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光……
启蒙运动是18世纪贯穿欧洲的知识潮流。它以巴黎为中心，从欧洲一直蔓延到北美殖民地。作家和思想家的广泛联系使得18世纪具有显著的智性连贯性。
专制君主的光芒
在法国，专制君主路易十三（1601－1643）、路易十四（1638－1715，也称“太阳王”）、路易十五（1710－1774）和路易十六（1754－1793）的统治使得巴黎成为世界的文化之都，同时也为法国启蒙运动的改革热情提供了观众和目标。
光明的开始：洛克
“有一道强大的光照耀世界，尤其是英格兰和荷兰这两个自由国度，如今全欧洲都向他们看齐。”
17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荷兰是欧洲最自由的国家。阿姆斯特丹收容了各式各样的自由思想家和宗教异见者。1667年英国哲学家约翰•洛克（1632－1704）写了《论宽容》。他和新教密谋者们过从甚密，反对天主教国王詹姆士二世（1633－1701）的统治。
在鹿特丹，洛克集中撰写了主要著作《人类理解论》和《政府论》。这两本书在整个启蒙时代的激辩中占据了中心位置。
哲学思想
《人类理解论》对于几乎全部启蒙时期的思想者来说，有一条哲学原则尤其具有权威性。这就是洛克的“白板” 信条，没有“先天的”想法，所有的知识都来自于经验。
洛克的经验主义区分了两种不同类型的经验：外在感官和内在反省。
政治思想
洛克认为，君王（或“某个世袭之人”）若是独断专行，未获得人民的许可，那么“人民可以自行安排”。反对专制统治者或是废黜其权力的起义是合理的。
人民的同意是政府权威的唯一基础。政府除了它们成立之初的责任——保障生命、自由和财产之外别无他责。
洛克的社会影响
洛克的“理念”成了追逐时尚的知识阶层不可或缺的“属性”之一。
光明的传承：孟德斯鸠
孟德斯鸠，出身地方行政长官家庭，继承了波尔多议会议长的职位。1721年他出版了即将成为18世纪最有影响力之一的反对现有体制的力作《波斯人信札》。
该书由两位波斯人郁斯贝克和黎加的通信构成，他们在巴黎居住以及游历欧洲期间写信给家乡的许多人。这是波斯版的修业旅行。
孟德斯鸠还取笑了体制的支柱，比如教会等级制。
让读者尤其兴奋的是该书结合了异域风情和色欲想象，波斯旅人留在身后的深深后宫的故事。
光明的守护：伏尔泰
伏尔泰出身于平民之家，受耶稣会的教育。他很早就因为《俄狄浦斯》剧本而一举成名，史诗《亨利亚德》重述了法国的宽容国王亨利四世的传说。这使得伏尔泰可以从路易十五、王后和奥尔良公爵那里领取薪俸。但伏尔泰也因写讽刺诗和各类封闭文章而臭名昭著，1717年在巴士底狱蹲了将近一年。
伏尔泰大胆地挑战意味贵族罗昂骑士前来决斗。
这让伏尔泰认为有必要逃离法国。1726年5月，他到达英格兰，开始了两年半的自我放逐。
英格兰信札
《波斯人信札》对法国社会的习俗和体制的攻击只能算轻描淡写、转弯抹角。许多贵族读者都视之为“圈内笑话”。毕竟孟德斯鸠是“他们中的一员”。相比之下，伏尔泰是一介平民，他写作的出发点是作为旅行者和流亡者的观察。他的《英国通信》于1733年先在英国出版，次年在法国出版时改名为《哲学通信》。
伏尔泰也会笑话议院里的古董，以及英国政治实践中的其他短处，但他非常清楚地表达了对英国君主立宪制的景仰。
在有成文法以前，英国已经渐渐向平等发展，其税务体制不会为任何人免税。（几十年后，正是给贵族和高级神职人士免税的丑闻，点燃了法国大革命。 ）
另一种光明：开明女性
启蒙主义者像是兄弟会，男性的社交圈。英国的咖啡馆和俱乐部多多少少有些排斥女性（虽然妓女们总在附近徘徊）。在法国，启蒙主义者会面的主要场合是沙龙。
法国的社交和智性生活有许多女性的身影，但思考仍然算是男人的工具。
开明的情妇扮演沙龙女主人的角色并不是女性积极参与智性酝酿的唯一方式。在思想领军人物的情妇中也有不少出类拔萃的人物。
猜猜下面这一位是谁？
加布里埃尔 - 埃米莉 · 布雷德伊 · 普勒伊利，一位法国宫廷首席礼宾官的女儿，于 1725 年嫁给了沙特莱侯爵。她一生侍奉宫廷，生有 3 个孩子。在 27 岁那年，她开始认真研究数学，并在后来拓展到了物理领域。随着她与同样热爱科学的哲学家伏尔泰之间萌生恋情，这种兴趣变得更加浓厚。沙特莱侯爵夫人与伏尔泰在科研上共同协作，并在前者位于西雷的别墅里搭建起了一间实验室，互不相让地开始撰写关于火的性质的论文（结果谁也没赢）。这种协作在恋情结束时也没有中止。
沙特莱侯爵夫人对科学界最长远的贡献，是她将牛顿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翻译成了法文，该版本至今仍在使用。43 岁时，她爱上了一位年轻军官并怀上了他的孩子，生产后不久死于产后并发症。伏尔泰悲恸万分：“我失去了25年的挚友，一个伟大的人，其唯一的遗憾是女儿身。”
谁是历史的“伟人”？
达朗贝尔引用了权威的“培根大臣”后，又提出了一种浓缩的历史观，“伟人”不是王侯将相，而是学者和哲人。
“《序论》充满了暴烈英勇的比喻：打破枷锁，撕破面纱，摧毁教义，猛攻要塞……启蒙主义者扮演着英雄的角色。他们孤军奋战，无论被迫害或被污名化，都要为未来的一代代而战斗，同时代人拒绝给予他们的认可。未来人会给予。”
谢谢阅读
启蒙运动
以上文字和配图均整理自《启蒙运动》，劳埃德·斯宾塞 著；文安洁伊·克劳泽 绘，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2016年。
一本通俗易懂、图文并茂的小书，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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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希文
瑶湖读史：jxnuhistory
江西师范大学历史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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