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过往,都是岁月的一种恩赐 -- 乌兰布统记

2017年7月3日珑儿 、阿土、淼儿、慧奇四个小伙伴开启了期盼已久的草原之行,三天四夜,韶华不负。行走在最美的风景里,时间似乎比平时慢了许多,三天的经历和收获似乎比平日里三年还要多。回首过往,时光虽然带走了三天的日历,但它永远无法带走我们成长的印记、收获的欢乐、永恒的友谊以及那草原氤氲的记忆。

  

— 壹 —

在乌兰布统草原上奔驰的那几天,脑海里,突然就回忆起了寒假时看过的“一席” 演讲。那是吴金黛老师的《大自然音乐的飨宴》,第一次,我听到了最纯粹的大自然动物的声音,原来是那么好听。

在片尾,老师说,珍贵的不只有大自然动物的声音,还有最原始的人类的声音。泰武古谣是排湾族的声音,听着听着就流了泪。

查马克说:“其实我不是在教小朋友唱歌表演,我想让小朋友透过古谣的歌词跟歌曲,认识排湾族正在消失的语言和文化,而且希望他们的心可以跟祖灵有所连结,让他们长大后可以找到一条回家的路。”有缘遇见。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出去旅游必然要去人迹罕至的地方,必然要去看最原始的传统民俗。

我想,我大概是打着学习地理的旗号在研究民俗学吧。

  

“听说内蒙古只有乌兰布统能满足我们对草原所有的想象。”

“听说乌兰布统是《还珠格格》和《康熙王朝》的拍摄地哎!”

约上淼儿和慧奇,一拍即合,四个人三天三夜的草原之旅便启程了。

  

— 貳 —

晚上十点半,商量好的列车准时停在了四合永这个小站。茫茫夜色中,穿白衣的健哥站在一角,有人接站的感觉真好。

穿越在河北和内蒙古的边境上,一路尽是越野车的狂欢。四个人挤在狭窄的车厢里,穿越在黑夜草原上,都是一脸的兴奋。后备箱里逃过门票,偶然的暴雨,偶然的晴空,偶然的“激流飞溅”心脏失重,又是一阵阵的惊呼。两个小时的车程,到达小吕农家院,已是半夜凌晨。

原来,我们不只跨越了边境线,还跨越了午夜线,再回首,已是隔日。

  

— 叁 —

  乌兰布统,没有想象中看到蓝天白云,天空蒙蒙的,下着微微的小雨,似要越下越大。

  四个人走在泥泞的小路上,眼前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除了自己,我们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景很美,但内心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想要的不单单只是美景,我们在雨中向着山上走去,雨很大,路很滑,一路小心翼翼望着山顶。

  

阿土的一阵惊呼打破了屏住的气息,“啊~啊~有蛇啊,珑儿踩到蛇了!”

啊!!! 撒开腿一溜烟蹦到了山顶,回过头来,慧奇和淼儿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下脚。

暴雨围困了山顶,无法下山。抚落了满眼的雨水,静静欣赏周围的雾气弥漫。

下山途中,相机无意间框住了眼前的景色,始觉一阵惊呼。干脆伞也扔了,奔到雨中狂拍,跳跃着,拥抱着,一次次腾飞。我的白色小布鞋,喝足了雨水,也布满了泥土的芬芳,我跑起来,他们也咧着嘴笑。

  

现在想来,虽然那时的天气不尽如人意,但是我们自己探索的惊喜却是更加铭记于心了。

— 肆 —

去草原之前我们就开始了幻想。凌晨4点起床看草原日出、8点去看草原日落、晚上拍草原的星空和银河、拍一组剪影、在篝火晚会上跳舞唱歌、在草原骑马骑骆驼、喝一碗下马酒,穿一次蒙古族的服饰,在蒙古包前合影,还有,喝一暖壶的奶茶。

  

还好,最后没有喝完一暖壶的奶茶,不然等归来时就变成了胖珑、胖淼、胖奇和胖土。

当这些如预想般的一一到来时,你会发现,最惊喜的却不是预先的演习,而是不期而来的惊喜。

  

— 伍 —

越野车驰骋在泥泞小路上,溅起的雨水打在窗玻璃上,转瞬的漂移车辆打转,“嘭”脑袋相撞的阵痛,相顾一视,哈哈大笑。透过车窗望去,满眼尽是百花齐放、遍地都是狼毒花的盛开。有人说,狼毒花是草原荒漠化的标志。

  

从来没有见到这般的搭配,天是浅蓝色的,但是很亮,中间夹着几屡白丝,像极了白色的哈达。天的尽头不是海水,而是漫山遍野的草原。面对这一切,那颗白日里躁动不安的心在此刻被深深震住,渺小如一粒尘埃。这样的景色是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如果让我一整天坐在这里发呆,我也是愿意的。像此时满足又快乐的心跳。

  

记得二年级时跟着邻居大妈看《还珠格格》,里面的草原策马奔腾,香妃唤蝶,在那个时候一度沉迷的不可自拔。一年级时成绩还是第三名,到二年级时落到了十七名,生平第一次挨了打。我固执地认为这是《还珠格格》的“功劳”,竟都是这片草原惹得祸。

势必是要“报仇”的,不能辜负了这段惨痛的回忆。骑在马背上,走在蓝天下,觉得一切都值了。叔叔说,马儿听得懂人讲话。一路上,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马儿乖,你最帅。

