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来得及提问,抖森就抢答了:“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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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你是因为抖森和泰勒·斯威夫特的恋情才记住他的全名是汤姆·希德勒斯顿,但抖森早就是电影圈优质演员的代名词了。他曾扮演了漫威电影中炙手可热的反派人物,还是为数不多的詹姆斯·邦德候选人,去年还因为主演了 BBC 热门剧集《夜班经理》拿下金球奖。当然,不得不提的,还有他那为西装而生的完美身材。

  当恋情持续曝光在炙热的聚光灯下时,一件“I ♥ T.S.”的 T 恤引起了人们对这段感情的各种猜忌,两人闪聚闪离的剧情也在媒体上掀起了轩然大波,为博头条的虚假新闻更是铺天盖地,为此,美国 GQ 的女作者 Taffy Brodesser-Akner 特地前往伦敦,心中最大的那个问号便是:“两人真的曾经爱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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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森做的肉酱面

  抖森超爱做这种肉酱面!

  这道肉酱面堪称完美!绝对是你尝过最好吃的肉酱面。你以为你吃过的肉酱面很好吃?那你必须要尝一下抖森做的再下结论(抖森的秘诀是:先将食材在火炉上烤至焦黄,然后再放进烤箱烤制。记得要加培根!还要加黄油!抖森很喜欢培根和黄油!)。昨晚,抖森和我们分开后,回家就做了这道肉酱面。

  昨天是我们伦敦两日行的第一天,既有《爱在黎明破晓前》中那种漫步闲谈的感觉,又有《与安德烈晚餐》中哲学座谈会的氛围。晚上,他(一个人)回到位于卡姆登区的家中,做了饭,然后(一个人)看《月光男孩》的录像带。他和我说,这部电影和大家说的一样,特别棒!特别好看!特别感人!语气十分坚定。

  他热了些肉酱面给我,然后和我一起讨论今天的出行计划,我猜我们还会去公园走上一圈,果然,不出我所料。

  昨天我们去的是里特根公园。人人都听说过海德公园,但你听说过里特根公园吗?我猜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所以我才要去那里。

  他很喜欢散步。散步时,他会思考很多事情,理清头绪并试图弄清生活中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有令人开心的事情(将一个漫威电影中的常规反派人物变成广受粉丝追捧的角色;因在《夜班经理》中的精彩表现获得金球奖;时不时传出的小道消息称他将接棒丹尼尔·克雷格成为下一代邦德扮演者;还代表联合国儿童基金会访问南苏丹),当然也有心痛往事(“抖霉恋”)。

《夜班经理》

  抖森说,元旦当天的里特根公园会更好看,那天,公园里雾气弥漫,华灯初上,但在雾中一切都模模糊糊。这种景象会让他想起旧时的伦敦,他喜欢那个时代的伦敦,那个 J·M·巴里笔下的伦敦。在那个时代生活可以很简单。最近,他总是想起那个时代。

  冷掉的肉酱面也很好吃!虽然抖森热了一下肉酱面,但是冷掉的更好吃!

  千万别以为抖森的脑子里只有他自己或者只有肉酱面。他对很多人和事都感兴趣:巴拉克·奥巴马(“非常稳健的人!”);《雷神托尔》的导演简尼夫·班纳(“人道主义者!”);强纳森·法兰森的《普丽蒂》(“问责网络——这部小说告诉你网络是如何用不健康的手段来扭曲人的身份”);《海洋奇缘》(“棒呆!”);道恩·强森(“这个人能带给人快乐!”);马特·达蒙(“我觉得他非常正直!”);迈克尔·法斯宾德(“无与伦比!”);切瓦特·埃加福特(“太厉害了!”),还有他做的麦片粥,虽然里面只有麦片、杏仁乳和野鼠尾草籽(“我爱死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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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人们记住自己全力以赴是件开心的事情”

