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保罗,我看不到一面干净的墙

  南美之旅最困惑人的就是航程,超长的飞行时间足以让每个对南美洲产生好奇心的中国人有所忌惮。我这次的旅程首先是10个小时的北京到法兰克福的煎熬,下了飞机伸展一下腿脚的目的就是为迎接紧接着的12个小时的枯燥飞行时间做准备。由于这次没有乘坐国航飞往南美的航班,乘坐外国航空公司的飞机虽不用关掉手机,但电影想看到中文字幕的概率基本为零。抵达终点后计算了一下,从我在北京出家门到在圣保罗机场取行李,整整30个小时,南美的旅程对中国人来说想不难忘都不可能。

  远眺圣保罗

  到了圣保罗,外面的雨很大,潮湿的热气从一出舱门便开始包裹着你的身体。下了一整夜的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由得为今天的行程担忧起来。身体用肌肤肉测了一下气温,和天气预报的28度应该相符,与30个小时之前在北京出门时冻得哆哆嗦嗦的体感有很强烈的反差,大脑自然不自然地开始分泌内啡肽,愉悦的神经开始跳动,倦意在圣保罗这个南美最大的城市面前逃遁得毫无踪影。

  圣保罗街头涂鸦

  不得不说一下圣保罗,在巴西26个州和一个联邦区中,不但是最富有的州,也是气候最好的州。夏天的气温30来度,整个市区的公寓楼我看了一遍,基本上找不到空调,即使中午太阳暴晒的时段,只要进入树荫,立马就能感受到凉风习习。冬天的最低气温也得有10度,而且很可能几天以后又到20多度。年轻姑娘们喜爱的UGG的鞋、羽绒服只要遇到十几度的“低温”,马上全部套在身上,如果错过了这次“低温”,今年可真穿不上这些冬季装备了。所以在七八月这样的南美冬季,大街上的人穿什么的都有,大背心、大裤衩、人字拖的壮汉很可能搂着一个身穿羽绒服脚踩UGG棉鞋的姑娘。

  走出机场雨小了下来,天边开始出现朝霞,色系不是熟悉的偏红,而是偏于橘黄色,明显偏于色温较高的晚霞景色,从云层缝隙里打出橘黄色的耶稣光可不是常见的天象,只可惜坐在行驶在湿滑高速路上飞奔的车里,车窗都是溅起来的水雾,彻底断绝了我想用相机把它记录下来的企图。和北京一样,圣保罗的汽车也都是按号试行每周限行,不过红牌的汽车就没有限行,例如出租车。另一个在大街上看到的巴西人也和中国人一样的是他们也买丝瓜瓤来刷碗。

  进入圣保罗市区,明显感觉到圣保罗贫富差距极大。大街上的流浪汉极多,与此同时,每天坐直升机上下班的人有3000多人。政府发给流浪汉每人每月120雷亚尔,由于吃饭是政府免费发放,而且饭菜质量很高(巴西牛肉合人民币10元一斤),政府还定点提供体检和洗澡,日子过得很惬意,所以他们把这些政府发放的低保金都去买毒品。大麻在巴西合法化,大街上经常看到几个人围着当着身边警察的面轮流吸着大麻。

  圣保罗的流浪汉和国内的乞丐有着完全不同的感觉,从他们身上你看不到被逼无奈,看不到怨天尤人,一个个每天过得比我都高兴。每周也像正常人一样举行聚会甚至是BBQ party,欢歌笑语载歌载舞是聚会的主题,想从他们身上哪怕找到一丝的悲天悯人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亲眼看到在立交桥下几个流浪汉,哦!错!只有一个是汉,其他的都是流浪女,点燃劈柴架起一口锅,大家你说我笑地欢乐成一团,好像在商议着过会儿的晚宴要多少人来欢聚,这幅极具正能量的画面对我来说冲击力实在是过大,尤其他们的笑脸,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我在国内每天所看到的极为职业、极为规范、极不由衷的笑容。

  圣保罗街头无家可归者

  巴西是天主教国家,没有死刑,刑期最高30年,而且监狱待遇相对很好,除去重刑犯,母亲节这样的节日都放假,圣诞更是放10天的假期,导致很多罪犯假期结束后都不回监狱,所以我都奇怪为什么巴西监狱还会发生大规模越狱事件。由于犯罪成本极低,所以巴西大城市治安情况极为糟糕,青少年犯罪更是普遍,尤其是像25街这样商业氛围浓郁的区,肯定是犯罪高发区。在里约、圣保罗这种大城市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城市治安稍好一些。

  圣保罗街头涂鸦

  巴西东北部有邪教,可不光是穷人,就连很多小明星都信奉。这种教信奉撒旦,就是把死后升天堂的权利卖给撒旦,用下地狱的代价换来活着的这几十年的荣华富贵,连约束人灵魂的宗教都可以用金钱置换,而且是倒向恶魔,这种心态下教徒们的价值观那就可想而知了,为了金钱可以不用其极甚至不惜下地狱,你说在这样的城市生活,心理阴影的面积单位应该是什么?

  巴西最著名的女性人体雕塑

  南美以致整个南半球最大的城市圣保罗分新城区和老城区,市区的人口就1000多万,加上38个卫星城早已超过两千万。富人区的房子在1万雷亚尔左右,老城区则便宜一半左右,公寓楼比较安全,水和煤气费包括在物业费里,保安也比较负责。但市区里的别墅安全状况就要差很多。老城区穷人居多,这里找不到一面干净的墙,除了有铁栅栏阻隔的墙面,其他一律都被五颜六色的涂鸦所覆盖,涂鸦是圣保罗给我最深的印象。这里的市政府甚至有“禁止乱设广告,欢迎有序涂鸦”的规定。尤其在通往老城区和新城区的23街,是政府支持的涂鸦形象工程街,由许多艺术家的涂鸦作品在这条街展示给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但在别的地方,水平参差不齐,涂鸦甚至是乱写乱画成了城市主题,墨尔本最著名的景点涂鸦街在圣保罗人眼里就是日常生活环境而已。

  巴西物产丰富,甭管是农业还是资源,西方人甚至怀疑上帝是不是巴西人,为什么在给与这片土地如此厚爱,甚至葡萄牙的统治者都乐不思蜀地不愿回到葡萄牙。上帝给西方人的回答是:“你们光看我给这片土地的偏爱,你们就没看到我给这片土地上什么人了吗?”巴西人和勤奋没有交集,永远都是享受,白天就是地球要毁灭了,他们还会相信睡醒之后上帝会给他们重新建好。巴西世界杯开幕赛都结束了,体育场最后一排凳子还没有安装好。从机场出来的大桥,本是应该在世界杯前建好,现在过了两年多了还是没有架起来。懒散!在巴西不是贬义词,而是一个对巴西人民日常生活的客观的准确的描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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