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施负利率的央行,原意是希望以此鼓励资金进入实体经济,进一步提升杠杆水平。但在汇丰看来,这些央行却犯下大错,在债务水平高企却没有政策解决方案的情况下,市场自身通过国债负利率这种方式开始削减债务水平,央行实行负利率实际上起到去杠杆效果。
负利率或系对高杠杆反应
汇丰银行分析师汤勒夫在一份报告中写道,传统理论认为,央行是基础利率设定者,负利率是低通胀和低经济增速的产物。但汇丰认为,负利率可能是市场对杠杆水平过高的反应。去年4月,瑞士成为全球首个发行负利率10年期国债的国家,截至去年底,欧元区新发行的国债有大三分之一收益率为负值。投资者如果持有这些国债到期,收回的资金将会低于最初投资,而国债发行人最终的还债金额也低于最初借款。
汇丰称,在这种状况下,负利率实际上已成为去杠杆的有效工具。报告写道:「我们了解,这种观点面临的一个问题是,负利率政策的目的是鼓励加杠杆,例如瑞典楼市的例子。国债收益率为负值的大多数国家,要么政府债务水平很高,要么私营部门债务高(也可能两者都是)。
经济体能维持债务规模有限
从历史上看,国债收益率通常会走高,从而阻碍更多债务发行。但如今却不是这种情况,为甚么?汇丰认为,正是因为债务水平高企以及去杠杆需求的迫切,这些国家的名义收益率在负值区间越来越低,以鼓励更多债务发行。
汇丰称,这也表明市场可能认为目前债务过多。但信用创造对于经济正常运行至关重要,而发达国家绝大多数信用创造是通过民间银行体系放贷,如果市场对债务的需求不存在,那么整个信用创造过程也会崩溃。
不过,一个经济体能够维持的债务规模也存在一个自然限制。在2008年金融海啸之后,全球经济增速下滑,银行不仅很难找到愿意贷款的人,民众也纷纷开始降杠杆。美国以及大多数发达国家在2008年金融海啸之后的状况,都跟19世纪大多数时候以及20世纪初期相似,面临着通缩环境以及无法提振货币供应从而提升通胀。
乏政策支持 藉负利率减债
值得留意的是,自2008年金融海啸后,美国流动性下滑。汇丰认为,正是由于这种经济需要,但是又不可能永远这样支付利息,从而导致如今这种负利率状况的出现。在汇丰看来,市场找到了一种让货币体系持续运转的方式,而这一次却没有让债务进一步飙升的风险。汇丰在报告中还写道,发达国家似乎无法实现足以抵消债务飙升的的经济增长和通胀,在没有政府政策解决的情况下,市场自身通过国债负利率这种方式开始削减债务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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