的价格也能看出,类似题材、差不多大小尺幅的吴昌硕,比张大千要贵一大截!

Lot118 吳昌碩 葫蘆菊花 設色紙本 立軸 一九一五年作

款識:久與凡卉伍,光華亦灼灼。菊花能傲霜,葫蘆賣何藥?乙卯(1915)先重陽三日,安吉吳昌碩。

鈐印:昌碩、倉碩

註:據藏家保存發票所示,此幅於一九七一年一月二十日於琉璃廠榮寶齋,以人民幣一千六百元,從書畫專家王大山手中購得。

尺寸:153cm x 42cm

估价:HK$ 600,000 - 800,000

RMB 480,000 - 640,000

这幅吴昌硕售价1600元,比张大千要贵650元,当然,这幅葫芦比腊梅来说,画的要满一些,也更加用心一些,但是还是能反映出,当时的国内书画市场,更看重吴昌硕一些。这也许是北京齐白石的余威尚在,也和张大千去国离乡,影响力减弱有一定关系。但是在1971年这样的特殊时期,张大千的作品能够销售,也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下面就轮到了据说一直不被大家看好,一直也没有人懂,只有50年后才被人看懂的黄宾虹。

Lot119 黃賓虹 嘉陵紀遊 設色紙本 立軸 一九四九年作

款識:嘉陵江上紀遊,歸而寫此。己丑(1949)八十六叟,賓虹。

鈐印:黃賓虹印、黃山山中人

註:據藏家保存發票所示,此幅於一九七一年五月二十九日於琉璃廠榮寶齋,以人民幣一千二百元,從書畫專家王大山手中購得。

尺寸:103cm x 33cm

估价: HK$ 1,000,000 - 2,000,000

RMB 800,000 - 1,600,000

可是他一幅三尺单条,荣宝斋卖了1200元!

谁说当时的人们看不懂啊?

谁说黄宾虹艺术的价值要死后五十年才被发现啊?

明明五十年前就没有被忽视啊~1200元的价格比张大千还贵,就比傅抱石少一百块,傅抱石的画那当年在荣宝斋可是从他活着的时候就贵,甚至比齐白石还贵。

现在网上关于书画名家,有超级多文章,很多文章说是文章,也可以说是洗稿,各种地方找点资料来组合一下,压根接触不到一手资料,也谈不上艺术史上到底怎么回事。

所以我越来越不爱写那种东西,用搜来的各种资料,编出一个完美的故事,一唱三叹,先抑后扬,各种节奏带的66的,比如黄宾虹生前爱理不理,死后高攀不起;再比如张伯驹一生豪掷千金致力于收藏,死前慷慨捐献国家——你以为他真想捐啊?

所以说回来,黄宾虹的作品,其实一直都不便宜,一直贵的东西,也一直会贵下去。这是市场规律,并不是一个大起大落的故事能左右的。怎么就能一直看不懂的东西,一到五十年忽然就看懂了,难道以前的人们都不识好歹吗?

傅抱石的作品,这位英国藏家也斥资收藏了。

Lot120 傅抱石 西陵峽 設色紙本 立軸 一九六四年作

款識:西陵峽。一九六四年三月,抱石寫。

鈐印:傅、甲辰所作

註:據藏家保存發票所示,此幅於一九七〇年十二月十二日於琉璃廠榮寶齋,以人民幣一千三百元,從書畫專家王大山手中購得。

尺寸:68cm x 44.5cm

估价:HK$ 1,500,000 - 2,500,000

RMB 1,200,000 - 2,000,000

这幅作品是很典型的傅抱石峡江山水,抱石皴已经相当成熟了,落款是穷款,所以看上去应该像是傅抱石专门画给荣宝斋代售的作品,而非友人唱和赠答之物。

傅抱石当年来北京,那可是连宾馆都不住,就愿意住在荣宝斋里面的。他和老经理侯恺的关系也是非常好。所以当年在荣宝斋买到的傅抱石,那是相当靠谱的。

从这组发票看,1970年到1971年,这位英国藏家在北京文物商店门市部和荣宝斋购买了不少中国书画,有近现代,也有古代,有山水,也有人物花鸟,还有一些佚名作品。那个年代,买画的人一定很少很少,因为1960年代的发票,都没有用完,6字上画了个斜杠,就当做70年代的来用了。

