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树下的美国政治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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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林顿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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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尔·克林顿是个天才,他使它看上去极其轻松,哦,我真恨他!

  ——乔治·H.W.布什

  我不知道历史会怎样关注我们的婚姻。

  ——希拉里·罗德姆·克林顿

  

  (以下文章选自我社出版的新书《美国政治王朝——从亚当斯到克林顿》,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

  夏洛特·克林顿·梅兹文斯基现在还太小,不能登记投票,但假如2040年11月6号她被选入美国众议院的话,那么在她达到宪法允许参加竞选资格的第一天,这位新当选的女国会议员可能会愿意强调她的母亲和父亲两边的(外)祖父母都曾经在华盛顿担任高官。这样克林顿梅兹文斯基就跻身于被我们确定为属于美国历史上“混合搭配成套”的政治王朝的四十八个家庭之中.如果切尔茜·克林顿---夏洛特的母亲,参加公职竞选,正如她曾暗示她会这样做的那样,并且竞选成功了,她将是一个像字典一样按顺序排列的王朝的一部分。比尔·克林顿和希拉里·罗德姆·克林顿---切尔茜的父母和夏洛特的祖父母,是同代的两个人,假如没有他们的家族在以前曾担任过经选举诞生的官员,他们就不算一个王朝。

  假如克林顿家族会是一个王朝的话,那比尔·克林顿自己就将是该王朝的创始人。没有老约瑟夫·肯尼迪为他指路和提供资助;没有布什兄弟,姐妹,以及各路亲属一起为他摇旗呐喊;没有著名将领或最高法院法官为他的简历增添砝码。若总统背景经历分成华盛顿和林肯两种类型,那么比尔会选择填在哪种类型应当是毫无疑问的。

  克林顿的出身背景是农村中产阶级下层:父亲是一名流动销售员,在比尔出生之前就在一次车祸中丧生,母亲是一个叫霍普的小镇上送冰人的女儿,还有一个继父是一个满口脏话的酒鬼。比尔出生时所拥有的,除了家庭不算高的社会地位之外,是极度的平易近人和亲切友善,而这经常是成功的政治家和销售员的标志。他自己经过努力获得的是在名校受到的一流教育。在乔治敦和牛津大学他结交了终生朋友,其中有几个在他迈向总统宝座的路上起到了突出的作用,这其中有几个在他一当上总统之后就被任命到重要位置。在耶鲁法学院他遇到了希拉里·罗德姆。

  或许年轻的希拉里·罗德姆也想有朝一日去竞选总统。她在芝加哥的一个中产阶级郊区长大,在少年时希拉里就积极参与政治。她以赞许的态度阅读了巴里·戈德华特的《一个保守主义者的良心》,让父亲感到很高兴,后者经营一家专为旅馆做窗帘的小企业,对工会、政府、开支,以及税收等方面持坚定的保守主义立场。在1964年戈德华特总统竞选中,17岁的希拉里一户一户地走进固执而难对付的芝加哥邻居家里,仔细搜集关于民主党选民的信息,它有可能有助于通过竞选使他们失去资格。

  到1971年希拉里与比尔在耶鲁法学院见面时,她已经经历了一个从戈德华特共和党到洛克菲勒共和党到“保守主义思想和自由主义的心灵”的逐步转变的过程,而在牛津大学的比尔则经历了一场如何避免被征召去参加一场他反对的战争的思想斗争。他们不同的经历却导致了他们惊人类似的观念。比尔对参议员在康涅狄格州竞选失败的影响对他单纯的理想主义是一种打击;希拉里倒向民主党是受到她的社会正义感的驱使,但她并没有完全抛弃她早期保守主义岁月中形成的实用主义哲学。正如比尔后来回忆,他对她的第一印象是“她既重理想又讲究实际……她同我一样已经厌倦了我们这方遭遇失败,同时她将失败视作是道义德行和卓越的证明”。

  他们只约会了几个星期,他们的关系就认真到足以开始指引他们的生活了。希拉里已向加州的奥克兰一家具有左翼倾向的法律事务所报了名,准备夏季到该所实习。比尔获得了一份担任乔治·麦戈文南部各州竞选协调员的工作。由于突然担心失去希拉里,比尔对“终生从政”表示绝望,他向希拉里宣布他要跟她去西海岸,假如她同意的话。希拉里深为感动,之后她不再怀疑。她明白比尔在放弃什么,即使只是为了一个夏天。比尔的决定表明他们的关系已在一个短时间内变得多么认真,它让希拉里确信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未必意味着她一定要放弃部分的自己,而可以是合伙关系。

