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走玄奘路】疆行十日:天山天池(一)

  

  新疆,她是西北边陲,于我们而言十分神秘。她幅员辽阔,占近五分之一的国土。她包罗万象,与八国接壤,有四十七个民族。她有千种姿态:有高山巍峨,也有盆地低洼;有荒野无垠,也有绿野丛丛;有旷野无边,也有阡陌漫漫。有草原、有雪山、有戈壁、有沙漠、有湖泊、有河流。如果你想走遍世界,那你可以尝试先走遍新疆。如果你已走遍新疆,你也会发自内心地觉得已经走过了全世界。

  

  遥远,她的首府乌鲁木齐距北京2410公里,这距离足够从北京跨越韩国领土到日本的最东端;距南京3000公里,足够从南京到遥远的孟加拉湾;距广州3557公里,足够从广州跨越赤道去到大洋洲。

  但新疆的魅力就在于,总有人不顾一切的向她奔去。

——题记

瑶池仙境

  曾经我旅行的第一选择是云南。

  那是2014年的国庆假期,暑假里国产保护月上映作品内容的疲软几乎让我觉得人生无望。因为电影院就在家门口,我还是犯贱一般地忍着痛刷完了那年几乎所有暑期档上映的电影。随后的国庆假期,我和我的电影好基友棍儿和戴狗,看了宁浩的新作品——《心花路放》。这电影很宁浩,仍旧是饱满的人物,鲜明的性格,还有激烈的矛盾。被烂片折磨的内心竟然有了久旱逢甘霖的感动。电影结束,我和棍儿相视一笑,久久不愿离开。

  《心花路放》这部电影本身和电影里黄渤和袁泉以及一干群演洗脑一样的大喊“大理!大理!大理!”促使我决定,毕业旅行一定要去大理。

  

  “前往乌鲁木齐的旅客请注意,我们抱歉的通知您,由于航空管制,您所乘坐的HU7830航班不能按时起飞......”转眼就到了毕业旅行的季节,我不知道时间为什么过的这么快,就像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改变了主意来新疆。如今想来,也许是路途遥远,以后再难有机会如此信马由缰;也许是两年多的时间改变了我的心境,让我的目的地由南到北,由东到西。但我更愿意相信,这是心的呼唤,是我和这片热土的感应,不管戴狗是否放了我们飞机,也不管这个季节是否适合去北疆,我和我失散多年的兄弟小野,就这样上路了。

  

我和小野,图片摄于独库公路入口独山子段

  经过4个小时的延误,4个小时的飞行,我们终于降落在晚上九点的地窝堡机场.....好吧,也可能是傍晚九点的地窝堡机场。出了航站楼,发现新疆的太阳为了和我们打个招呼,竟然等我们等到了北京时间的夜里。从东八区来到东六区,和阳光赛跑,这感觉有些妙不可言。我不免加快脚步,在飞机场取到提前租好的汽车,赶去驻地,等待朝阳,等待新一天的旅程。

  

  上路。

  离开了拥堵的城市快速路,在吐乌大高速撒开了跑一个小时,道路一侧雪山的影子就已经若隐若现,心情随之豁然开朗。虽然我深知望山跑死马,可导航诚不欺我,再行十几分钟,我们就看到了天山的山门。天山的山门虽然宽阔但并不容易进,我们在门口先要打开车引擎盖和后备箱接受落地新疆以来的第一次安检。在这忍不住说一番后话,这次安检让我很诧异为何景区的安检如此严格,但后来我知道了,这就是新疆啊。有家饭店的老板告诉我说,很多人没来新疆以前,做梦都想来新疆;但是来过新疆以后,新疆还是梦里那个新疆,就是会穿插着噩梦一起做,那噩梦就叫安检!无论你在路上路过的是山坡还是草地,是坦途还是达坂,都会有警察叔叔和安检站等着你。所以如果你还在为安全考虑而放弃来新疆的计划,那我告诉你,尽管大胆的来吧!

  

根据规定,进入餐厅用餐一样要开包检查

  接下来就是买票登车,按下不表。

  

  车上导游强烈推荐大家先去哈萨克民俗村游览一番,说在此处可以得到领略哈萨克风情的一站式体验。虽然颇为好奇,但导游言语之间总有些野导卖票的意味,如果不是手里的区间车和景区门票,我还以为上了哪个旅行社的大巴。

  人是抵御不住好奇心的驱使的,我承认还是被导游打动了。我和小野对视一眼,乖乖买票进村。哈萨克姑娘穿着民族服装在村口嗑着瓜子,见我们来,利落的甩甩手领我们进村。

  哈萨克,一个马背上的民族。他们出生就有两翼,左翼是牧马,右翼是歌唱。音乐是个神奇的东西,你可以听不懂一个民族的语言,但你一定可以听懂一个民族的音乐,语言有不同的语法,旋律的美却没有界限。阿肯低沉的嗓音如同长者苍老而温柔的手,抚慰着我们沾满尘世喧嚣的内心。婚丧嫁娶,生产收获,这支曾生活在天池旁边的哈萨克族人们,向我们展示着大家一样的生活和不一样的习俗,我们一同微笑,一同絮絮低语。尝着刚炸出来的包尔萨克和热奶茶,忍俊不禁地看周遭游客对酥油味道的不适应,我的心情忍不住荡漾起来。

  

阿肯都是即兴演唱的好手

  只有有地位的哈萨克男人才能戴绿帽子,这确实是和我们的文化大相径庭。自从唐朝有给男人戴绿帽子游街代替刑罚,“绿帽子”在大部分中国人眼里都还是不详之物。但是所谓入乡随俗,戴上绿帽子,和小伙子们一起跳一支《黑骏马》。今天,我是草原的孩子。

  

我亲手给小野戴上“绿帽子”

  即将出村,整整铺满一面墙的马头骨震撼了我。它未必贵重,也未必美观,但这一颗颗的马头骨包含了无数的感情和故事,马作为哈萨克人的翅膀伴随着哈萨克人的生老病死,每一匹哈萨克马都和自己的主人有着深厚的感情。先于主人死去的马头骨会被挂起来永久铭记,主人的死后也会和最后一匹马身葬同处。人不离马,马不离人。多少年来的朝夕相处,让马已经不只是哈萨克民族的翅膀,而是他们生命的一部分了。我由马头骨生出的震撼不来源于丛丛白骨带来的感官触动。而来源于游牧民族对大自然和生命的热爱以及尊重,这是永远值得我们学习和推崇的。

  

此地虽无人千金买马骨,但马骨在哈萨克人眼里价值千金

  告别了哈萨克民俗村,我们继续出发。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天池,你会在圣山上等我吧?

(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

幸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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