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中的清华学子:投笔从戎 潜心学术 以技为枪

  在抗日战争期间,一大批清华人投笔从戎,参加东北抗日联军、八路军、新四军等抗战队伍;有的清华学子他们成立战时工作准备队,呼吁“今日欲求生路,唯有动员全国抵抗之一途”,发出《告全国民众书》的铿锵声响;有的则坚守精神沃土,数千师生和衷共济,以科学力量为武器支援前线……

  投笔从戎 读书未敢忘忧国

  “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了蓄谋已久的侵华战争,中华民族气壮山河的抗日战争也由此拉开序幕。清华学生立即组织成立抗日救国会,开展各种抗日活动。1100名学生离校抗战,400多名清华学子成立“战时工作准备队”,13名学生加入东北义勇军。

  他们当中,有一批学子毅然从军,投身战斗于危难间。共产党员张甲洲和于天放于1932年4月告别清华,奔赴日军占领的黑龙江省巴彦县,组织抗日游击队。这支队伍后来改编为“中国工农红军第三十六军江北独立师”,下设三个团,张甲洲任师长,赵尚志为政委。张甲洲1933年受中共满洲省委派遣,到下江开辟敌占区秘密工作,成为中共满洲省委三江地区地下党负责人,然而在1937年一次奉令撤离富锦转赴抗日部队时,半路遭到敌人阻击,不幸中弹牺牲,时年31岁。

  同时,还有部分学生经过培训担任随军翻译,参与到入缅战役、滇西战役等战役中。他们有的协助美军培训地面部队掌握各种兵种的新式武器,有的被派到美国为培训中国飞行员和机械师做翻译,有的则在美军总部工作。

  当时就读于外文系的翻译家许渊冲被分配到美国志愿航空队总部所在的昆明巫家坝机场机要秘书室,负责情报翻译工作。曾为陈纳德翻译迎战日机来袭情报的他因功绩突出,得到陈纳德为他颁发的“飞虎章”。

  潜心学术 坚守一方精神沃土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清华被迫南迁长沙,与北京大学、南开大学合组长沙临时大学。1937年底,南京沦陷,长沙告急,长沙临时大学又被迫迁往昆明,并改名为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开始艰苦卓绝的联大八年。

  几十栋砖土墙、茅草顶的平房成了临时的教学场所,加上图书仪器等物资在由重庆转昆明的过程中被敌机轰炸而几乎毁尽,办学难度可想而知。

  然而就在这样极度艰苦的条件下,联大师生抱定“千秋耻,终当雪”“待驱除仇寇,复神京,还燕碣”的必胜信念,和衷共济,在风雨如晦的岁月中坚守精神沃土。

  梅贻琦、潘光旦、袁复礼三位教授的夫人曾组织互助组,自制一种名为“定胜糕”的上海点心到大街上买,赚钱补贴。

  闻一多每天在豆油灯光下工作至深夜,认真备课。他讲《楚辞》时,拿着四易其稿的《天问疏正》给学生逐句讲解。地质气象系把校舍附近的碉堡改作气象台……

  “文化是继续的,总应该给下一代人着想”,战时教授《中国文学史》的朱自清说。在爱国教师的共同努力下,先后在西南联大就读的学生达到8000人,毕业生约为4000人,为国家培育并留住了一批爱国志士。

  弦歌不辍 以技为枪支援前线

  卢沟桥畔的隆隆炮声,扰乱了中国科学精英的强国梦,却更勾起了他们以科学为武器救亡图存的爱国梦。

  一批又一批清华师生将爱国之情倾注到学术研究中,为抗战提供直接支持。清华大学的农业、航空、无线电、金属等五个特种研究所,“将研究事业更加扩展,冀由学术研究,增强抗战力量。”

  1933年初,清华研制成功适合中国国情的成本低、效率高、易推广锌粉制造方法,使得锌粉与军用烟幕弹大规模制造成为可能。同时,面对日本帝国主义悍然违反国际条约使用毒气造成中国将士大量伤亡的危局,清华研制成功防毒面具,先后两批共制造16000余副,提供给华北前线将士。

  随着抗战愈演愈烈,叶企孙的学生熊大缜毅然放弃留学并推迟婚期,前往冀中吕正操部队投身抗战。到达根据地后改名为熊大正的他,先是在军区修械所当技术员,不久又调任印刷所所长,后被任命为供给部部长,全面负责整个根据地的物资工作。同时在叶企孙的协助下,他很快就聚集起100多名平津大学生和其他青年知识分子,成立了技术研究社研制烈性炸药,成功解决黑火药威力小的难题。他们研制的炸药被用于炸毁日寇的火车。

  物理学家周培源毅然放弃当时学界最热门的相对论研究,转向湍流——空气动力学研究。女儿问父亲,为何要放弃自己卓有成绩的相对论研究而转向湍流研究,他回答说:“相对论并不能直接为反战服务。作为一个科学家,大敌当前,必须以科学挽救祖国!”

  据不完全统计,抗日战争时期牺牲的清华英烈有30位,以青春和智慧谱写了一曲舍生取义的抗战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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