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哥哥晋武帝一辈子忌惮,忧愤而死,史家泪满襟

  这一期介绍西晋第一任齐王司马攸,晋武帝司马炎同父同母的弟弟。

  司马攸和司马炎一样,严格的说,不能算作是乱世人物。不过,司马攸有两次都有机会被立成皇储,继而成为西晋的当家人。可两次都没有,以致后来皇位传到了“不食肉糜”的晋惠帝司马衷手上,才有了贾后当权,才有了八王之乱、永嘉之乱。后世的史学家,常为司马攸遗憾,也为西晋叹息,如果司马攸真的当上了皇帝,是不是西晋的历史会不一样,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五胡乱华。近代文学家加史学家的蔡东藩在《两晋演义》,甚至说齐王攸忧死而晋无贤王。不过,都只能叹息。

  【司马攸简介】

  司马攸(248年—283年),字大猷(yóu),小字桃符 。河内郡温县(今河南温县)人,晋文帝司马昭次子,晋武帝司马炎同母弟,齐武闵王司马冏的父亲,母文明皇后王元姬,西晋宗室、诸侯王、书法家。

  司马攸生性温和聪慧,有治理才能,因伯父司马师无子而被过继给他,袭封舞阳侯。西晋建立后封齐王,历任骠骑将军、司空、开府仪同三司等要职,所任颇有建树。武帝晚年,朝廷内外要求司马攸继位的呼声高涨,荀勖、冯紞趁机进谗将其排挤出朝,致使司马攸气恨发病,呕血而死,时年三十六岁,谥号献王。

  司马攸善书法,南齐王僧虔《论书》云“晋齐王攸书,京洛以为楷法”。有文集二卷,今已佚。

图1、司马攸

  看司马攸的生平,你可知他小时候,是人见人爱、聪明伶俐的好小孩。成年后,是举朝上下,在朝在野,人见人夸的好王爷。这么一个好弟弟,真的让司马炎这个好哥哥,发愁了一辈子。

  先是威胁司马炎世子的位份。他们俩的爹司马昭,有多喜欢司马攸,可以从把司马攸过继给司马师看出来,就是想让司马攸不以他儿子的身份,而是以他早死的哥哥的身份继承王位。可惜众人反对这事没搞成。司马炎一直到他父亲司马昭死那一年才被定为世子。司马炎对司马攸的恨,可想而知。

  接着是,威胁司马炎儿子的皇位继承权。司马炎可能也是防着司马攸,一登基做皇上,第二年就立司马衷当太子,司马衷当时才八岁。可能当时司马衷表现还不错,不过后来发现这个儿子根本不是当皇帝的料。对司马炎来说,可真是造物弄人,怕什么来什么。而且这个时候,司马攸在朝堂上,要声望有声望,要权威有权威。你说,怎么能不担心。群臣都在议论,让司马攸接替司马衷当皇太弟了。于是太康三年(282年),司马炎下诏任命司马攸为大司马、假节、都督青州诸军事,让司马攸回齐国就封。司马攸因此忧愤而死。

  【司马攸回国就封前后】

  司马炎灭吴后身体健康恶化,而太子及各皇子都软弱,朝中人人都希望由司马攸继位。但当时司马攸极为厌恶司马炎宠臣荀勖和冯紞等人阿谀奉承的行为,二人亦恐怕一旦司马攸真的继位,自己都会被贬谪,于是借故以正太子名位为由要将齐王调回封国。

  太康三年(282年),司马炎下诏任命司马攸为大司马、假节、都督青州诸军事,并回到齐国。司马攸知道后很不高兴,又知道要他回封国是荀勖等人的主意。因而愤恨发病,司马攸于是要求留守生母文明皇后王元姬的陵墓,但不被允许。

  司马炎又派御医为司马攸看症,御医们都称司马攸没病,以致不久司马攸病情恶化之下仍然被催促尽快起程。司马攸唯有抱病辞行,虽然病重仍然整饰衣冠容貌,举止如常,更令司马炎以为他并没患病,但不久司马攸就吐血而死,享年三十六岁。

  司马炎知道亲弟死讯后哭得十分伤心,但冯紞则说:“齐王名过其实,却得到天下人民归心,今天他病死是社稷之福,陛下不必这样伤心!”司马炎于是停止哭泣。司马炎去治丧时,司马攸之子司马冏诉说是御医们诬称司马攸没病,司马炎于是诛杀那些御医。赐谥号为献。其葬礼规格与安平献王司马孚同等。

  司马攸在同时代人中评价是非常好的。西晋名臣张华说:“明德至亲,莫如齐王攸。”大白话就是说,明白事、有德行等等这些好事,没有比司马攸做的更好得了。灭吴的名臣王浑说:“攸至亲盛德,侔于周公。”意思是说,司马攸和周公一样有德行。

  以后各朝史家,都是一片夸誉及“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叹息。唐房玄龄等人合著的《晋书》引用诗经里的“人之云亡,邦国殄瘁”,意思是说司马攸这样的贤人死亡了,国事危殆。如果有他在就不会有后来八王之乱、五胡乱华之类的事了。明末清初思想家王夫之说:“西晋之亡,亡于齐王攸之见疑而废以死也。攸而存,杨氏不得以擅国,贾氏不得以逞奸,八王不得以生乱。故举朝争之,争晋存亡之介也。”真是让史家学者们痛惜不已呀,每每想起都要流泪呀。

  到后来也有夸司马攸书法好的,比如南北朝时候的王僧虔说:“晋齐王攸书,京洛以为楷法。”

图2、司马攸《望近帖》

  【司马攸个人作品】

  司马攸书法作品存《望近帖》(收录于《淳化阁帖》)。

  《全晋文》收录有《下齐国相令》、《下教诸吏慎刑》、《藩王自选长史议》、《王昌前母服议》、《节省议》、《与山涛书》、《书》、《太子箴》。

  【人之云亡,邦国殄瘁】

  语出《诗·大雅·瞻印》

  人之云亡,邦国殄瘁 拼音: 解释: 人:贤人;云:助词;亡:失去;殄瘁:病困。贤人死亡了,国事危殆。旧时用来怀念那些身系国家安危的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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