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俘寄给家人的信件去哪儿了?

战争状况和数据统计办公室猜测松永满雄上将吹嘘的虐待美国战俘的故事是为了提振日本国内的士气所做的宣传。但是在威克岛上被俘虏的一个平民建筑工人梅尔文·丹纳(绰号奥利)记得他曾经听过这个广播。显然,在大阪的敦贺船坞那里有很多军舰上所使用的绳索,日本看守经常用这些绳索殴打美国战俘,他自己就曾被日本看守用绳索抽过一次——日本看守打他的目的是想抢他的一个饭团,这个饭团本该是分给他的配给食物。下面是他回忆的1944年他被日本看守用绳索殴打的那天的情况,这顿殴打给他留下了永远消除不了的疤痕:

我刚领到了配给我的三根香烟,但是意识到食物对我来说比香烟更重要。我发现一个在我的工作区域工作的日本囚犯有一个作为午饭的大饭团,但是他的配额是没有香烟的,所以我们就进行了一次交换。我躲到厕所里去偷吃那个饭团,我觉得在厕所里吃可以不被人看见。一个小个子日本士兵在巡逻的时候停了下来,他把我找了出来,并发现了那个饭团。他把饭团从我手中夺走,并让我立正,他找到了一根绳索,并在绳头上打了结。他站在我身后用绳子不停地抽打我,绳头遇到我的头转了弯,绳结打在我的脸上。日本兵打我打累了之后,又把绳子交给了一个日本蠢货。这个蠢货又开始用绳子抽打我,直到他也打累了。由于这次殴打留下的后遗症,现在我的两个眼睛都失明了。

举手向日军投降的战俘们

《日内瓦公约》第40条规定,战俘应该允许收发信件,但是这一条与日本当时的政策相左,因为在日本占领的区域中很少有邮政业务的。也存在极个别的偶然情况,美国战俘的家人可能收到一封事先印上字、具有美国战俘签名的明信片,不过寄出的日期却已经是一年前了。明信片类似填空题,上面是这样的文字:“我的健康(很好、正常、糟糕)……我现在(在、不在)医院里……我现在(工作、不工作)获取报酬在______。”(这一行内容经常被战俘们跳过,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拿到过劳动报酬。)战俘可以在明信片上写上12个精心选择的词语。收到明信片的家人们说,在收到战俘的消息之前,已经有很多个月过去了,一个母亲或者妻子也许对他的儿子或者丈夫是不是尚在人世已经不抱多大期望了。很多战俘营的日本指挥官心肠恶毒,即使他们收到了战俘家属的回信,也拒绝分发这些信件。在日本的一个工厂,看守们把战俘家属寄来的照片(妻子、爱人、孩子的照片)用大头针钉在宿舍的墙上,作为消遣。等他们看腻了这些作为消遣的照片之后,就会把照片和信件一起丢掉——在解放的那一天,战俘们得知了这一情况后非常愤怒。

为日军劳动的美军战俘

这些战俘回到美国之后,他们的家人才知道,他们在日本的战俘营里没有获得关于家人和爱人的一星半点的信息——这种情况与德军战俘营里的美军战俘完全相反,不管是在德军完全用来关押美国军人战俘的战俘营,还是在美国军人和平民混合关押的战俘营,都是完全相反的。一个瑞士的观察家曾经获得允许参观一个北海道的战俘营,这里关押的战俘绝大多数都是英国人,日本集中营的指挥官向他保证战俘们被允许一个月往外寄出两封信。当这条信息传到英国驻瑞士的公使馆时,公使馆方面做出如下回应:“你告诉我们的消息说,北海道的战俘营的英军战俘们可以每个月寄出两封信,但是英国方面在1944年里从来没有接到过任何从北海道战俘营传出来的消息……从北海道战俘营中传出的最后一则消息是在1943年8月,如果战俘们可以一个月写两封信,哪怕是一封信,英国方面也应该收到很多信件才对,可是到现在一封也没有。”不过瑞士驻日本的代表的调查和抗议对日本毫无作用。

  编辑:马巧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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