  在了解抖森的过程中,绝不能忘的是:他的热情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除了他的私生活,我们几乎对他了如指掌。我打个比方,你知道,他是个充满魅力的百变演员,任何角色他都能驾轻就熟——比如《夜班经理》中老练的间谍、《唯爱永生》中感性的吸血鬼、《雷神》中居高临下的仙宫之神——但是,这些或许只是他出名的原因而已,并不是他原本的样子。

《唯爱永生》中阴郁气质的吸血鬼

  你还可能知道,他是一个口才一流的英国绅士,知道他从来不会乱讲身边的人或事,知道他在媒体上大声为同行捧场,知道他从来不会对狗仔队竖中指。尽管他们在他分手后一直跟踪他,在我跟他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都没有抱怨或咒骂,因为他妈妈曾经跟他说不能这样做。

  如果你能做到不受《每日邮报》和《零距离接触》的影响,去认真考量抖森,你会发现他是一个英俊逼人、思想深刻的人,他从不浪费自己的潜能,在当今社会,这难能可贵、也令人振奋。此外,他真的很高。采访时你会发现,往往演员一般没你想的那么高。但抖森不一样,他真的又高又壮,我一直在想,他真的很对得起粉丝的追捧。

  他现在在厨房里,为我们泡茶,这是他今天第三次为我们泡茶了;采访结束后,我们可能会因为喝太多茶水而引起肾功能衰竭,一起做透析来结束我们的访问。我们坐在一张巨大的《盗火线》海报前,这是抖森最喜欢的电影之一,海报上印着德尼罗和帕西诺对峙的画面;书房里还有另外一张《盗火线》的海报。在他看来,《盗火线》最棒!

  抖森最喜欢的名人是汤姆·汉克斯。在他看来,汉克斯是最棒的演员,演艺生涯让人惊叹。抖森喜欢汉克斯的原因也很明显:两人都是在演艺事业上全力以赴的人。“不论做什么,汉克斯都做到最好”,抖森说道。哪怕是拍喜剧(比如《福星与福将》),汉克斯都带着这样的拼劲儿。“和汉克斯相比,我的投入不足一提。我们都知道,表演并不是什么高深的艺术,对吧?但在表演的过程中,总会找到一种价值。”抖森想说的是:我们都应该想一想自己能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他认为,能让人们记住自己全力以赴是件开心的事情。

  接着,抖森模仿了一下汤姆·汉克斯(抖森模仿别人的水平很高,我和他相处了仅仅一天,他就能惟妙惟肖地模仿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抖森的模仿秀,只能说他抓住了汉克斯的特点。抖森模仿秀有一个缺点,同时也是一个萌点:他在模仿别人的时候,会观察你的反应,看你喜不喜欢他的表演。当抖森发现你喜欢他的表演时就会笑个不停,所以最后这个模仿秀就变成了“抖森模仿一个开心地模仿汤姆·汉克斯的自己”。

  和这个“人形春药”面对面相处一天后,我又重新捡起了我早已打消的观点:按世俗的眼光看,抖森大部分时候是一个并不那么酷的人。他身上的脆弱、激情和他的肉酱面并不是当红影星的标配。但抖森就是这样,他就是一个困在天生西装革履衣服架子皮囊中的书呆子(晚餐时,他穿了一条牛仔裤和一件海军长袖 T 恤)。

  不过这种平庸是常见的,正是这种极致的平庸才能解放不到1%的人,让他们酷到极致。抖森的真诚和他与人交往时的热情直接,让他给人留下的印象不再难以捉摸,而是变得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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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应该为了观众做足功课”

  从各个层面看,抖森都投入了很多:他无处不在、无时不在,真诚又真实。这样的结果是把双刃剑,因为它们也给抖森带来了伤害:他在金球奖感言中主动提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这简直就成了 YouTube 上的笑料,我勉强捂着脸才看完那个视频。现在人们一看到“抖森”这两个字就会想到他那件印着“I ♥ T.S.(我爱霉霉)”的 T 恤。也许这个世界还没有做好准备接受抖森与生俱来的这种热忱与真诚。我告诉你,如果我们能接受,人类或许会活得更开心。

