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一入夏,天气变化得总让人捉摸不通。偏偏是临近采访期间,落了一场大雨。
虽然太阳很快就出来了,但路还是不争气的堵了。尤其是四惠那一块儿。
此时的乔杉正堵在四惠,只能干着急。他的目的地是位于朝阳路的铜牛电影文化产业园,一间属于他自己的工作室。他要在这里,接受六家媒体的专访,紧接着赶去芳草地参加《悟空传》的观影活动。
而这,只是乔杉半天的行程。17日,他刚刚参加完《父子雄兵》的首映礼,接受了十几家媒体的采访;20日,继续飞武汉进行《父子雄兵》的下一场路演。
这样的“路演+采访”的工作状态,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而且恐怕还要持续到十月。因为这段时间,他有四部电影要和观众见面:7月13日《悟空传》、7月21日《父子雄兵》、8月25日《转型团伙》、9月30日《缝纫机乐队》。
是的。乔杉很忙。这样的忙,身体多少也会有些疲惫。好不容易赶到采访现场的他,双手托着腰,稍显“笨拙”地慢慢走进来,笑着和我们示意,也不忘和他工作室的小伙伴们打招呼。然后,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喝了几口水,稍作休息之后,开始了我们之间的谈话。
四部电影齐上阵:“我不能演什么都是乔杉”
“确实挺累的,我现在说话,就感觉脑瓜仁儿疼。可能是昨天首映礼说太多了,采访到后来,范伟老师都已经懵圈了,直说谢谢大家喜欢我们的电影。”
乔杉边说,边用手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但脸上依然保持着让人一见就乐的笑容,“不过,比起拍戏、录节目那会儿,一天只能睡一两个小时,已经好很多了。”
的确,拍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尤其是参演《父子雄兵》。相比以往,乔杉直言这一次最大的不同就是累和危险。“虽然都是拍喜剧,但在这部戏里,更辛苦。不管是从六楼往下跳,还是灌水泥洗鸳鸯浴等桥段,都很危险,这些对于我来说,都是全新的尝试。”
乔杉形容自己在这部电影中的角色——“追债小弟”方健,不是大坏蛋的那种“恶”,而是好人误入歧途的那种“贱”,本质上他还是善良的。因而,要演出这种小人物的状态就得自己设计形体和拿捏台词,又得不失搞笑成分。
“我不能演什么都是乔杉,必须得根据剧本和我对人物的理解,去塑造这个角色。就像方健,他说话的方式、走路的样子,整个人所呈现的状态,都有我自己的设计在里面。”
所以说,尽管这段时间乔杉有四部喜剧片要上,他并不担心角色会有重复:“每一部电影都是不一样的剧情,每个角色所处的大环境、他的生活轨迹、所接受的教育程度、从事的职业都是不同的,对于我来说,都是新鲜的体验。”
正如在热映中的《悟空传》,乔杉所饰演的卷帘,为救孩童,以命相护,临死前那一句“你还相信我吗?”击中了不少观众的泪点,也让观众见识到了乔杉除了喜剧之外的表演功力。
对此,他说道:“我高中的时候也看过小说,电影中的卷帘和小说中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当时,我也犹豫要不要重新看一遍小说,后来决定还是按照剧本去揣摩角色,毕竟电影是不同的创作。”
于他而言,不管是变身为《悟空传》中的卷帘,或是《父子雄兵》中追债的方健,《转型团伙》中的乔制片,还是《缝纫机乐队》中的主唱胡亮,各有各的挑战。
但在角色塑造过程中,最重要的是先熟悉剧本,针对每个人物做不同的准备和积累,并且结合自己的经历,去挖掘每个人物身上不同的点,从而带给观众不一样的形象。
不担心定型:“喜剧和我是双向选择”
不得不说,如此密集的“霸屏模式”,乔杉是真的火了,说他是时下最具人气的喜剧演员也不为过。可能也是因为长着一张“讨喜”的脸,又是东北汉子的直爽性情,乔杉给人的感觉仿佛天生就是做喜剧的料。
但正如他在《父子雄兵》首映发布会上所说的:“喜剧表演并没有天赋这一说,我一直都把自己当做一个小学生,一直在努力,在喜剧表演里学习,希望能够再做的更好一些。”
而他之所以会走上喜剧创作这条路,或许是必然,但更多的则是偶然:“我和喜剧是双向选择的事儿,是喜剧选择了我,也是我选择了喜剧。”
