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质疑动物园的存在,认为它像监狱一样,把动物困起来当成人类的玩物。杨瑞麟却认为,动物园更像一个庇护所,是保留动物们一线血脉的地方。
隐匿在少林寺藏经阁,日常功课是扫地,《天龙八部》里的“扫地僧”轻松收服了萧远山、慕容博等一众高手。成都动物园也有位神秘的“扫地僧”,让豺狼虎豹们都“服服帖帖”。
饲养员杨瑞麟一边扫地,一边看动物千姿、游客百态。几年下来,练就了和各类动物沟通的绝活。他开通的“成都动物园的扫地僧”微博,每天直播动物园飞禽走兽的日常,吸引了4万多粉丝关注,成为网上小有名气的动物达人,经常会冒出“拆掉关动物的围墙,用河流做生态隔断”等一些看似大胆的创想。
杨瑞麟是成都动物园丰容组的组长。出了动物园界,很少有人知道“丰容”这个概念。但对动物丰容员来说,“丰容”十分具体,小到给动物喂食,大到动物笼舍环境的设计,是复杂而持久的一系列工作。
在一些老式动物园里,因为笼舍狭小单调,加上长期暴露在被游客围观的嘈杂环境中,许多动物身心健康受到损害,产生“刻板行为”。比如除了吃食睡觉发呆,会机械性地重复一种动作,甚至有撕毛、啄羽、用头撞墙等自残行为。
丰容的目的,就是要改变这类只考虑人类管理方便、忽视动物需求的做法,为动物们营造丰富良好的生活环境。让动物的行为尽可能地接近其在野外的自然行为,减少不适,保持健康。
因为观察到红猩猩的笼舍是水泥地,冬天动物园开取暖器,红猩猩会趴在水泥地面睡觉,爪子开裂。杨瑞麟曾往红猩猩的笼舍拉了两车的麦秆和稻草,铺满它整个房间,以保持一定的湿度。
“它把稻草一点一点放在自己的头上,然后从两侧滑下来,不停地重复这个动作,相当于一个穿戴的过程,两侧的稻草越垒越多”红猩猩用杨瑞麟铺的草垫,给自己做了一个火山形状的窝。
后来,杨瑞麟又给了红猩猩两个麻袋,它把麻袋盖在自己身上,然后蜷在里面然后睡觉。“看到动物那样睡觉,我觉得很开心。”
尽管国内外动物园的环境在不断改善,饲养理念也在提高,但公众对动物园的质疑声一直不断,很多人认为它像监狱一样,把动物困起来当成人类的玩物。
在动物保护组织的促动下,2013年,哥斯达黎加政府启动了关闭动物园的计划。环境部长勒内·卡斯特罗称,由于“环境意识”在哥斯达黎加的加强,圈养动物供人观赏的做法已经不合时宜。
2016年7月4日,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市政宣布将关闭有140年历史的首都动物园,园中的1500多只动物将被送往阿根廷和其来源地国家的自然保护区生活。
杨瑞麟对此并不完全赞同,由于缺少栖息地和生存技巧,不少动物并不适合回归野外,他认为现在动物园更像一个庇护所,是保留动物们一线血脉的地方。
动物园到底该不该存在?这个问题目前很难下定论。无论在动物园的栅栏里外,人类对动物的征服或玩弄心态都不合时宜。
理想状态或许如杨瑞麟说:“你看到它了,不要去伤害它,不要去骚扰它,对它的不过分关注其实是最好的保护。”
王建设:我是大望路慕容复。
温嘉峻:我们发现不加班的情况下,同事的精神和肉体都出现一些异常,因为违背了他们的天性。
钟雯馨:想跟猴子荡秋千。
赵巍:我是为鳄鱼做丰容的岳老三。
“所有动物生来平等,但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加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