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的声音下是你坚强的灵魂 被打捞起的戴佩妮《水中央》 好听到哭

  

  “我明白/我要的爱/会把我宠坏/像一个小孩/只懂在你怀里坏/你要的爱/不止是依赖/要像个大男孩/风吹又日晒/生活自由自在”

  在第八期《自然堂·金曲捞》中,当这首《你要的爱》被戴佩妮再度唱起,16年前给无数80、90后带去梦幻的《流星花园》记忆,在一瞬间里席卷而来。

  对于有些人来说,戴佩妮之于歌坛的意义,就是这首《流星花园》的片尾曲。但对于另外一些人而言,她给乐坛的贡献远超过一首《你要的爱》:不管是《爱疯了》《怎样》还是《街角的祝福》,那些小人物沉浸在感情世界里的情绪,总能获得她的细腻描摹。

  

  这种细致似乎也感染了同样拥有细腻心绪的薛之谦,4日下午,薛之谦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为题发表微博,配图里则是两只停留在飞机舷窗边的蚊子。

  看过最新这期《金曲捞》的粉丝很激动——“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不正是戴佩妮唤醒作《水中央》的注解之一吗?同为现场嘉宾的薛之谦,是从这首歌里感染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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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辑发行遇“非典”冲击

  心血之作终在内地成遗珠

  要弄清薛之谦的微博之谜,首先就要来回顾《金曲捞》上有关《水中央》的一切。

  “爱飘向水中央/恣意的游荡/风若没有方向/就不要阻挡它的去向/而我飘向水中央自由的游荡/你若没有方向/就不要控制我的去向”

  这首肆意洒脱的《水中央》收录在戴佩妮2003年发行的专辑《No Penny No Gain》当中,戴佩妮曾说,这首歌表达的是自己不拖泥带水的爱情态度——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在一首现代气息浓郁的创作中融入古人的处世哲学,让黄国伦对此大为赞赏。

  

  14年前的老歌,因为编曲加入了巴厘岛民俗敲击乐器的音乐元素,让《水中央》即使今天听来依然充满活力,戴佩妮的音乐素养可见一斑。

  《金曲捞》现场,《水中央》改编后的版本经过郁可唯的实力演绎,如“轻逸之音漂浮在云端,余音缭绕回荡于天际”,郁可唯笑言“上天了”,黄国伦也评价她和戴佩妮的表演,“一个在人间,一个在地上”,此时,爽朗爱笑的戴佩妮不惜自黑,“看身高就知道了”,全场笑翻。

  

  一首获394票高票通过、叨叨团交口称赞的歌曲缘何成遗珠?原来《No Penny No Gain》发行于2003年,那年正赶上“非典”肆虐。在每天都有病例新增、人人自危的环境下,唱片宣传自然遇冷——演唱会取消,首映会取消,发布会也取消,不止《水中央》这一首作品被冷落,戴佩妮说,“其实整张专辑都需要被唤醒。”

  而这,暗合了黄国伦有关金曲遗珠产生的结论推断——在曾经那个靠打榜、推主打歌、放MV这种模式发行专辑的时代,生不逢时、怀才不遇、遇人不淑都有可能导致歌曲被埋没。《水中央》和戴佩妮这张专辑就属于典型的“生不逢时”,而到今天,《金曲捞》终于能让好歌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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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被“金曲奖”伤得最深的人

  3度失意才拿下“最佳国语女歌手”

  其实,除了《水中央》,戴佩妮的好歌很多,而她的创作才能,一直是业内人士珍视的对象。

  在节目中,一段李宗盛的VCR就引发了叨叨团脑洞大开的猜想和热烈讨论:大哥直言在他关注的音乐人中戴佩妮排名首位,高度肯定了她的创作能力和演唱功力,并对她曾经不回自己短信一事耿耿于怀。

  

  耿耿于怀是假,发自肺腑的欣赏是真。众所周知,李宗盛在华语乐坛地位尊崇,除了他擅长创作、制作外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即他对新人敏锐的洞察力和对后辈的发掘与提携。他看好和培养的人,随便拎出一个都是天王天后,周华健、林忆莲、张信哲、梁静茹……那他极度赏识的戴佩妮,实力自然也不俗。

  戴佩妮1978年出生于马来西亚,是当地华侨第3代,由于家庭的原因,她从小受到中国古典文学的熏陶,10岁开始学习中国民族舞,17岁开始接触歌曲创作,虽然没有受过正式的音乐培训,但戴佩妮却表现出极高的音乐天分,频频斩获国内外创作大奖。

  1999年,戴佩妮被音乐人陈子鸿发掘,2000年以单曲《不想》出道。同年2月,她发行首张同名专辑《Penny》,更凭此专辑入围第12届金曲奖最佳新人奖提名。不过,戴佩妮当年遭遇的都是劲敌,当时与她一同入围的,有这一年因为《天黑黑》一夜间名声大噪的孙燕姿,有凭借《范特西》终于异军突起的周杰伦,还有发行首张专辑《范范的世界》的范玮琪。最终,还是孙燕姿捧得了最佳新人。

  

  虽然失意最佳新人,戴佩妮的创作功力依然让她在当时强手如林的华语乐坛占据了一席之地。2001年,她包办所有歌曲创作推出专辑《怎样》,其中《你要的爱》成为《流星花园》片尾曲,戴佩妮也由此走进内地歌迷视线;专辑的主打歌《怎样》,更成为不少人的KTV必选曲目。

  2002年她发行《Justsing it》,与陶喆《黑色柳丁》、周杰伦《八度空间》、陈奕迅《Special Thanks To…》以及孙燕姿《Leave》同时入围“华语流行乐传媒大奖十大华语唱片”,其代表性的金曲《街角的祝福》就诞生于这张专辑之中。

