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摘编,全文请见《时装 L’OFFICIEL》2017 年七月刊别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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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大为
蓝色衬衫 Dunhill
灰色呢子西装 Boss
深灰色西裤 Boss
格纹领带Hugo Boss
酒红色皮鞋 Jimmy Choo
关悦
白色长款衬衫Brunello Cucinelli
灰色西装外套Brunello Cucinelli
系带灰色裤子 Brunello Cucinelli
金属色高跟鞋Jimmy Ch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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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格纹呢西装外套 Boss
白色衬衫 Dunhill
关悦和佟大为一起走进摄影棚的时候,「老夫老妻」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们并没有牵手,也没有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只是笑着和大家打招呼,却莫名地释放出一种伉俪情深的默契感。当他们坐下来接受采访,我才确定这些观感的细微来处—两个人有着高度相似的神情,以及对人生、事业、世界和时代所持的高度统一的看法和态度。
这种刻入头脑和血肉的夫妻相,不是热恋期的心心相印就能得来,必须在多年相伴中共度过人生的起落和日常生活的琐碎,才能如此安然地与对方长在一起,合二为一。
到今年,他们已经领证结婚十年,育有三个儿女,一家共同的公司。在几年前的一次访谈节目中,主持人问他们做过的最令对方感动的事情是什么,佟大为说:「她嫁给我,就让我很感动了。」一边说一边伸手揽住关悦的肩,镜头中,关悦湿了眼眶。
事实上,10 年前那场婚礼,差一点就没有办成。拍完《奋斗》,佟大为名声大振,事业飞速发展,他和关悦因此引发了冲突,闹到最后分了手。经历了一阵子的空窗期之后,佟大为发现北京到处都有他和关悦共同生活过的痕迹,走到哪里都会触景生情。而且,潜意识里生出一个「这辈子没她不行」的念头,终日挥之不去。
他飞到横店,找到正在剧组拍戏的关悦,请求复合,并且求婚,「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你一辈子。」听到这句话,关悦就在心里原谅了他。
但是说到结婚,关悦犹豫了。经历过一次分手,她特别没有安全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更让她为难的是,几乎所有的家人、朋友都反对她嫁给这个男人。
纠结到极点的时候,关悦和姑姑谈心,姑姑问:「你爱他吗?」「当然爱啊,不然我干嘛纠结呢?」姑姑说「:既然你确定自己是爱他的,而你们能不能好好过一辈子是确定不了的,那么就没必要因为不确定的事去放弃一段确定的感情。当年我要是像你这样,那我和你姑父到现在都没结婚呢。」没错,关悦想,如果我不嫁给他,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嫁给他万一没走到最后,后不后悔也不一定;再说了,说不定我俩就白头偕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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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大为
蓝色衬衫Dunhill
灰色呢子西装Boss
深灰色西裤Boss
格纹领带 Hugo Boss
关悦
白色长款衬衫 Brunello Cucinelli
灰色西装外套Brunello Cucinelli
系带灰色裤子 Brunello Cucinelli
2007 年 8 月,两人在亲友的祝福中领证。在次年4月的婚礼上,佟大为当众承诺:「这是我第一次结婚,也将是我唯一一次的婚礼」。那种笃定和他满脸无法掩饰的喜悦,令人动容。
多年后,他坐在我对面,回想起当年对这场婚礼的唯一性的确定,难得地显露出了一贯的理性、沉稳之下的激情,「真的很确定,毫不怀疑。人在结婚的那一刻一定是有这个信心,也就是这份确定推动着我们走进婚姻。」
关悦结婚前的惴惴不安,在婚后的日子里一点一点消退下去。关于「怎样给另一半安全感」这个话题,佟大为可以成为一个示范。外出时,他会主动告诉关悦并让她随时了解自己的状态;如果不在一个城市,晚上也要电话说晚安;拍戏的时候,每天的电话、视频从不间断,即使收工晚或者拍大夜,他也会说一句「今天要拍到很晚,你先睡吧」,收工后,不管多累也要告诉关悦「我收工了,现在睡了」。
