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马拉的主人——马赛人

原标题:马赛马拉的主人——马赛人

马赛人盛行一夫多妻制,就和他们生活的非洲大草原上的狮群一样,不一样的是雌狮们不会像马赛人的老婆们那样不但鼓励老公多娶老婆,而且会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从实际行动上予以支持。老婆不用男人给买房,不仅不用男人买房,房子还得女人自己盖,然后女人还要照顾孩子。马赛男人不仅可以有若干个老婆,同一年龄组的男人之间甚至可以借妻,每个女人都盖房,如果哪个男人今晚要和这个女人共度春宵,直接进屋就好。想象一下马赛男人,可以有多个老婆,可以换妻,如果马赛部落里生活的都是黄种人,估计我和孟夕没人会回北京给乐途网交差了。

马赛人不论男女都实行割礼,割礼就是在人的生殖器上动刀子,而且马赛部落里可没有麻药, 男人割礼的时候还不允许掉一滴眼泪,那可都是没有长大的孩子啊!好像马赛人的一生都离不开血腥,就连马赛人的服饰都是以红色为主,色彩鲜艳血腥。马赛男人 装束是身披“束卡”,其实就是红底黑条或大红色的布,身上的配刀、圆木、长矛,是所有马赛男人不离手的三样东西。女人则身穿“坎噶”,除了红色的布外,还有颜色更为艳丽的布来做色彩搭配。马赛妇女的特点一是光头,二是很重的耳饰。女人喜爱将各色片状串珠制成的花纹项圈,套戴在脖子上,很夸张,年龄越大戴得越多,让我想起了生活在泰国北部山区的长颈族妇 女。女人手上脚上戴各色串珠,在黝黑的皮肤上就很抢眼。

女人光头男人却在头上都梳着无数的小辫,一些景点的厕所门上,男女的标志也是马赛男女的头像。不过,由于梳小辫的是男厕,光头的是女厕,有时会造成误会,外国游客一不留神就会走错或故意走错。当然,那些前卫的青年们已经开始屏弃许多习俗,如 果您看到梳着马尾辫的马赛姑娘,千万不要惊讶。马赛人还有一个极为显著的外在特点,那就是马赛人大部分都缺少两个门牙下齿,这是从小拔掉的,为得是灌药方便。难道马赛药比中药还要难以下咽?

生活在坦桑尼亚和肯尼亚的马赛人虽然所占两个国家人口总数比例不大,但是对于国家民族文化传承,生态经济圈的平衡维护,甚至当年抗击殖民统治都起了至关重要 的作用。马赛人面对如今高度发展的社会依旧保持着非常传统的生活方式,以畜牧为生的马赛人是完全的游牧民族,终年成群结队流动放牧,几乎全部依靠牲群的肉、血和奶为生。马赛人村落里依旧没水没电没气,这些牛羊不仅是他们平时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这些牛羊是马赛人的财富,有多少牛羊就象征着马 赛村落或者家族的经济实力,牛羊多的,就可以讨到更多的老婆,生更多的孩子,家族兴旺,而没有牛羊就像在北京没有房一样,成家的难度陡然飙升。

不得不感谢北极星旅行社的老板shadow带我们走进马赛人 村庄,一个目前可以算作规模最大的马赛人部落里。带刺灌木围成一个很大的园形篱笆,环绕一圈用牛粪糊成的住房构成,中间的空地就是晚上牲畜的聚集地,羊这样的小型牲畜就直接轰进屋里,和他们自己的炕就一层薄薄的用牛粪糊成的墙隔离。部落的首领年事已高,这种接待游客的活动由他的大儿子负责,这是马赛未来首领的必备课。马赛人今仍生活在严格的部落制度之下,由部落首领和长老会议负责管理。成年男子按年龄划分等级从事游牧,牧场为公共所有,牲畜属于家族,按父系继承。

接待我们的这位未来首领、代理首领看上去很有威望,所有的马赛男人对他的手势、口令唯命是从,阳光下面部刀刻般的的皱纹在诉说着他的沧桑,举手投足间的老道沉稳在显示着他的德高望重。我们心里也不由得对他增加了几分敬意,试着问了一下他今年高寿,得到的回答居然是37岁!你!你!你!你要再晚生几个月就是标准的80后了,我这个生于1970年的,严格说都不是70“后”的人还跟个小辈似的对他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太滑稽了。

马赛男人在我看来一个个都是高富帅。高,他们身材修长身高达到1米90的人所占比例明显很大,而且还喜欢跳高,认为跳得越高离天越近。富,牛羊成群,为一夫多妻准备的的聘礼,据说现在娶媳妇的价码是十头牛娶一个媳妇。还真别看不起这些牛,现在国内一头牛的价格闭着眼也能算出值多少钱吧。

跳高是马赛人的传统,在他们的思维基因里有草的地方就是自己的故乡,游牧民族的个性就是游走于天空和草原之间,双脚踏在大草原上守护着广阔无垠的家,哪怕是狮子这样的万兽之王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老天恩赐给自己的礼物,他们自己才是草原的主宰, 感恩老天赐予自己如此美丽的草原以及世世代代陪伴着自己的草原上的动物,对天的敬畏自然会让心里有种与天接近的期盼,实现这种期盼的最佳方式就是跳高,跳得越高离天越近。 一字排开的几个马赛男人挨个在我们面前腾空跃起,展示着自己矫健的身姿和对天的崇敬。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几个穿着拖鞋的男人轮到自己跳高的时候都是光着脚出来的, 跳完了以后再回去把拖鞋穿上。他们脚上的塑料拖鞋在北京的农贸市场极为常见,那种价格和质量的拖鞋搓堆儿买的可能大一些,但就是这样一双极为廉价的拖鞋在他们眼里都像宝贝一样倍加爱护。