  

看着慧奇和阿土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眼巴巴的望着,羡慕又胆怯。健哥可真是善解人意,立马给我松开了缰绳。

“咦,马儿慢点,慢点,我还没准备好,颠的心脏都跑出来了。”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马儿如人,各有各的性子脾气。慧奇的马儿,桀骜不驯,张着嘴,耿着脖子,奔跑起来目中无人;我的马儿,嘚嘚嘚跑几步,停下来,等等白马,再跑几步,再停下来,等等白马,可爱极了;淼的马儿,一直乖乖的跟在白马后面,不吵不闹,安静的很。

  

— 陆 —

每天晚上回想起来,总对这次的旅途怀有惊喜和感恩,甚至夹着不可思议的信仰。

  

白日里烟雨绵绵,失意的想着晚上肯定没有篝火晚会了。晚饭后,突然听到烟花腾起,循着声音走去,竟然恰巧撞到了民俗表演和篝火晚会。

  

那一晚,是一群人的狂欢,跟着火苗迎着风一起轻轻跳跃;听着火焰拥着树枝炸出哔哔剥剥的声响,伸出双手慢慢靠近,一阵阵有规律的热腾;拉着双手,向着火焰祭去,奔向光明的感觉真好。

  

如果说第一晚的篝火晚会是一次次小小的惊喜,那第二晚的敖包盛会就真是震惊的只有惊叹了。

祭敖包,是蒙古族传统的祭祀活动。一年一次,在农历6月13日那天举行。无知的我们单纯的可怜,没有想到我们正站在时间的节点上,不早不晚,就这样,刚好赶上了。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白天刚抓的羊,流着绝望的泪水,静静的跟着我们去接受命运的安排。生来祭天,无上使命,这一晚,它不是孤独的。

越野车的旅途,四个人安静的睡着了,只有锅碗瓢盆还在噼噼啪啪的唱着歌。天完全变黑的时候,我们看到了漫天绽放的烟花,一圈一圈。红绸上写下心中的愿望,领着小羊,围着敖包,里三圈,外三圈的转着。当零点的钟声响起,所有的祈愿都在此时兑现,夹杂着数千小羊的悲鸣,和寒夜中瑟瑟发抖的身体。

  

寒夜带来冷意也带来潜藏回忆。男生们在外面烹羊喝酒,我和淼儿在车内依偎着聊天,7年的时光,我们一直在地平线的尽头遥望着对方,缘分不远不近的向前走。我们的闲聊话题从日常生活琐事到高中生活,小绯闻,到渐渐地向情感这条主线靠近。先是零零碎碎说了各自大学四年的经历,接着就开始了倾诉关于爱情的伤痛。慧奇说淼儿是话匣子,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我倒是羡慕这份口才,口拙的我真不适合当老师。我静静地听着,时光倒流回到了4年前。

在乌兰布统的最后一晚,和健哥的家人们一起吃饭。喝着酒,吃着美味的奶豆腐,听着时而懂,时而又不太懂的唠嗑,总觉得我们也是属于草原的,这就是我们四个人的家。

  

— 柒 —

时间总喜欢在我们提起兴致,开始真正意识到不舍的时候叫我们分离。吃完这顿饭,就要收拾行李,离开。坐在车上,大家都睡不着,唱起了歌,离别的氛围就如同马蹄一般沉甸甸地冲印在心里。

  

写着文章,看着拍的图片,我是真的想念那片草原啊,想念那里凉的发冷的温度,想念辣的咧嘴的下马酒,想念拉着手跳舞的篝火晚会,想念一次次翻车的滑沙,更加想念马背上携手并行的我们。

  

约好了,冬天再去一次乌兰布统。这一次,一定要看一看草原日出,唤一唤晚霞云烟;这一次,一定要拍一下草原的繁星和银河;这一次,一定要在草原脊梁尖上骑一回落日骆驼。

//我们的行程//

#7月3日#

晚上10点半,从北京到达四合永。健哥接我们到乌兰布统,路程两个小时。经过塞罕坝时,门票150,我们躲在后备箱内逃过票。

达到小吕农家院,晚上零点。我们选择了标间,房间很大,很干净,设施齐全。

#7月4日#

早饭:花卷、鸡蛋、咸菜和奶茶。吃过早饭,穿上蒙古服,在附近的花海和山坡上拍照。突降大雨,健哥开发接我们回农家院吃午饭。

午饭:山韭花、鲜奶羹、猪肺和羊肉汤。下午,健哥开越野车带我们去人迹罕至的白桦林,雨中爬上山顶,雨中奔跑、拍照。

晚饭后,去大胡子饭店玩篝火晚会,载兴而归。

#7月5日#

上午,健哥带我们去百花滩拍照,沿路游览。

下午,骑马,影视基地、欧式风光区、野鸭湖、百花坡。

今天晚上咱们吃了正宗的乌兰布统烤羊排,美滋滋的。晚饭休憩后我们便乘车参加敖包盛会。

#7月6日#

4点结束敖包盛会,回到农家院。

上午,五彩山拍摄、出景区滑沙。

下午,公主湖、沿路美景摄影。

晚上,参加家族聚餐。晚饭后,9点半,健哥送我们离开乌兰布统 。

文字|珑儿 图片|阿土 建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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