  抖森的这种责任心继承自他那举世闻名的化学家父亲。抖森还是个小孩时,父亲就将这个观念根植在他身上。抖森成长于温布尔顿的一个和睦的五口之家,他的母亲是知名艺术投资人,大姐是欧洲最顶级的记者,小妹是一个有着天籁之音的助产士。虽然抖森的家庭只能说是中产阶级,但是他的父母还是不辞辛苦地把他送进了最好的学校:伊顿公学、剑桥和皇家剧院。抖森从他的父亲身上学到了慎重,让他明白了生活中存在着对与错、事实与假象,也让他明白了很多时候只有非常努力才能做到分辨彼此。这种父子相传的智慧对抖森来说不只是生活的一课,也是他表演生涯的一课。

  抖森认为演员应该为了观众做足功课。表演并不是像人们说的那样,由“谎言”和“装模作样”组成。表演要做到的,是要准确表现出你所扮演角色的感情,要做到这一点,你必须得请教专家。在重启的金刚系列电影《金刚:骷髅岛》中,抖森扮演了一名皇家空勤团的退役特种兵,这名角色是一个老练的追踪者,受雇追踪主角们要追查的生物(最后发现是怪物)。

《金刚:骷髅岛》剧照

  为了表演,抖森研读了英雄小汤姆·布朗的半自传小说《追踪者》。尽管他之前就多次扮演士兵,但这次抖森还是和前海豹突击队员进行了训练。抖森还到马来亚进行了热带雨林作战训练,上世纪六十年代皇家空勤团的士兵也曾在这里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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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恋情当然是真的”

  采访第二天的晚上,我们去了一家位于汉普斯特得公园内的酒吧,那是抖森最喜欢的一家酒吧,名字叫 The Bull & Last,我们在那儿吃了牛排和西兰花。饭后,我们看了一会儿《地球脉动》,抖森一直在试图模仿专业人士大卫·爱登堡的解说。

  事实上,抖森经常会思考如果没有这些专家的话,我们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又该如何学习?抖森想要改变的是当下我们对专家莫名其妙的不信任。抖森的推文大部分都是关于电影宣传和他所热爱的事业,不过其中却有一条推特与众不同,那是一篇卫报的文章,讲的是现在的媒体充斥着假新闻,《每日邮报》还报道大卫·卡梅伦曾在入会仪式上把丁日插进死猪嘴里,卡梅伦在报道后变得声名狼藉。

  猜猜这条假新闻是怎么来的?它源自一条未经证实的谣言和一封匿名信!抖森说,即便被证实是假新闻,它的大肆传播并没有被遏制,“卡梅伦与猪”如今已成为卡梅伦轶事集里必然出现的一章。他说,如果我们确定新闻属实倒也说得过去,但是我们并不能确定其真假。因此,是时候来一场“批判思维运动”了——我们要坚决制止弱化真相的现象,抵制歪曲事实的行为。

  果不其然,我回到美国没几天,有位朋友就给我发来了《每日邮报》里一篇文章,里面有抖森和一位“神秘女性”的九张照片——他们拥抱,大笑,和对方告别——我的天啊,那个“神秘女性”就是我啊。苍天可鉴,当时我在笑他模仿大卫·爱登堡;拥抱他是因为我们正在道别(当然也是因为我想要来个拥抱,这个是抖森啊!)

