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衣长剑红壶酒,
大河之剑天上来。
”
一
清明将到,细雨绵长。
这样的天气客栈也没什么生意,整整一个晌午也只来了两桌客人。
一桌是独饮的剑客,一桌是四个莽汉。
前后没什么事情,小二就靠坐在门槛上偷闲,眼神偷偷瞄着那个角落里的剑客。
白衣长剑红壶酒,仿若下凡神仙。
反正小二从未见过这样干净的人,即便是这样的阴雨天气,也是一尘不染。
“小二,去把壶里装满酒。”
剑客的声音很清澈,但似乎有种奇怪的力量直摄人心。
小二连忙起身,接住剑客抛来的酒壶。
二
“客官,给您打了上好的绿蚁酒。”
小二将酒壶轻轻放到剑客面前的桌上,他悄悄的看着剑客。
小二匮乏的言语实在想不出怎么形容,只是心里觉得:
这剑客比隔壁的王二丫还好看,恩,好看的多。
要是身上没那么大的酒味,就更好了。
小二心里嘀咕,却见那剑客突然抬起了头,红扑扑的脸颊显然是有了一些醉意。
“想听故事么?”
剑客嘴角一抿。
三
鬼使神差的,小二坐到了剑客的对面。
剑客笑了笑。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有一次喝醉了酒,也不知道抽什么疯,在长安城的朱雀门上写了句诗。”
“欲上青天揽明月。”
“那个疯婆子想让我给她当官,呵呵……”
“我又不傻,你看那边那个拿令牌的,活脱脱的一条忠狗,哪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客栈的另一张桌子上,手持令牌的男子无动于衷,旁边那个大耳朵小孩却握紧了拳头。
四
“那年我从西域回长安,我就想当面问问那个疯婆子。”
“那么多鲜血也没办法稀释她的野心么?”
“生命和野心,到底哪个更重要?”
“可惜了,他们人多。”
那张桌子上,一个看不清身影的大汉似乎从身后取出了一条钩锁。
五
“第三次么?”
那张桌子上一个上身赤裸的莽汉,手持着双斧想要起身。
“大河之剑天上来,呵……算了,这事告诉你,不知道又要惹出多少麻烦。”
六
“那是我从长安出来的第七十三天。”
“我像往常一样喝着酒,你看的出来,我离不开酒。”
“但是没人愿意赊酒给我喝啊!你放心,我现在身上有钱。”
“有人找到我,十个人头,二百两。”
“我自然没问题的,就跟着去了,我们从一个奇怪的祭坛出发,途径各种奇怪的建筑。”
“我至今没办法忘了那片草丛,幽静、神秘,即便在刺眼的阳光下,它还是那么的刺骨严寒。”
七
“那是一个庞然大物,它浑身是血,还散发着炽热的气息。”
“我收了钱,该做的事情绝对不会犹豫。”
“当时我的剑距离它还有0.01公分,但是它却突然倒下了。”
“我想我应该是喝醉了,这真是个极好笑的笑话,一个大酒鬼居然会喝醉。”
“但我想是真的。”
“因为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居然站在那个奇怪的祭坛上,根本没有什么浑身是血的红色怪物。”
“我一定是喝醉了。”
八
“这就是你没抢到红buff,还送了一血的理由?”
那四个莽汉,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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