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灾多难的寿县古城,抗日战争期间三次沦陷受蹂躏

  灾多难的寿县古城,不但在古代史兵家必争之地之地,到了近代中国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在抗日战争期间寿县城三次沦陷,当时主政安徽的桂系军阀不积极抵抗,还居然想出拆毁寿县古城的焦土抗战策略,幸好给广大人民抵制住了,才留有今天巍巍壮观古城墙。但是放弃抵抗的桂军逃跑后,留下了满城手无寸铁的老百姓,饱受战争蹂躏之苦。更为可气的是日本侵略军三陷寿县城,所犯下滔天罪行,是罄竹难书的。

  今天的寿县古城

  一、日本侵略军一陷寿县城。

  民国27年(公元1938年)5月下旬日本侵略军占领蚌埠后,沿淮西犯,占领怀远、田家庵,进攻寿县。桂军某部驻守城东平山头、二十里店、癞山集一线。6月3日晨,日本侵略军发动攻击,桂军虽然顽强抵抗,日机复临空轰炸、扫射,激战竟日,桂军不支,向南撤退。4日凌晨城陷,日军搜捕军政人员与可疑分子,劫掠民家财物,奸淫妇女,寿县人民死难者数以千计。日本侵略军盘据月余,计无所得,遂弃空城而去。此时,石寅生(寿县原石家集人,今天安丰镇,辛亥革命元老)组建的抗日人民自卫军第一路军第三直属大队,在城南一带阻击日本侵略军巡逻部队并收集情报。日军撤退时,大队长曹云露(中共党员、瓦埠镇人,大革命时期战死在武昌城下的曹渊侄子)率领队伍,立即进城,维持秩序,应各界民众的要求,逮捕处决了为虎作伥的汉奸黄玉章和张涵轩(绰号小老鼠)。

  在爬寿县古城墙的日军

  二、日本侵略军第二次陷寿县城,桂军拆毁寿县古城雉堞。

  民国28年秋(1939年),我方获悉日本侵略军即将进攻寿县的情报,各机关、学校已先迁至南乡堰口集、戈家店、双门铺等地。县城由桂军某师与县自卫队防守。桂军师长陆廷选认为“城墙有害无益,敌攻我不易守,敌踞我不易攻”,强令地方派夫拆除城墙。地方士民强烈反对,上书云:“城墙不仅可以御敌,要者在于防水”。陆廷选被迫收回成命,但城上雉堞,已被桂军拆除殆尽。11月2日,日本侵略军千余人向县城发动进攻,炮弹从平山头呼啸飞向城内,而此时桂军已不知去向,县自卫队兵力单薄,亦向南撤退,日本侵略军二占县 城内财空粮缺,却一无所得,盘踞三日,撤回淮南田家庵。

  寿县城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日本鬼子在横行,因为好多人都已经丧命

  三、日本侵略军第三次陷寿县城。

  民国29年4月12日(1940年),日本侵略军第三次进犯寿县县城。安徽省保安第九团(团长赵达源、团副黄雪涛)驻防县城:桂军四一二旅(旅长龙炎武)驻防城南柏家寨一带,两部取犄角之势,商定夹击日本侵略军。是日晨,日本侵略军发起进攻。赵团长率士兵登城东南隅,在文峰塔两侧阻击侵略军主力。自辰至未,数次击退日本侵略军的冲锋。敌方增援部队陆续到达,火力加重,保安九团伤亡惨重。而此时桂军龙炎武旅,一枪不发,竟已悄然向迎河集方向逃跑。薄暮时分,保九团弹尽粮绝,日本侵略军在南门东侧、文峰塔附近突破进城,保九团与之展开激烈巷战。赵团长、黄团副英勇殉国,全团官兵数百人,伤亡殆尽。日本侵略军入城后,对丁壮男子,一律脱帽检查,凡被疑是军人者,一律枪杀。未几,汪伪寿县县政府在日本侵略军的扶植下成立,设警备司令部于城东南隅第六职业学校校址(即前清考棚,今之县人民政府驻地),于是古城人民备受蹂躏达5年4个月之久。