抖森与作者道别时的拥抱

  看到了吧,假新闻就是这样,现在也该谈谈这种事了。抖森坦言,这是他第一次谈及超乎他演员身份的其他内容,不管是政治还是新闻。他此前总是选择礼貌回避,但是现在意识到回避也不是办法。看看去年这个世界上最发达的民主国家出了多少乱子——我们再也不能志得意满下去了。

  因此,他决心亲身加入这场战斗,不顾一切后果。“如果有人伤害你,”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声音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如果有人攻击你的价值观,羞辱你、欺侮你,你的本能反应就是逃避。但是这样没用,只会让你更加渺小,逐渐失去存在感。2016年所经历的一切在为我们指路:我们必须要更仁爱、更冒险、更勇毅、把内心的话更敢说出来。”

  直到那天深夜我们分别后,我才意识到,在正式谈起泰勒之前我们就已经说到她了。

  阴谋论爱好者总会这样叙述俩人的故事:专业分手词作家霉霉得知某杂志打算发表文章,揭露她在侃爷的《Famous》歌词风波一事上撒谎后,所以急需用高明娴熟的绯闻事件转移舆论的注意。刚好抖森想要在此时打开美国市场,他也想折腾点儿新闻出来。于是两人一拍即合,于是坐在大岩石上打了完美一啵,而“恰好经过”的摄影师把这一幕拍了下来传给了媒体。

  但是——但是——恋情也可能是真的啊。我是说,爱情就这样降临了。帅哥美女坠入爱河,不是吗?他们是一类人:同样诚挚、同样苍白、同是明星,也同样光芒四射。他有“詹姆斯·迪恩般年少轻狂的眼神”;她“紧身裤外是他炙热的心跳”。难道我们就不能给可能存在的真爱留条活路吗?

  恋情维持了三个月。他们在餐厅吃饭;去英格兰旅行,见抖森的家人;去澳大利亚游玩,他要在那里拍摄《雷神:诸神黄昏》。但是就在澳洲之行后不久,这段恋情画上了句点。我们只从不知真假的小道消息得知,泰勒并不喜欢抖森如此高调示爱,比如说向《好莱坞报道》证实恋情属实,又如一起散步时总是挂着“哥恋爱了”的微笑。

  “泰勒是个很棒的姑娘,”抖森照着准备好的发言稿这样背,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来,“她慷慨大方、体贴可爱,我们在一起度过了最美好的时光。”不过我并没有问这个,我问了他另外一个问题。我在等他的答案,他回答道,“我们的恋情,当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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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 T 恤只是朋友的玩笑而已”

  我提起了七月四日的派对,那件印着“I ♥ T.S.”的 T 恤引发了他急于示爱的传闻。我问他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话。

  说到这里,他放下了手里的叉子,上面还叉着我的一块牛排。他看着前方,说出了下面的话:

  “那天是七月四号,我们一起参加了一个假日派对,玩游戏的时候我滑倒了,背部擦伤。我不想让太阳晒到伤口,就问‘有人带 T 恤了吗?’,她有个朋友说,‘我带了。’”这个朋友就拿出了那件 T 恤,实际上这只是泰勒朋友的恶作剧罢了。“我们都在笑这件T恤,其实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这就是他对整段恋情的解释:T 恤的故事。“那就是个朋友开的玩笑。”他重复道。

  我能为抖森的这段话作担保。他之所以穿那件“I ♥ T.S.”的 T 恤,不过是为了不让太阳晒到伤口,也为了博新朋友一笑而已——稍等,他还没有说完:

  “我的心理必须足够强大,不让他人的评判影响我自己的人生。我们真的相爱过,我们也会永远铭记那份爱情,有人未经允许就拍了我们,那些断章取义的传言都是从照片里臆测出来的,没人知道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依然在努力,努力拥有自己的私人生活,努力让它不受伤害,无需隐藏。所以那只是七月四号朋友开的玩笑而已,这最难解释清楚。”

  他还是没有看我。他的叉子停在半空,最后一片牛排悬在那叉子上。他很伤心,我再也吃不下去了,所以我把手放在他手上说,“汤姆,你听我说,没关系的。你不用再说 T 恤的事了,我明白了,我也理解。我会告诉其他人的。”但是他话匣子就是停不下来,根本停不下来,简直了。