圈里众所周知的是,他几乎从来不留同组女演员的电话号码,对于剧组里的女演员,他的态度是:工作上相互配合,合作愉快,但在私底下尽量不单独见面。遇到谈得来、能够成为至交的女性同事,佟大为会第一时间介绍给关悦认识,相约一起聚会或者邀请来家里做客。这些年来,佟大为的社交圈始终对关悦开放到透明。
这些习惯和规则并非来自关悦的要求,而是他慢慢给自己建立起来的。或许是因为在影视剧中体验过太多人生,他深知人性的幽微、脆弱和变幻莫测,所以宁肯为自己创造一个相对隔绝的环境,不去做考验人性的傻事。
在今年的一场读书会上,佟大为分享了自己在 2008 年 3 月写在博客里的一段话:「除非是在片场拍戏,其他时间在外面看到与我牵手或者相拥的那个年轻女子,一定是我唯一的爱人—关老师。即便将来我们步入中年、老年,即便她将来也会老去,但只要有她的陪伴,我就会觉得我的人生是完整的,希望大家也都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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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蕾丝衬衫 MOSCHINO
条纹短袖衬衫 Edition 10
2011 年,关悦和佟大为结婚四五年后,他们俩成为长江商学院第一对同届同学的明星夫妻,重温了「校园恋人」的感觉。在课堂上悄悄给对方发条微信:下课后一起去吃饭吧,或者想方设法地去对方分到的讨论小组里旁听。这也是他们婚后难得 24 小时不间断朝夕相处的一段日子。
时间倒回 2001 年,佟大为在上海戏剧学院读大四,关悦在北京电影学院读大一,从来没有见过面。那年夏天,佟大为来北京拍电影,有几天休息,就去北京电影学院找朋友玩。走在校园里,他远远地看到一个牛仔裤、马尾辫、拿着一本书的女孩,从排练室的门口走出来。夕阳的逆光刚好打在她的脸上,那一刻,他只看得到她,仿佛全世界都沦为了她的背景。从那以后,他经常找机会去北影看这个女孩,才有了之后的故事。
十年前没有享受过的在同一个校园相恋的美好,在十年后补齐了。两个人原本就爱学习,同时非常喜欢相互分享各自的见闻和感受,交换彼此的想法,让两人之间没有认知上的空白区域。就算两个人有不同的看法,也可以各自说出观点和依据,常常在几天以后,佟大为再提起这个话题来,「嗯,我觉得你那天说的是对的。」创办自己的公司,也是关悦的提议。婚后,家里有关悦操心,佟大为更放心地专注在表演领域里。关悦却有更强的全局观和对时代的预判力,在背后推着他走出去,尝试新事物,拥抱更多可能性。
在她的推动下,佟大为迈出了关键的一步。2011 年,两人一同创办北京佟悦名新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从台前走到幕后,开启创业之路。就这样,两人又同去长江商学院攻读 EMBA,为创业储备力量,一同成长,一同进入商业世界摸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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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纹呢西装 Etro
白色衬衫 Dunhill
灰色西装裤Hugo Boss
以两人姓名命名的「佟悦名新」,以影视业务为主,同时大胆尝试投资互联网+领域的创业项目。两个人因而更需要共同学习、一起参与决策,他俩不约而同地形成了一条准则:充分尊重彼此在各自专业领域里的权威,涉及影视行业创作方向的事务以佟大为的意见为准,涉及制作、经营、行销方面的事务更多地依照关悦的想法进行。
夫妻俩的新身份逐渐多起来,关悦成了制片人、出品人、企业管理者;佟大为是老板、投资人,还是关悦口中的「佟大律师」,因为公司里的法务人员经常和佟大为探讨影视行业的运行规律和法律界定相关事宜,加上他做事细致周全,现在很多法律相关文件都要经他过目。「我从来都不是明星,我是明星的家属,」关悦说,「我在生活中和工作中都扮演着‘后勤’的角色,我的作品就是他和孩子。在公司里,我也不是船长,我是灯塔,或者指南针,我特别乐于放权。」「那是她谦虚。」佟大为如此回应。
在电视剧《囧人的幸福生活》里,关悦既当制片人,又是女主角。拍摄的第一个月,女儿还没放暑假,佟大为留在北京照顾,第二个月,他把女儿送到厦门跟着关悦在剧组里过暑假。「他让我去,并且还留在北京照顾孩子,这就是最大的支持了。」关悦说。
今年,由佟悦名新参与出品的电视剧《如果可以这样爱》、《人间至味是清欢》即将登陆湖南卫视播出。在这两部剧的背后,关悦都是出品人之一,佟大为担纲主演的同时,还是《如果可以这样爱》的总制片人之一。随着项目一个个顺利推进,关悦越来越享受幕后的感觉,也更满意自己做好「后勤」的状态。就在我们采访的前一天,在公司内部的一场剧本讨论会上,关悦提出了一些独到的意见,让这个剧本更加完善,也让佟大为又一次对她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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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休闲连体包身裙MaxMara
白色袖口系带衬衫MAX&Co.
