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眼镜:大众视线外的广阔市场都很OK

  

  哪有那么多“下一代计算平台”

  我们一直很好奇这件事:就一款高新技术的智能产品来说,Google Glass是否算失败?评估一个产品的标准唯有大众市场的成功吗?

  以大众市场为标准,是信息互联网引领的注意力经济时代的产物。实现了几乎零成本把产品和海量C端用户连接起来,从而实现包括产品销售和提供应用之外的、可能更广泛的信息流动带来的利润。移动和社交平台的发展,进一步使得这样一个产品理念深入人心:要把产品做成像手机那样人手一个(甚至多个)才叫成功。所谓“下一代计算平台”就是用另一种智能硬件代替手机。

  就,没有想过或许不是这样吗?哪有那么多跟手机一样每天必须佩戴的硬件?我们这一辈子要携带的物件已经够多了,哪有那么多体力再扛着“下一代计算平台”唉。

  不“下一代”可不可以?不取代手机就没有出路吗?

  未来的世界越来越不可能天下大同,更精分更垂直的市场是大势所趋,不可能所有的产品都柴米油盐和手机一样是必需品,我们也需要办公的PC和会议室里的VR视频,需要买房买车和教室医院里的AR/VR应用。

  我们写过一篇关于Google Glass对于目前所有AR/VR产品的影响力的文章。认为:所有我们现在看到的、未来希望达成的,能与现实世界实现高维交互的可携带智能硬件的思路,都在沿着Google Glass的产品思路进行。这些或高端(Oculus RiftHTC VivePSVR)或玩具(Snap眼镜)般的AR/VR硬件,会不会跟Google Glass一样殊途同归,有着属于自己极其垂直和深度需求的领域,成为企业和专业人士、并不大众的“普通用户”们必不可少的工具?

  Google Glass在大型企业的广阔市场

  

AGCO明尼苏达州杰克逊工厂的工人在装配线上使用Google Glass

  AGCO是一家总部位于美国亚特兰大郊区的大型农业设备制造商。在全球拥有大型拖拉机、化学喷雾器和其他农业设备制造厂。在明尼苏达杰克逊的厂房里。拖拉机装配线上的女工Heather Erickson正在工作,除了工作服和牛仔裤,还有一样属于这家工厂生产线的规定“着装”:Google Glass。

  Google Glass可以帮助Erickson扫描她手上正在组装的零部件的序列号。同样在安装过程中,她可能需要查看相关手册,照片或视频。这时候她只需要点击眼镜的一侧说句“OK Glass”就可以实现。并通过语音留言为下一接班的同事留下交班笔记。Erickson说:

  Google Glass会提示我工作过程中的疏漏,或者告诉我接下来该如何进行,我不用离开工位去电脑里查询,只需要语音指令就可以了。

  AGCO的业务流程改进总监Peggy Gullick说,随着公司采购越来越多的Google Glass,整个生产流程已经被“彻底改变了游戏规则”。质检的速度提高了20%,也有助于新员工的职业培训。而在没有Google Glass之前,工人使用平板电脑来进行工作。

  我们有很多平板电脑,但是现在这些平板电脑正在慢慢被丢弃。拖拉机是很大型的机器,为了查询和沟通一个环节,爬上爬下不仅耗费时间也耗费体力。

  AGCO有约100名员工使用定制版Google Glass,每个成本约2,000美元。这位负责业务流程的总监强调:“在AGCO,Google Glass不存在被不被接受的问题,它是必备生产工具。”

  除了AGCO,越来越多大型制作商包括通用电气和波音公司,都在考虑采购定制的Google Glass。

  这或许是做大众市场的谷歌没想到的局面:Google Glass的巨大空间在企业市场,而不是大众消费市场

  迷失的智能眼镜探路者

  

美国科技博主Robert Scoble戴着Google Glass的淋浴照

  2012年5月,旧金山,谷歌I/O大会上发布了Google Glass:一款售价1500美元,连接互联网,可直播视频和拍照的智能眼镜。

  这款高科技产品的亮相非常高调。不仅不公开发售,而且1500美元的定价(相比之下Oculus RiftHTC VivePSVR要哭了吧),先预约售卖给谷歌选中的那些极客玩家和特定领域的专业人士。他们精英、有钱、好奇、招摇过市。使得这款产品一面世就自带小众不接地气光环。给当时的大众留下这样的印象:当我看着你的时候我也可以同时看网页,可以拍你,录下你的讲话而你拿我没办法,因为我比你高科技比你酷炫拽。

  正是因为这种对社交法则和大众伦理的冒犯和轻视,使得Google Glass很快臭了大街。科技作家和媒体记者因为戴着Google Glass去酒吧被人身攻击,不少于6个州在制定禁止戴Google Glass驾车的法规。美国电影协会禁止戴Google Glass进入影院……

  尤其是那张臭名昭著的美国科技名博博主Robert Scoble戴着Google Glass的淋浴照,在网上病毒传播,瞬间成了Google Glass最令人恶心的用户侧写。

  Google Glass与网络色情、侵犯隐私和社交孤立等等挑战主流价值观、违反大众市场产品的形象关联在一起,成为一款失败的产品。

  不到三年后的2015年1月,谷歌正式宣布停止更新该产品的官方应用Glass explorer。宣告了项目研发和产品更新终止。

  红尘之外的“隐形眼镜”

  

