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仆仆到梧州 为的是那一碗粉!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就开始外出旅游,每到一处,除了探访自然风光,人文景色,还不忘搜索当地名吃。时至近年,我每到一处旅游,还是秉承着以食为天的人生哲学,绝不轻易放过任何一道地方美食。我是个老梧州,在我的记忆中,除了冰泉豆浆,能常常让我一想起即涎液长流的,就是梧州的汤河粉炒河粉了。

  河粉是广州沙河粉的简称,可能因最早出自广州的沙河镇而得名。梧州河粉,是梧州人最钟爱,几乎每天都离不开的美食。人们早餐吃它,晚上宵夜吃它。最受欢迎的,也是一碗艇仔粥,一碟炒牛河。其他食物。吃多了都会生厌,唯独这河粉,可以和梧州人一辈子长相厮守。

  梧州河粉之所以让人“食过返寻味”,是因为梧州河粉口感嫩滑而有韧劲,加上那鲜美的骨头汤,佐以瘦肉牛肉牛腩等卤味,适量调味料以及青菜少许,远远亦能闻见香泽浓郁。若有幸得尝河粉中的佳品,真是“一口未落肚,筷子又递到了嘴边”!

  梧州大街小巷河粉店很多,记得读小学的时候,妈妈给五分钱早餐费,和平路口的天然粉店就成了我常去的地方。那时候,粉店里有一架石磨,一老妪专职推磨加工河粉。我常常是一边在吃粉,一边看着她在那头弓着背、叽叽咕咕的推着石磨,看着那稠白的米浆汩汩的流淌,流到一个木桶里……。到后来,他们不再自己蒸粉了,而是直接从河粉加工场进货,那弓背老妪也就不见了。

  大南路的河粉加工场,在那个年代应该是梧州唯一的河粉加工场吧。梧州人常常都会从家里端出一两斤米(甚至半斤、几两)到各个河粉加工场的销售点去换成河粉。一斤米可换得两斤半的河粉,加工费是七分钱,如果用粮票,两毛一。“换粉”,也成了那时梧州人生活中的常用词。有时候我们全家决定早餐吃河粉,多数是我去充当换粉的角色,我也很乐意当这个差——因为我喜欢吃粉。回家的路上,往往会偷偷的撕下一片河粉塞进嘴里……。

  那时候,加工场的河粉还是折叠着整大块的卖,回家后还要切成条。或汤或炒或凉拌。凉拌,也叫干捞,的确很简单,放一点豉油、花生油、紫苏、酸醋、辣椒,拌匀,就可以哗啦啦的吃下去了。我觉得,这凉拌河粉,更能体现梧州河粉的风味和口感。后来加工场安装了切粉机,就方便多了。不过,没切开的也有其好处,可以裹上冬笋粒,豆角粒,叉烧粒,葱花,裹成三角形,再蒸一下,就是美味的粉角了。

  梧州河粉已经输入了人们的记忆链中,在外地工作的梧州人回家探亲,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头一件事就是吃一碗牛腩腐竹粉。仿佛,只有吃了一碗河粉,才能算回到梧州了;仿佛,回梧州不仅仅是探访亲友,还必须探访河粉。好友麦子,娶了广州的娘子,生了广州的崽子,广州本是河粉的源产地,可是麦子每次携眷回梧,总要带全家吃上一顿梧州河粉,吃得妻小赞不绝口,吃得麦子无比自豪。

  呵,梧州河粉,你已经成了梧州人的饮食胎记!

  (文/江渚渔樵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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