中戏表演系科班出身的他,可以说是实实在在的“学院派”。毕业之后,乔杉也从事了七八年的舞台剧表演。只不过,话剧、舞台剧相对来说,还是属于小众的艺术,而且他演的也都是小角色,所以那段时间,没有名气,只有微薄的收入,日子过得挺艰苦。但也正是如此,他才得以积累了丰富的表演经验。
而后,因为上了一档叫做《爱笑会议室》的节目,浑身都是段子的“活宝”乔杉才逐渐被大家认识,他也开始了喜剧的发展道路。不过,生活总不会一帆风顺,能不能成功就得看你有多少蛰伏的能耐。
“喜剧表演其实是最难的,是最虐自己的。你要让大家笑,自己就得痛苦,因为要不断地想笑料和抖包袱,你的作品不仅要有新意,而且还要能传达出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
那时,正处于人气上升期的他,所面临的压力也很大。尤其是在退出《爱笑会议室》之后,他跌入了人生的低谷,最窘迫的时候甚至交不起房租,直到他以那个不正经的、色眯眯的“保健哥”形象再度归来。他与大鹏在《屌丝男士》中的对手戏,已经成了喜剧界的经典段子。乔杉也被粉丝戏称为“洗浴派”的创始人,一下子成了无数“屌丝男士”的拥趸。
至此之后,他就一直在喜剧道路上摸索着。或许也是跟自己的经历有关,他很能把握小人物的状态。“那些笑料都是自己想的,生活中的很多事儿,遇到的人儿,都能成为我作品的素材,有时候甚至连做梦都是段子。”
不过,喜剧演多了,难免会被桎梏。对此,乔杉倒并不担心自己会被定型,“观众就是通过喜剧来喜欢你的,其实我也演过很多其他角色。只要有合适的剧本和角色,我也会去尝试,只是在于观众的接受度有多少。”
演员是职业:生活中我是个特无聊的人
都说喜剧演员多为反差型人格,乔杉似乎也如此,他笑说自己私底下其实是个特无聊的人:“我的生活欲望没那么强烈,没什么业余爱好,要么和朋友一起喝喝酒、打打游戏;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爱看看电影、看看书、弹弹琴,也很满足。反正一天天的也没那么高兴,反而是工作的时候,才会很兴奋。”
所以,即使现在工作很忙很累,乔杉也能苦中作乐:毕竟是自己喜欢干的事儿。对他来说,只要进入到角色中去,没有其他的杂念,反而更容易开心。偶尔压力太大,他也只是选择一个人静一静,能够有个独立的空间自我思考就好。
而他目前生活中最大的惊喜则是来自于三岁的女儿,看他的微博,时常出现女儿的身影,在采访中一聊到女儿,乔杉整个人也都放松下来,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我女儿特逗,连生气的样子都跟我很像,常常一个眼神,就让我看到了自己。但有时候看着她,又觉得她像我妈,又像我岳母,小孩子真的很神奇。”
只不过,因为工作的原因,乔杉不能总陪在女儿身边:“像这几天,我回去的时候她都已经睡了。以前就算我在北京拍戏,也不一定能见到。我们就只能视频,她还不太能表达什么。不过,只要我在她身边,就总黏着我。”言语之间,乔杉满是为人父的幸福。
如他所说,女儿的出生让乔杉的内心变得更柔软了:“以前我是挺硬的一个人,挺有韧性,遇事会死磕。现在会更多地站在父亲的角度考虑事情,想到她,无形中多了一份责任感。尤其是看到女儿一天天长大,我就一天天变老,是女儿给了我一个人生的标杆。”
而因为女儿的存在,也让乔杉对待演员这份工作更严谨:“我是一个演员,不是所谓的明星。对于我来说,演员是一份职业,我必须得尊重自己的职业,对得起’演员’这两个字。所以,其实我的愿望很简单,和普通老百姓一样,就是努力挣钱工作,才能给我女儿、给我家人更好的生活。”
不过,如今的乔杉,除了演员这份职业之外,还多了一份工作,就是担任自己工作室的老板:“我当初就是想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人,有一个地方能让大家聚在一起,干些自己想干的事儿。”
据他透露,目前工作室多为业务上的发展,自己公司的电视剧正在剧本筹备阶段,以后也会与其他公司合作,拍摄影视剧:“不管整个市场大环境、整体的形势怎样,我觉得搞艺术的人都应该能坚守一些事儿。对于我而言,不管做什么,都是在坚持拍戏,能让大家看到我开心就好。”
作者:嘉栖
责编:谭如谦
主编: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