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字如面》第三曲:蔡琴催泪的爱情,都在归亚蕾这封深情念出的信中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现在的我们

别说写信了

发文字消息都觉得麻烦……

(来源:在此见字如面 微信号:jzrm1231)

  

去年12月一播出即引爆网络

节目视频的全网点击量累计超过一个亿

这个综艺节目就是《见字如面》

看过的人最大的感触就是:一股清泉

这是国内第一部明星读信节目

在信件的选取上,

都是一些直击内心的私人信件

信件形式多样

信件的主人也不尽相同

但在信里

他们都变成了直抒胸臆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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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见字如面

  《见字如面》单曲不断。继首曲由王耀庆和张国立携手演绎黄永玉和曹禺两位大师书信往来,二曲由王耀庆朗读其偶像李小龙的家书之后。《见字如面》今天推出第三曲,是台湾金曲歌后蔡琴因为前夫——被称为“台湾社会手术刀”的台湾新浪潮电影代表人物、获得过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在世界影坛享有盛誉的导演杨德昌去世,写的一封公开信。

  

  蔡琴的这封信,由同样来自台湾的实力演员、四座金马、两座金钟奖得主、第一代琼瑶女郎归亚蕾深情演绎。

  金马奖常客杨德昌在去世的2007年,又被授予金马奖终身成就奖;金马奖50周年庆典,蔡琴到场献歌,特意将一首《庭院深深》献给同名电影的主演及主唱归亚蕾,彼时台上台下同唱一首歌,场面十分感人。

  今天,这因为一封信,台湾艺坛三位重量级人物,在此《见字如面》。

  金曲天后和电影大师的十年情

  

  今年59岁的蔡琴,在8月份台北的一次演唱会最后说:“我蔡琴再也不会再嫁人了,我终身嫁给舞台!”

  蔡琴曾经与被认为台湾大师级导演的杨德昌有过一段婚姻。2007年,杨德昌因为结肠癌去世。那一年,他59岁。

  那一年,49岁的蔡琴和杨德昌结束人尽皆知的“无性婚姻”已经长达12年。但媒体纷纷第一时间致电给给顶着“杨德昌前妻”头衔的蔡琴,想知道,那个她用十年青春年华陪伴的男人去世之后,她的心情。

  当时还被电视上各种杨德昌去世的报道包围的蔡琴,其实自己都还没舒缓过来,但她并没有选择回避,决定用公开信的形式,对新闻界作出回应:让他活在我的歌声里吧。

  一个深深爱过和伤过的女人,选择用这样的方式与曾经的爱人诚挚道别,高贵而有尊严。

  

杨德昌(左)、蔡琴(中)、侯孝贤(右)在拍摄《青梅竹马》时的合影

  1984年,37的杨德昌为了自己的电影《青梅竹马》挑选女主角时认识了当时已经唱红了《恰似你的温柔》的27岁的蔡琴,然后开始追她。蔡琴也成为这部电影的女主角。

  作家朱天心的新书《三十三年梦》中,披露了两人的邂逅:“见证人侯子(侯孝贤)说,正筹拍《青梅竹马》的杨一直找不到理想的与男主角对戏的女主角,侯子建议见见蔡。第一次见面两男约在录音间外候着,蔡琴那时正在录《最后一夜》专辑中的某一首吧,杨德昌聆听片刻,伏下身躯埋首于双掌,半天抬起头对侯子动容地说‘好性感啊……’”

  1985年5月5日,情投意合的二人走进了婚姻殿堂。在之后的将近十年间,也就是1985年到1995年,蔡琴为了丈夫的事业倾其能力,无私付出。蔡琴不但为杨德昌的电影配唱主题曲,也为他的电影客串角色,还做各种杂务,甚至连美工的活也用心去做好。在杨德昌没有电影可拍的日子,她就凭着自己的一把金嗓子唱歌赚钱养家。

  一生拍了8部半电影的杨德昌,在作为蔡琴丈夫的十年中,完成了四部。这四部电影都成了杨德昌的代表作——蔡琴自己主演的《青梅竹马》获得了洛迦诺国际电影节国际影评家协会奖,1986年发行的作品《恐怖分子》获第23届台湾金马奖最佳影片奖等多个海内外大奖。1991年独立发行的作品《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获第28届台湾金马奖最佳作品奖等。1994年《独立时代》金马奖最佳原创剧本奖。

  

  然而,一段爱情童话在1995年终结。这一年,杨德昌告诉蔡琴,他爱上了别人。俩人离婚。此后,俩人维持了十年的“无性婚姻“的消息不胫而走,舆论哗然。杨德昌后来对这段婚姻的结论是“10年感情,一片空白。”而蔡琴则答:“我不觉得是一片空白,我有全部的付出。”

  离开蔡琴的杨德昌与钢琴家彭铠立结婚并迅速生了孩子。

  而蔡琴,兜兜转转,单身至今。

  归亚蕾首唱的歌被蔡琴唱红

  

  

归亚蕾《烟雨蒙蒙》剧照

  作为最早的琼瑶女郎,归亚蕾1966年就凭着一部琼瑶的电影《烟雨蒙蒙》出道并一举获得第四届金马奖最佳女主角,算是蔡琴和杨德昌的前辈。

  归亚蕾是华语影坛的常青树。和李安合作了著名的家庭三部曲中的两部《饮食男女》《喜宴》的实力女演员,2015年71岁高龄还主演了一部叫好又叫座的《重返20岁》,在整个大中华区电影圈已然写就了她的传奇。

  归亚蕾虽然主业是演戏,但现实中,她从小就喜欢唱歌,“唱歌前,我会把客厅打扫地干干净净,把门关起来,把弟弟妹妹赶出去,拿出唱片,从第一首唱到最后一首!”