  希拉里与比尔于1975年的夏天结婚。年前他输掉了一次国会竞选。但是,据在州首府的美联社分社社长的看法,“他很快就会担任州公职职位,这是预料之中的必然结局”。在他们结婚一年后,比尔即被选为阿肯色检察总长。希拉里此前曾住在华盛顿,为担任尼克松总统弹劾调查首席顾问的约翰·多尔工作,然后在剑桥为儿童保护基金工作。她还到国会担任关于儿童事务的法律顾问,同时逐渐累积了大量的关于家庭法和儿童权利的专业知识。她知道她不会是按社会化,关系网角度要求的,比如做慈善,照顾孩子等这种类型的政治家的妻子。当1978年比尔当上州长之后,来自州长官邸的贺卡与请柬都出自希拉里·罗德姆之手。人们开始议论。比尔的一个最亲密的顾问弗农·乔丹劝她采用她丈夫的名字: 希拉里·罗德姆·克林顿。“唯一没有问起我或跟我谈论我的名字的人是我的丈夫。他说我的名字是我自己的事”。但在20世纪80年代早期南方的一个小州中这不是件小事。

  若将比尔描述为梦想家,希拉里为实用主义者;比尔是帆,希拉里是锚。某种程度上,他们两人都欣然接受给他们按的类型,而且似乎发挥作用了。它使他们走向了白宫,不管竞选途中听到过多少讥刺。但是当涉及医保改革问题时,他们达成的平衡就被打破了。两人都一同被普遍覆盖思想的崇高性深深吸引而难以自拔。当出现在国会面前,比尔掏出了那支钢笔,他要用这支笔否决任何未能完全覆盖3700万缺乏医疗保险的美国人的法律。比尔与克林顿将他们自己逼到了墙角,宣称他们宁愿接受惩罚也不愿在这一点上进行妥协。他们的建议太复杂,提出的目标对共和党而言太大,也太会让人产生大政府的感觉。克林顿夫妇最终再也没有将医保法案递交国会,而希拉里的名字也与比尔在国内最大的失败挂钩。

  如果是“右翼的一个巨大阴谋”,照希拉里的说法,捏造了所有这一切——比尔与一个实习生私通,就发生在西翼——那这个情节编得就太有才了,无与伦比。希拉里是这样一种力量的来源,她此前对丈夫的辩护是如此有效,以致事情变得非常清楚: 扳倒比尔必须同时也扳倒希拉里——对她的羞辱达到她对她丈夫的这种信念和忠心至多也就变成了愚蠢,而最坏则是帮助她攀越权力的诡计而已的地步,才算成功。但是,希拉里非但没有离开公务,而是选择扩大她的公务范围。非但没有放弃他与比尔形成的合作关系,她还想出种种办法使这种合作关系有利于她。这种局面所以能形成是因为她与比尔同时在几个层面进行运作的方式。假如他们的关系中的某一个方面被损害到了无法修复的地步,她还有其他愿意做的事情。“作为他的妻子,我想拧断他的脖子。但他不仅是我的丈夫,他还是我的总统,而且我认为,无论如何,比尔在以一种我愿意继续支持的方式领导着美国与世界。

  2008年奥巴马成为美国总统,选择希拉里担任国务卿。当她第一次加入奥巴马政府之后,华盛顿内部人士预测,退休生活丰富多彩的比尔·克林顿对总统和他的国务卿将是一个“令人心神烦乱的因素”。但这没有发生。前总统以对有关她的事保持更为低调的态度来积极支持他的妻子。

  任何对比尔和希拉里·克林顿的描述——即使是对于作为政治家的他们的描述——都需要指出他们的女儿对他们生活的重要性。没有哪一本总统回忆录会有一个孩子像在比尔·克林顿的《我的一生》中被一直提到。切尔茜从其出生开始,在他父亲的书中出现了81次。事实上,在《活着的历史》)中希拉里也写到女儿的出生,但是是从一个不同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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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政治王朝——从亚当斯到克林顿》

  

  作者:﹝美﹞斯蒂芬·赫斯(Stephen Hess) 著

  译者:严春松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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