  “我不知道,”他说。“我只是感到很意外,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这么受关注。那件 T 恤成了这事的标志。”他表示,跟我说这些很难。他想信任我。他想相信周围人不再提这件让他尴尬的事情,但是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除非自己出面谈开,否则这件事就一直没完。

  不管怎样,这和霉霉没有一点关系。“我只知道我遇到的那个女人很棒。”但所有的镜头都在对准你。“闪光灯下的恋情往往都很费神。而且不仅仅是闪光灯的问题,其他一切都是问题。”他想要一段普通的恋情,她也一样。他引用了一句霉霉说的话,“所以我们决定一起去吃晚餐,一起去旅行,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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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想逃避了”

  分手以后,他去了澳大利亚拍摄《雷神:诸神黄昏》,每天早晨五点起床跑步。“我早起是为了出色完成工作,晨跑是为了更好扮演洛基这个角色。他不管走到哪,不管是在公园长椅上看邮件,还是在看菜单,如果有人看到他皱眉,就会说他很痛苦,小报新闻上就会出现各种解读,说他失恋后的生活有多不易。那的确是一段很难熬的日子,尤其在公众面前。

  所以你怎么想抖森都行,你怎么反对“抖霉恋”都可以。但在整个过程中,他和你我一样不知所措。最后他看着我说,“我再也不想逃避了。”

  第二天早晨,我五点起床收拾行李,坐飞机回纽约。我看到昨晚抖森发给我的邮件,他在邮件里问能不能来宾馆和我聊天。我回复他可以。他离这儿20分钟车程远,但15分钟后他就敲门了。

  他解释说想和我坦诚相对,他跟别人谈真诚很虚伪,但跟我谈则不然。他说我一定要理解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而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但如大卫·卡梅伦所说,让流言恣行,不现实也不明智。他想让我知道他不后悔。他说,“因为你一定要为爱而战,你不能活在对人言的恐惧中,你懂得,你一定要对自己坦诚。”

  我告诉他,我都懂,昨晚我就懂了。汤姆,我要赶6点的航班。他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很傻,自己想表达的没有表达出来。他没有继续解释什么,只说,“好吧,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我关掉磁带录音机,站起身来,但是他没有站起来。他又摇了摇头,手紧紧攥着,耷拉着脑袋。我又坐下来,我们又聊了一些。因为我终于明白,他来这儿并不是因为自己需要辩解,他来这儿是因为他情伤未愈。

  我们坐下来又聊了一会儿。我们聊了聊感情为何会偏离正轨,分手的余波在数月后为何还会让人崩溃,我们聊了痛心、悲伤和治愈。我们聊了聊爱是什么,当对方的爱收手了又会发生什么。这些经历真的会改变人。外界会夺走你的乐观,你必须反击。你必须做一个充满喜悦和爱心的人,做一个会用“迷恋”来表达对粥的爱的人。你一定要无畏坦荡,一定要真诚。你一定要像汤姆·汉克斯一样。我们都要像汤姆·汉克斯一样。

  他帮我把行李搬到了楼下,我坐着出租车去了机场。一路上,我反复思考着真诚和欺骗。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中许多人看起来对欺骗很容忍。我想起他最后和我说的一件关于大卫·鲍伊的事情。他是不是提到他很爱大卫·鲍伊?他爱大卫·鲍伊!新年的晚上,他和朋友们一起听《Under Pressure》,他念着歌词,“因为爱是如此过时的字眼,爱让你去关心那些在长夜边缘中的人,爱让我们改变对自己的看法。这是我们最后一支舞,这是我们最后一支舞,这就是压力下的我们。”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你真应该看看他的脸。他双眼紧闭,像是出了神。那是我看到最好看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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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Taffy Brodesser-Akner 摄影:Nathaniel Goldberg

翻译: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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