总体来说,这是一个很喜欢中国文化的人,而且一定是个外国人,不是中国人后来移民的。因为他购买完之后,甚至都不太能清楚记住艺术家的名字,于是用英文在发票上注音。在1970-1971年是十年特殊时期最猛烈的时代,作为一个欧洲人,能在北京呆两年,购买这么多高价书画,铁定是有官方身份的了。

从图录上看,这位藏家后来还一直在购买中国书画,因为认识郭沫若,还委托香港汉雅轩代他在90年代北京拍卖会上竞投了两幅郭氏书法。可见,文化的力量和影响,是会一直延续下去的。

文化的影响,会一直传递下去

说完了这组带发票的英国私人收藏,我们还要知道,欧洲大地上不止一个外国人喜欢中国画,比如下面这组珍赏斋藏中国古代书画专场。

以前我看高居翰等人的中国画研究著作,比如《隔江山色》、《山外山》那一组艺术史研究著作,总觉得外国人对中国画的研究,用了各种科学的方法,但总归还是隔了一层。因为很多时候,中国的艺术是需要感受的,但香港邦瀚斯这次的珍赏斋收藏专场,则令人大呼洋人对中国画的把握也能如此精准。

珍赏斋主收藏的作品,多以古代山水题材为主,大到董其昌、沈周、小到佚名画,所相同的特点是都干净、漂亮、清雅,而极有中国水墨的韵味。也许缺什么才会找什么,当我们把设色画的价钱捧的比水墨高时,欧洲人反而更能欣赏中国独有的水墨淡雅。

Lot01 佚名 人騎圖 水墨紙本 立軸

藏印:樂安孫氏(兩鈐)、書不盡言言不盡意雲山萬重寸心千里(兩鈐)、子聞(兩鈐)、蔡頌梅印、☐晝(兩鈐)、愚叟、筆精墨妙

來源:香港佳士得,中國古代書畫拍賣, 2004年10月31日,場次2176,拍品312號

尺寸:35cm x 69cm

估价:HK$ 150,000 - 200,000

RMB 120,000 - 160,000

比如这幅佚名画,虽然作者已经无可考证,但其笔墨精妙,直追宋人,看的人真是心生欢喜呢。

珍赏斋主能够有这样的眼光欣赏一幅水平很好的佚名作品,和他出生的背景也分不开,他出生在欧洲古董世家,从小就涉猎古典主义、印象派、东方地毯、法国家具等门类,耳濡目染,同龄人还在玩塑料玩具,他已经开始和父亲一起参观巴黎卢浮宫。没办法,人家的投胎技术就是不一样。

虽然最开始,珍赏斋主的初恋是印象派,但在工作过程当中,游遍各大博物馆,他爱上了中国山水,虽然不认识中文,但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他就进入中国购买艺术品了。或许是背景出身,以及人生视野的广阔,能让他打破很多收藏的界限,反而一眼看到艺术的本质。

Lot03 董其昌 仿黃公望青山圖 水墨紙本 立軸

款識:友人攜子久青山圖見示,試為臨之,不知得似否。玄宰。

鈐印:昌

藏印:珍帚齋長物、元氣淋漓、筆精墨妙、梅隱珍賞、嵩年、神品

來源:

香港佳士得,中國古代書畫拍賣, 2002年10月27日,場次2122,拍品417號

燕登年(1941-2005)寶蒙堂舊藏

著錄:

《寶蒙堂藏畫》,北京,文物出版社,2001年12月,封面及頁130-132

註:青山一圖,以子久家法入畫,長披麻皴寫山勢綿延起伏,皴點多而墨不費,點染曲折而神不碎。林木掩映,間以屋舍人家,盡顯一派「山川渾厚,草木華滋」。

「寶蒙堂」主燕登年(1941-2005),旅美收藏家。其父笙波嗜好書畫骨董收藏。燕氏克紹箕裘,一九九八年於美國休斯頓建立寶蒙堂。所藏編入《寶蒙堂藏畫》,集畢生精選七十幅,由文物出版社出版。

「珍帚齋」或為姚虞琴(1867-1961),名瀛,字虞琴,漁吟,號景瀛,晚年以字行。浙江杭縣(今余杭)人,久居上海。上海文史館館員。擅詩文、書畫,精於鑒別。家藏《石門呂晚村留良詩稿》屬海內孤本。一九五一年,經陳叔通轉介,將所藏王夫之《雙鶴瑞舞賦》卷贈予毛澤東,此卷現藏北京故宮。

尺寸:39.5cm x 37.5cm

估价:HK$ 240,000 - 360,000

RMB 190,000 - 290,000

董其昌这件收藏更能体现其正统、干净的审美标准。董其昌仿黄公望的小山水,可以说是小而精的一幅了,款子也飘逸开门。

Lot06 沈周 有竹莊詩意圖 設色紙本 立軸

盧子樞署簽

簽條:沈石田為吳匏庵畫《有竹莊詩思圖》軸。順德梁太史章冉藤花亭書畫題跋著錄,丁丑(1937)夏五,南海黃氏天響樓重裝珍藏。盧子樞署籖。

款識:我從繪事歲既多,破費水墨將成河。齒危髪禿老眼明,興來那能降詩魔。香清茶冽有客到,松坪一局忘為柯。更揮素紙神不倦,要看疊嶂開嵯峨。坐有竹莊漫成,奉匏庵太宰博笑。沈周。

鈐印:啟南、石田、有竹居

藏印:行止清玩、留耕堂印、劉氏寒碧莊印、仲清所藏、藤花亭鑑藏印、梅花屋、明德、仲清鑒藏

來源:

香港佳士得,中國古代書畫, 2004年10月31日,場次2176,拍品340號

明末清初書畫鑒藏家朱之赤(十七世紀)、蘇州留園主人劉恕(1759-1816)及廣東藏書家、戲曲家梁廷楠(1796-1861)先後遞藏

出版:

梁廷楠,《藤花亭書畫跋》,1858,卷四,立軸,頁34(台北,學海出版社,1977年,413頁)

尺寸:100cm x 38cm

估价: HK$ 2,500,000 - 3,500,000

RMB 2,000,000 - 2,800,000

这次邦瀚斯呈现的专场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这张沈周,沈周作为明四家之首,风格非常纯正,这件作品的用笔是典型的沈周式的,中正、平和、冲淡、典雅、典型的中国古典文人做派。

但是沈周有一个特点,就是他的字是比较刚硬的,和画面相比有更能显示出沈周其人的性格。这件作品还有1858年的著录,着实可贵。

Lot09 董邦達 泉壑蘊古 水墨紙本 冊頁六開

款識:臣董邦達恭繪。

鈐印:臣達

尺寸:10cm x 17cm

估价:HK$ 400,000 - 600,000

RMB 320,000 - 480,000

董邦达作为礼部尚书,擅长绘画,这幅册页虽然落臣字款,也就是给乾隆画的,但却充满文人气息,水墨皴擦,清雅宜人,但细处的一丝不苟,还是能看出宫廷的规矩。细细欣赏这些细节处的用笔,能体会出一种笔墨的神圣感。

香港邦瀚斯

「珍赏斋」庋藏中国古代书画专场

「珍赏斋」庋藏中国古代书画专场图录

预展时间

2018年3月31日至4月3日

拍 卖 时 间

2018年4月3日下午2时

拍 卖 地 点

香港金钟

香港金钟道88号 太古广场一期20楼2001室

中国书画专场

预展时间

2018年3月31日至4月3日

拍 卖 时 间

2018年4月3日下午2时30分

拍 卖 地 点

香港金钟

香港金钟道88号 太古广场一期20楼2001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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