正当我为面前几个马赛人唏嘘不已的时候,更为震撼的场面在我身后出现,170多个孩子坐在遍布牛粪的地上等着我们这几个游客发糖。记忆最深的是孩子们眼神,那种一眼能看到纯净心底的眼神,充满了期盼而不带有任何贪婪的眼神。反观我这样的来自繁华都市的、被利欲熏黄了眼白的眼睛在他们透彻的瞳孔中无可隐藏地被暴露无遗。从北京带来三大包的糖果,在马赛大人的安排下逐一发给这些伸着小手等待幸福来临的孩子,幸福在他们那里好像是唾手可得的东西,欲望并不能激起他们急躁,贫穷并不能迫使他们谄媚,都市里流行的纠结、心塞、崩溃、抓狂、杯具 等词汇在这片净土没有任何生存空间,他们脸上的苍蝇、脚下的牛粪甚至周边可能随时出现的猛兽在他们眼里都是老天赠与他们的礼物,而不像都市高竞争环境下时刻伴随每个人身边的攀比、嫉妒、敌视、谤毁甚至是危机四伏。

shadow接下来让我们去参观马赛人的住宅,代理首领热情地邀请我们去他的家里看一看。别说,这个目前最大的马赛部落代理首领还真是给shadow面 子,所有的表演、参观他都极为配合,而且绝不敷衍,态度之热情都让我们难以承受。马赛人的房子是用牛屎做的,牛就是马赛人的一切。他们喝鲜牛血,喝生牛奶,用牛屎做燃料,牛屎做地基,用牛屎造住处,用牛来换老婆,牛在马赛人部落就像美元一样,那是绝对的硬通货。说到牛屎,马赛人好像并没有用到极致,因为我知道有个民族敢吃干牛屎。一个做音乐的朋友,他的乐队里有个佤族的小伙子,在北京时间久了,让家里寄来牛屎给他吃,而且吃得津津有味,看来真是没有最极致只有更极致。

帅,他们长得棱骨分明,目光犀利炯炯有神,再想象一下他们猎狮时的勇猛,别说女人了,哪个男人不得说他们帅。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代理首领一声令下,几个马赛人在我们面前一字排开,有了这个代理首领的教训,我都怀疑这几个马赛人的年龄加起来有没有我大?由于时代的变迁,马赛人传统的服装也开始发生一些细微的改动,传统的纯红色的束卡已经变成了带格子或条纹纹饰的众多图案。以往印象中每个马赛人必 备的超大耳洞,如今也只是个别人的专利,没有改变的是他们好客的热情,依然是那么真挚和淳朴。

听shadow说要去首领的家,我马上用旁光扫了一圈所有的住宅,妄图寻找其中最大的房子,没想到眼前这个很小的房子就是他的家。马赛人的房子十分简陋,可能是游牧民族不习惯固定的住所,他们心里真正的家就是天空下的草原,而不会是草原中某一固定点上用牛粪糊成的房子。屋子矮小没什么,让人不习惯的是房门,低矮得恨不得钻进去。这个场景在俄罗斯安佳拉河畔的塔利茨木制民族博物馆曾经经历过,没参观几间房,你的腰就会向你发出抗议。真不明白身材高大的俄罗斯人和马赛人为什么要把门建造得如此低矮。进屋以后双眼立马失明,说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可不是夸张的修辞方式,以至于我都不敢走动以免踢到屋里的东西甚至是人。

只有一面墙上有一个十厘米见方的窟窿,外面的光线只能在屋里形成一个光柱打到对面的墙上,其它的地方仍然是漆黑一片。代理首领的老婆在低矮憋屈的屋里烧上了柴火,准备热牛奶招待我们。在面积如此狭小的屋里点燃干柴的烟雾让我窒息,真怀疑自己能不能活到喝牛奶的那个时间。等火升起来,屋内才有了些许光亮,赶紧打开相机,把感光度一下开到8000以上,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拍出屋内的画面。屋里除了一张土炕没有任何家具,柴火前面几个搪瓷缸子是准备给我们盛奶的容器,实在是没有胆量品尝盛在牛粪旁缸子里的牛奶,shadow适时地引开话题把我们带出小屋。

屋外的马赛人正在表演钻木取火,这也是他们每天必做的功课,就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他们仍然保留着原始的生活状态。虽然部落的一角有个专门向游客兜售纪念品的小市场,但我实在想象不出金钱会对他们有多大的改变。即使有了钱他们依然生活在遍布牛粪的空间里,依然过着钻木取火的生活,孩子们的脸上除了清澈的双眸最明显的就是赶也赶不尽的苍蝇,女人们的双手依旧用牛粪建造着自己的住宅。

能享受这样的生活肯定与财富的积累毫无关系,心归属于自然才会有这样的选择,心归属于财富,必定会融入内罗毕这样的繁华都市中。我的双眼看到的一切传递到大脑后给出的反馈是贫穷,他们的双眼看到的一切传递到大脑后给出的反馈是愉悦。现代人追求的目标是纵向的超越,他们追求的目标是横向的融入。我们的生存方式更多偏向于人文的概念指标,他们的生存方式则更偏向于自然的和谐共生。他们才是这片草原的主人,不会去改变这片沃土,不会去靠拢现代社会,就像草原上的狮群一样以最自然的方式永远陪伴着马赛马 拉大草原,我想这也是任何人都不难理解“马赛马拉”这一地名本身就是由马赛人和一条名为“马拉”的河流组合而来的缘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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