  归亚蕾还出过三张唱片,其中一张唱片的主打歌就是她主演的琼瑶电影《庭院深深》的同名主打歌。不过,这首她首唱的歌曲却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现在大众比较熟悉的基本都是蔡琴演唱的版本。归亚蕾自己也笑着说过:“《庭院深深》我唱没人知道,倒给蔡琴唱红了。”

  

《庭院深深》剧照

  2013年第50届金马奖盛会时,华语电影圈很多举足轻重的人物,包括李安、侯孝贤、归亚蕾、林青霞、张曼玉、梁朝伟、章子怡等影人齐聚,蔡琴作为表演嘉宾献唱,用几首电影歌曲,串起了华语电影史上的一段流金岁月。

  她唱第一首歌《亲密爱人》的时候,大荧幕出现了前夫杨德昌的身影,而她唱的第二首就是《庭院深深》。唱这首歌之前,蔡琴特地对着嘉宾席的归亚蕾深情喊话:“亚蕾姐,你曾经主演了这部电影,而且还亲自唱了主题曲,记得吗?”

  镜头拍到的归亚蕾,优雅含笑,频频点头,然后跟着蔡琴,把这首歌唱完。台上台下合唱,成为第50届金马奖盛典上一个温馨感人场景。

  这一次,“亚蕾姐”在《见字如面》的舞台上化身蔡琴,轻轻读她9年前写的那封信,深情,怀着痛,更满怀深沉的大爱。

  那情很真很沉,让人读来很累

  

  

  蔡琴在信中,以一个女人、曾经的伴侣以及观众的三个身份对杨德昌的离去所说的一番话,一时间成为当年媒体热议的话题:

  “作为一个曾经的伴侣,我们一起年轻过、奋斗过。作为一个女人,他给我的寂寞多过甜蜜。作为一个观众,我们痛失一个锐利的纪录者。时间会给他所有的作品一个公道,他的付出不会寂寞。”

  归亚蕾读到这里的时候,声音也非常低沉缓慢。

  无性婚姻,深情与失落,痛苦与超脱,这些让那个甜甜地喊着她“亚蕾姐”、现在看上去越发大气兼魅力四射的蔡琴,承担过的东西,对于归亚蕾来说,太沉重也太遥远。

  虽为最早的琼瑶女郎,出道就出演滚滚红尘最纠缠不清的中痴男怨女的故事,但归亚蕾自己的情感经历却非常平顺,自始至终,她就很清楚,自己要选择踏实可靠的丈夫,安安稳稳度过一生。

  从1965年嫁给飞行员出身的丈夫之后,俩人携手走过了甜蜜也平淡的51年时光。她告诉《见字如面》,她自己的爱情观非常质朴务实,她觉得最终还是要踏踏实实过好日子,她并不觉得爱情要轰轰烈烈,那种逢年过节或者时不时送花在她看来并不浪漫,常年累月下来能够把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注意到,比如累了总会有一杯水送上,才是一辈子的浪漫。

  

  因此在准备蔡琴这封信时,她知道自己要读出蔡琴的失落,难过,更要读出她的爱,于是她告诉自己在读这一封信的时候,她就是蔡琴,要进入她的爱里,读出她的真实感受,让观众能够感受到蔡琴当时真实的心情。

  归亚蕾非常认真地准备着蔡琴的这封信,差不多把这封信读了二三十遍,都到了可以脱稿来读的地步,但她并不觉得自己读得轻松。

  这样真实的深情,非常沉重,读完之后,归亚蕾觉得非常累。

  附:蔡琴致媒体的信

  让他活在我的歌里吧

  蔡琴写给媒体 2007年7月2日

  2007年7月1日,星期天,电视播了一整天,我也看了一整天: 杨德昌就这么走了。电话录音里数不清的媒体留言,都希望我回电;这个时候叫我说什么?说什么也说不清楚我的五味杂陈。就算说清楚,又为什么呢?而所有人却急着要一篇“前妻的反应”。

  从一天最初的简短快讯,然后经过中间不断的增加数据、周边访问、调画面,到一天的结束,我的名字一直连着他的逝世消息。回想当初,从我确知彭铠立和他的恋情,到决定当机立断成全他们,再到办完离婚手续,甚至到今天他去世,我的每一阶段似乎都得摊在镜头下。而今天,我怎么告诉外头,我都还来不及感受呢?

  直到一天将尽,从电视上,我已看过他那被重复了又重复的身影后,一阵强烈而尖锐的刺痛,才刺醒了我的感觉。那些深埋在我心底、长久不愿再去回想的曾经的对他的记忆,突然袭上来。我脱口轻喊出一句:杨德昌,你怎么可以这样就走了呢?

  跪在圣经前,我为他的灵魂急求,求主以神自己的名,领导他走义路,让他行过死神的幽谷也不怕遭害。我感谢主在他生命结束前,是与他的最爱在一起。我抬起不停涌上泪水的眼睛,坚定地告诉上帝:我可以站起来!

  我深深地感谢上帝,让我与他轰轰烈烈地爱过。我安静地、肯定地用手抚摸着夹在圣经中的小十字架。闭上眼,再感受一次这曾经的爱情。一次比一次平静、勇敢。细数他一生共完成了八部电影,在我们生命联集的十年中,我竟见证了一半。作为一个曾经的伴侣,我们一起年轻过、奋斗过。作为一个女人,他给我的寂寞多过甜蜜。作为一个观众,我们痛失一个锐利的纪录者。时间会给他所有的作品一个公道,他的付出不会寂寞。至于我们所有过往的点滴,我自己品尝。就当作我活着时永远的秘密,随着他的逝去与世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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