Google Glass服务停止更新

  Glass Explorers的想法其实很简单:邀请部分目标用户,听听他们对产品的反馈。然而没想到的是,Google Glass和它的试用者还是太前卫了,即使是极少数,也挑战了大众的底线。

  作为邀请用户,Tiffany Tsai是这样说的,在当时,你戴着Google Glass走进社交场所,其他人看见会觉得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个担心造成了人际关系的断裂,特别是对于那些年纪大的人来说。现在千禧一代可能会有所不同了,他们更开放更独立更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是Google Glass要最后进入大众市场,还是有漫长的路需要走。

  就像今天人们在德克萨斯州奥斯汀举办的SXSW上探讨AR/VR一样,早在2013年,Google Glass也是SXSW“宠儿”。即使在2015年Google Glass已经正式下线,那些科技、电影和艺术领域的媒体记者们,还是可以戴着Google Glass在这些汇聚了先锋电影人、音乐家和技术大神们的场所招摇过市而无需担心被视为另类的。

  在芸芸众生中轻轻说一句OK Glass!

  美国科技媒体CNET的摄影师James Martin拍过一组Google Glass使用者的照片,很是符合IN2口味:这些看上去非常科技小清新的黑白人物肖像,带有深刻的用户个性痕迹,使得Google Glass和它的使用者之间有着这样一种默契:这个被大众讥讽为Glasshole的产品,在它的主人脸上是如此贴合,似乎表达着一种超然世外的优雅和职业专注。比后来Snap眼镜那种大众快消式的时髦人物海报要高级多了。

  

  Kimberly Ann Graham:Uber司机。Graham是个内向的人,或者有点社交恐惧症,但是她的职业却需要自己变身“社交达人”。于是“戴上眼镜我就会有信心与任何人交谈。我能瞬间成为街上的聊天专家。无法想象没有Google Glass的生活,它对我而言就像手机一样必不可少,它给予我安全感。”

  

  Ari Ichinaga:17岁。私人飞行员。他每天都会用Google Glass来拍照片。其中一些会发布在社交网络上。驾驶飞机时,Google Glass还可以为Ichinaga导航。

  

  Amir Shariat:护理人员。像许多其他人一样,Amir Shariat只用Glass来拍摄照片和视频。其次就是在驾驶救护车时使用Glass导航。

  

  Kathryn Jensen:大部分时间Jensen都是在每天10英里的步行中用Google Glass拍照和录像。最近,她用Google Glass来学习法语。并且在第一次去巴黎时用上了这个“眼镜”上的翻译应用。对于Jensen来说,Google Glass是无法抗拒的东西。

  

  Julien Boubel:博物馆讲解员。去年Boubel的博物馆在做一个艺术展时,尝试让游客使用Glass观展:当戴着Glass的参观者走近一件艺术品时,会自动弹出音频和影像内容,给观众提供更多关于该展品的背景资料。

  

  Boonsri Dickinson:记者和纪录片制作者。使用Glass作为拍摄设备来制作短片和迷你纪录片。

  

  Justin Chung:旧金山的艺术家和插画师。以绘制用于售卖的星战和漫威的漫画卡片而知名。他为自己的客户直播自己的绘画过程。

  

  Ethan Bresnick:Augmedix公司的实习生,该公司是专注于医疗保健的Google Glass创业公司。Bresnick认为智能眼镜能改变医生的工作。

  

  Rebecca Aherns:旧金山de Young Museum的社交媒体协调员。去年博物馆与GuidiGO公司合作,让Google Glass成为参观者的学习工具。

  

  Ivan Yudhi:商业智能公司的软件工程师。使用Google Glass来学吉他。他的想法是,在弹奏的时候,谷歌眼镜能同时展示和弦。结果是这可以。

  看看这些个人用户的画像和使用习惯,不知道极力想推大众市场的那些VR/AR设备制造商们会得到什么启发。

  后记

  

Snap眼镜意欲用接地气的快消时尚风格来洗刷Google Glass此前的负面影响

  作为世界上最著名的智能眼镜,Google Glass高调刷了大众眼球却又在大众的口水中销声匿迹。今天,Snap改头换面重拾Google Glass的产品理念,千禧一代正用更时尚靓丽的形象、全新的社交应用和价值观,洗刷上一代用户对Google Glass的看法和心理困惑。

  而Google Glass并没有真正退出,它存在于更广阔的企业应用,除了继续佩戴在导演、记者、艺术家和工程师们的脸上,也同时听令于的士司机、博物馆解说员和护理员们。这肯定是谷歌当初想象不到的局面。

  所有复杂和匪夷所思的存在都是有趣和有意义的。我们既不能单纯地用大众消费市场的销售额来验证一个产品的成功,同时也无法把未来的产品发展线路泾渭分明地定义为:TO B or TO C。或者说,未来的产品市场划分也会随着新产品的出现彻底被颠覆。按需求划分市场,而不是按购买者的属性。这个意义上说,AGCO,通用电气和波音公司,与Uber司机、博物馆解说员和护理员是同一类用户。

  为什么Oculus一定要想着有更多大众来买单产品呢?为什么不能是世界上医疗机构使用最多的VR设备?或者Hololesn是全球最受欢迎的教学工具呢?

  Google Glass的故事看上去远远没有结束,也不可能结束。因为它开启了一个似是而非,绝无以往市场路径可遵循的产品思维。而正因为如此,它才如此迷人如此令人欲迎还休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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