  在日本鬼子的笑容下,以前寿县和凤台合署地方办公地方给日军占领

  四、寿县军民的抗日战争-李山庙反击战

  民国30年(1941年),日本侵略军已占领我县东部、东南部大片土地,为巩固淮南矿区与合肥一带占领区,拟控制东淝河、瓦埠湖以东全部地区,与我方隔河对峙,并对寿县南部地区构成威胁,而在近河岸的小甸集、李山庙等地修筑营垒、炮楼,屯兵把守。次年4月,国民党一七二师(桂系李宗仁部,后属李品仙部)参谋长兼第一营营长萧凤岗,奉命拔除李山、小甸等日敌据点。萧率所部潜入,驻于李山庙东北新庄子,征集民工,于夜间开挖地道、壕堑,逼近李山庙。萧率主力强攻李山庙日本侵略军队部(李山庙小学校),日军龟缩于炮楼进行顽抗。数日后,日军增援部队分南北两路到达。萧分兵迎战,时日军兵力已数倍于萧营。萧营长受伤,裹创上阵,壮烈殉职。全营官兵近200名,大部捐躯。此役,击毙日本侵略军佐官一名,士兵数百名。日军伤亡数倍于萧营,故虽败犹胜。嗣后,日军撤离小甸、李山,不敢再作据点,唯不时派小部队骚扰而已。

  厉兵秣马寿县城外的日本骑兵

  五、寿县人民的跑“鬼子反”运动,留下的是痛苦的记忆。

  土生土长的安徽寿县人,基本每个人都听过父辈们说过跑“长毛”反和跑“鬼子反”的故事。跑“长毛”反就是我们上学时候历史书说的“太平天国运动”,跑“鬼子反”就是1937年日本人侵略中国,当时占领了一多半寿县地区。两个记忆深刻的“跑反”运动,留给当时人们留下只是灾难与痛苦的回忆。以至于现在的安徽寿县农村对这两个“跑反”运动带来伤害,还是记忆犹新的。

  在麦田行军的日军部队

  这是个真实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的后代现在居住寿县保义镇唐郢村,姓熊。话说当年日本人厉兵秣马几度占领寿县古城,当时的寿县政府北迁到寿县保义镇,日军曾派兵沿寿县到六安的公路进攻当时寿县政府所在地保义镇,曾经一度攻占了保义镇。保义镇上有个姓熊的兽医,世代行医,技术高明,保义镇曾经半条街都是其家产,在日军攻陷保义镇后,日军一小队骑兵驻扎在保义镇,是日,日军一个小队长的东洋马不知道什么原因生病了,不吃草料,急需一个找个兽医来给马看病,当地的一个汉奸为了邀功行赏,就带人去把这个熊姓兽医给抓过来给日本人的战马看病,熊姓兽医不愿意过去给日本人的战马治病,汉奸就带人纵火焚毁其住宅,熊姓兽医无奈情况下,为了一家老小的生命只有孤身独闯日本军营,给东洋马看病。熊老先生到了日军的驻地,来到马厩,看看东洋马,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摇摇头,就要离开,汉奸拦住其去路不让其离开,并问道这批马的了什么病。在万般无奈情况下,熊老先生只说一句:“此马没有救了,杀了吧!”,汉奸问其原因。熊老先生答道:“马吃的太饱,运动太激烈,马的肚子炸了,无法救治了”。汉奸就把老先生说的话汇报给日本人。日本军小队长那里会相信熊老先生的诊断,并通过翻译告诉熊老先生,立马宰杀生病战马,若是其症状,熊老先生可以安全回家,一家老小无忧,如果诊断有误,就死啦死啦地,全家一个不留。最后的结果是老先生安全回到家里,连夜带领一家老小“跑反了”。从此以后其家族一蹶不振,万贯家财化为灰烬。现在只有两个孙子辈在世,而且都没有结婚,也是花甲之年了。因此其家族已经绝后了,留下一段令人唏嘘的回忆。我顺带再插一句话,也许有人会说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因为那个熊老兽医就是我奶奶的父亲,熊老先生在世的孙子就是我奶奶的亲侄子。

  1938年8月4日在寿县北乡集结的日军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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