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由于家贫,从小就被掠卖到吴江为婢,嫁与年逾花甲的大学士周某为侍妾。周状元出身,常把她抱于膝上,教她读诗学文。其他妻妾醋意大发。周某死后,柳如是被迫下堂而去,重操青楼旧业,成为盛泽归家院名妓徐佛的弟子。
▽电影《柳如是》里的秦淮八艳之一柳如是且清且艳,眉目素淡。非常讲究制式的明代女装,褙子,包头,发型,与画像上的柳如是如出一辙,几支发簪也点缀的恰到好处,不夺目。
柳如是虽是风尘女子,却有含而不露,端而不浪的气质。色艺冠一时,博览群书,善诗文书画,书法学虞世南、诸遂良,深得后人赞赏,称其为“铁腕怀银钩,曾将妙踪收”。
△柳如是的白描花卉秀雅清新
钱谦益在晚年的时候,名气很大,帮人家写祭文,其中大部分都是柳如是抄的。署名“钱谦益”的书法,因有“新主嗣位”四字,就是康熙元年,这表示蔑视的意思,被认为是柳如是墨迹。
在她还叫蘼芜君的时候,她姓杨,名爱,字影怜。影怜与陈子龙情切意笃,长居松江南楼,赋诗作对,互相唱和。可惜南楼唱和的美景不长,陈子龙元配张氏带人闹上南楼,影怜不甘受辱,悲切而毅然地离去。陈子龙仪表堂堂、书生仗义,到头来却是怯懦退缩之辈,在前途仕路面前,已弃影怜如敝履。
后因读宋朝辛弃疾《贺新郎》中:“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有感,便改名为柳隐,字如是,自号河东君。二十岁的柳如是结识了原朝廷礼部侍郎、28岁即得探花的钱谦益,2年后柳如是以男妆相,柳儒士之名与钱再相遇,两人三十六岁的年龄差,倾杯对饮,畅谈诗词歌赋。
△男子轻扇摇曳,女子桃花迎面欲扑
在他们结婚的时候,
柳如是问了牧斋三个关于不怕的问题:
-你不怕我出身青楼辱没门楣?
-不怕;
-你不怕庭院深深家族是非 ?
-不怕;
-你不怕世道险恶人言可畏 ?
-不怕。
钱谦益娶柳后,为她在虞山盖了壮观华丽的绛云楼和红豆馆,电影里江南园林的取景地是常熟的曾赵园。
△曾赵园是曾园和赵园合并后的称呼,清同治光绪间刑部郎中曾之撰营为家园,取名“虚廓居”,亦为其子晚清文学家曾朴故居,习称曾家花园,曾朴在曾园完成了小说《孽海花》。
△曾园又名虚廓园、虚廓居,位于常熟古城区西南隅与赵园相邻。原为明万历间御史钱岱(钱谦益的族兄)所筑“小辋川”部分遗址。
秦淮八艳们不是庸脂俗粉,不是靠浓妆艳抹和奇装异服来堆砌的女子,明代文人之所以追捧和欣赏她们,很多来自她们身上的品质与内涵,是与明代文人的审美形态相契合的,园林的造物和谐美、昆曲的高雅音容美,在这些明末秦淮河上的女子身上结合的很好,融合的很好,而柳如是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明亡,他们约好一起跳河自尽。柳如是跳水之前,在船上要钱谦益在她背上画上九里香,这场景倒是非常地香艳但也绝无邪念。
△早年与徐拂学艺,已忘了父母的模样,只记得故乡的九里香。
最后钱犹豫并退缩了,竟言:“水太冷,不能下”。柳氏奋身欲沉池水中为钱所阻 。
柳如是46岁时,82岁的钱谦益去世。她不屑理会钱氏家族对于家财的逼索,投缳自尽,以生命为代价,和世俗利益进行了最彻底的诀别。死后悬棺坟中,誓死不履清朝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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