黑色皮质腰带Bottega Veneta
在这个快速变化的时代,影视业和创投业都处在难以预判的瞬息万变中,关悦和佟大为却一致相信:当物质文明上升到一定阶段,人们自然会对精神文明有更多的需求,因此,无论市场风云如何变幻,从事影视行业都必须遵从文化的本质,保证内容的优秀。这种共识是在多年的共同经历中得到验证的,它让两个人始终能安然面对,从从容容地走下去。
关悦每一次怀孕,佟大为都会安排好工作时间,在关悦生孩子、坐月子的一两个月,停下来陪伴她,虽然也担心过工作难以协调开,但是,最终都做到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做得好,」关悦评价,尤其是老三出生以后,佟大为自发地用相机记录下了孩子们和妈妈每一天的状态。每一年,他俩还会抽出一两个月的时间,带孩子一起去旅行。
分别担任「联合国妇女署 HeForShe 倡导者」和「联合国妇女署国别亲善大使」之后,关悦和佟大为在这些工作中得到了很多关于两性关系的启发,更加懂得彼此尊重。随着孩子一个一个增多,每次佟大为出门前的吻别变成了一个有点漫长的过程,「特别像鸟妈妈喂食,」关悦形容,「我和孩子们就像鸟窝里的小鸟,伸长脖子等着他来亲,这边啵一个,那边啵一个。」有时晚上,关悦照顾孩子睡得晚,佟大为要睡了,也会给妻子亲吻道晚安,有孩子在旁边,关悦总是假装很嫌弃,「其实心里边特美」。
恋爱的时候,关悦还有「我的心思你应该猜到」的想法,对方没猜到,才别别扭扭说出来。后来她越来越明白,即使是最亲密的两个人之间,小心思也是要说给对方听的。现在,她也这么告诉女儿:不要让别人猜你的想法,直接说出来。佟大为却说,他们之间越来越有默契了,经常出现「神奇的第六感」。
前不久,他俩带着孩子去旅行,看着孩子们在玩闹,关悦的脑子里突然有一个念头闪过,像是一个预言,佟大为问那是什么,「就是我觉得咱俩这辈子是分不开了,」关悦说,「咋办呢?」「嗨,瞧你说的,咱俩本来就不会分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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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衬衫 Bottega Veneta
米色过膝长裙 Bottega Veneta
橙色印花睡衣外套 Tory Burch
银色高跟鞋 Sergio Ros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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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色休闲工装外套 Brunello Cucinelli
白色条纹针织衫 Brunello Cucinelli
灰色西裤 FEN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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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蕾丝衬衫 MOSCHINO
条纹短袖衬衫 Edition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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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大为
蓝色衬衫 Dunhill
灰色呢子西装 Boss
深灰色西裤 Boss
格纹领带Hugo 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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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悦
白色长款衬衫Brunello Cucinelli
灰色西装外套Brunello Cucinelli
系带灰色裤子 Brunello Cucinelli
金属色高跟鞋Jimmy Ch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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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大为
蓝色衬衫 Dunhill
灰色呢子西装Boss
深灰色西裤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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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动」系列男士手拿包HONGU红谷
关悦
白色长款衬衫 Brunello Cucinelli
灰色西装外套 Brunello Cucinelli
系带灰色裤子Brunello Cucinelli
金属色高跟鞋 Jimmy Ch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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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过去,最初爱上的那个人在你眼里有什么改变?
关悦:更可爱了,我比十年前更爱他。
佟大为:没有变化,她永远站在支持我、鼓励我的那个位置。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比原来更爱笑了吧,因为过得开心呗。
回想这十年,对方最日常的状态是什么样的?
关悦:他打拳的样子,练太极的样子,看剧本的样子。
佟大为:她陪着孩子的样子。
如果把两个人一起走过的这十年剪辑成一部电影,脑海里跳出来的几个画面是什么?
关悦:婚礼啊,生孩子啊,三个孩子一个一个来报道,最后是孩子们跟他在一起嬉闹的画面。
佟大为:我们一起出去旅行的画面,我们最开始恋爱时一起去九寨沟,后来又一起去香港,马尔代夫,美国,欧洲的很多地方。
下一个十年会遇到什么?
关悦:会遇到孩子们的青春期吧。
佟大为:接下来的时代会因为高科技的发展产生飞速的变化,会带动很多观念的更新。
相信你们俩「无论遇到什么都能携手走过」吗?
关悦:我俩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当然相信不管遇到什么都会走下去,不然简直是对自己的过往和价值观的否定。
佟大为:当然相信,就凭我们之间的信任和这么多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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