  在《金曲捞》舞台上,戴佩妮透露,因为当时歌坛竞争激烈,所以公司要求还是新人的她必须每年发一张唱片。因此在2003年,她又马不停蹄低发行了《No Penny No Gain》,虽然这张专辑在内地传播度不广,但在台湾,她凭借这张专辑第一次入围金曲奖“最佳国语女歌手”,与王菲、蔡依林、梁静茹、蔡健雅同台角逐,最终,王菲凭借《将爱》夺奖。

  此后,便是她于2005年发行的《爱疯了》,因为这张专辑,她终于圆了金曲奖的得奖梦,虽然在第17届金曲奖的“最佳国语女歌手”上她输给了同为创作歌手的蔡健雅,但最终依然凭借《爱疯了》这首歌,将“最佳作曲人奖”的奖杯抱了回家。

  2006年,她发行专辑《iPenny》,并于2007年第三次入围金曲奖“最佳国语女歌手”,本来信心十足,但不想现场她意外败给发行了《舞娘》的蔡依林。

  而这次金曲奖的失意,还让戴佩妮宣布两年内不再发行实体专辑,并让她投入“玩乐队”的事业。而正是这个决定,直接导致了戴佩妮后来在流行乐坛的人气下滑。

  2012年,以乐团“佛跳墙”身份回归的她发行了《佛跳墙》,此外她也以个人身份发行《回家路上》,结果,第二年金曲奖,“佛跳墙”入围了最佳乐团但最终败走五月天,她又直接在最佳女歌手的入围中落马,有人感叹,金曲奖这个舞台,没有人比戴佩妮伤得更深。

  戴佩妮跟金曲奖的心结,一直到2014年才算解开,当年,她凭借2013年发行的专辑《纯属意外》终于将最佳国语女歌手奖收入囊中。彼时,离她出道已经过去14年。荣登歌后时,不同于与她一样四次入围却首度封王的林俊杰的难掩激动,她却表现得相当淡定和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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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坛成绩打眼却始终半红不紫

  生不逢时还是定位模糊?

  简单梳理戴佩妮的乐坛征战轨迹,你会发现她相当高产。自2000年出道至今,除开佛跳墙乐团的两张专辑,她总共发行12张个人专辑,这在创作歌手里,已经算是很亮眼的成绩。

  不仅高产,还能打动人心,参考豆瓣评分,她的12张个人专辑中除了《原谅我就是这样的女生.》只收获了7.6的评分,其他专辑评分均超8分。

  

  但另一方面,戴佩妮一直以来似乎才情与名气倒挂:虽然创作能力强,拿了金曲奖歌后,经典歌曲也出了不少,但她似乎始终难以跻身乐坛第一集团军。在与她同时出道的女歌手里,孙燕姿、蔡依林、梁静茹、萧亚轩的光芒更盛。

  对于这个尴尬,其实知乎上早就有一个浏览数近8万的热门话题:“如何评价戴佩妮及她的音乐”。

  

  歌迷的观点总结起来大致可以划分为两种,第一种是戴佩妮生不逢时。

  为什么这么说?有人总结,她加盟的第一家唱片是EMI百代,而当年,萧亚轩才是EMI力捧的红人,宣传资源自然会向Elva倾斜,作为新人的戴佩妮地位没能及时夯实。另外,跟戴佩妮同时段竞争的对手都太强劲,这从她几次陪跑金曲奖最佳女歌手的经历就可以看出。

  此外,也有人总结,戴佩妮的音乐风格和定位并不统一,模糊摇摆的结果导致大众记忆点不佳。

  比如,与她同是创作歌手,蔡健雅走都会女子路线,陈绮贞玩转文艺女青年的小清新,但戴佩妮就是早期小清新,中期大流行,后期还开启了成人抒情,直至玩起了暗黑系摇滚……

  

  不过,这也许从另外一个侧面说明,戴佩妮才是真正的创作歌手,知乎网友“遇随安”的想法就很有代表性,“她是不停地在尝试,在挑战自己的创作能量,而不是简单尝试适应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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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作灵感源于自身情感经历

  婚姻幸福她的音乐素材拓展到社会层面

  创作随心,戴佩妮的爱情也一直随心。相对于同时代的蔡依林、范玮琪、萧亚轩甚至梁静茹,戴佩妮一直爱得低调,而这,也大概是她关注度不高的原因之一——毕竟,在她这里,没有那么多的绯闻与话题。

  但是,爱得低调,不代表对于爱的感触不写到歌里。《金曲捞》现场,戴佩妮就分享自己从17岁写歌到现在,“一直写的都是感情的东西,所有的故事都是亲身体会”,比如《水中央》,“虽然我在感情世界里一直是个小女生,但那时我很讨厌拖拖拉拉的”,这首‘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意义的作品才得以出炉。

  2014年光棍节这天,戴佩妮在微博PO出结婚喜帖,公布与相恋6年男友卢信江的喜讯,收获歌迷满满祝福,两人于同年12月27日举行婚礼。

  

  婚后,戴佩妮相当幸福,每次两人出现在公众场合,总能羡煞旁人。或许是因为婚姻生活太过美满,《金曲捞》舞台上戴佩妮说,遇到丈夫后就没有再写很多爱情上的东西。而歌迷眼中的她,也的确开始慢慢将创作触角延伸至社会话题,在2016发行的新专《贼》中,主打歌《贼》和《臭小孩》,就充满关怀视角。

  醉心创作,自得其乐,不刻意迎合市场大众口味,戴佩妮这些年来,一直走的就是这样一条有个性的路。在她那,红不红,得几次金曲奖歌后似乎没有什么所谓。

  也大概只有这样的人,在面对爱情的终结时,才会有《水中央》里那种“相忘于江湖”的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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