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梦焕
说到胡适,凡是读过书的国人都知晓他的大名,他是新文化运动时的倡导人,也是白话文的践行者,在中国文化转折中有着发挥着重大的作用。其实,胡适对于我们并不只是这样“冷冰冰”的存在,初中语文课本中《我的母亲》就是胡适的名作,我们熟知的《兰花草》歌曲也是胡适作的词。
(胡适)
但说到陈衡哲,估计大多数人并不知晓她是谁。陈衡哲是民国历史上不可多得的“才女”,她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女教授,曾任教于北京大学、东南大学等高校。陈衡哲是20世纪的旷世才女,杨绛在其回忆文章《怀念陈衡哲》中称她是“才子佳人兼在一身”。然而,就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率真博学的女子却是一个自称”不婚主义”的人。但是,在她留学期间、乃至婚后都和胡适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就连她们家客厅中都挂着胡适的照片,他俩之间到底是爱情?是绯闻?还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关系呢?
(陈衡哲)
陈衡哲出生在一个书香世家,也算是大家闺秀,她的父亲陈梅村是清朝的进士,翰林学士,也做过官。因受堂姐陈撷芬的影响,陈衡哲从小就立志做一个像堂姐一样的新女性,因此她苦苦哀求家人送她入学。
13岁,陈衡哲跟随舅舅庄蕴宽(孙中山时的江苏省总督)去往广东,此后她思想迸发的火花便一发不可收拾,她受舅舅的影响坚信人可以“造命”,命运是把握在自己手里的,因此她在当时就大胆的拒绝了家里给她包办的婚姻,也拒绝了别人请她做姨太太的追求。此时的她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上,眺望着更广阔的世界,她心气高傲对未来有很多美好的憧憬。
1914年时,24岁的陈衡哲前往美国瓦沙女子大学和芝加哥大学学习(她是庚子赔款的第一批女留学生),在此期间她认识了自己后来的丈夫任鸿隽和终生倾慕的对象胡适。
(胡适和陈衡哲)
说起陈衡哲和胡适的联系,还得从“白话文”谈起。当年胡适在美国倡导白话文创作,但鲜有人支持,而陈衡哲大笔一挥以“莎菲”的笔名发表了第一篇白话文小说《一日》来支持胡适的白话文运动。陈衡哲的《一日》于1917年创作,比鲁迅的《狂人日记》还要早一年,她算是中国第一位用白话文写作的女作家。后来两人就以书信的方法讨论文学之事,陈衡哲也不断的在胡适等人创办的《新青年》和《小说月报》上发表文章支持白话文写作。
陈衡哲和胡适的联系是从“写信”开始的,那时的人们大多未见面便会“鸿雁传书”。他二人大约是从1916年10月开始通信的,半年之后,任鸿隽和胡适去拜访陈衡哲,这才是他们三人第一次真正见面。可惜的是,这次见面是他胡适和陈衡哲在美国唯一一次的见面。据胡适的《藏晖室札记》记载,他二人在5个月之内通信就达到“四十余间”,差不多每月十件。他们之间的书信除了讨论文学讨论书籍,经常还会玩一些文字游戏斗智,你来我往,甚是有趣。不得不说,民国时期的文人还真会玩啊。
先是胡适于1916年11月1日“寄陈衡哲女士”云:
你若“先生”我,我也“先生”你。不如两免了,省的多少事。
陈衡哲过了两天回道:
所谓“先生”者,“密斯特”云也。不称你先生,又称你什么?不过若照了,名从主人理,我亦不应该,勉强“先生”你。但我亦不该,就呼你大名。还请寄信人,下次寄信时,申明要何称?
……
虽说胡适和陈衡哲之间的书信并不能算作情书,但书信的词句充斥着浓浓的情感。陈衡哲是一个”不婚主义“者,但我们可以猜测,她对于胡适这样有才学的帅气的男子还是心有倾慕的。人都说,女子若是遇见喜欢的男子,连性格都会变得温柔些许,而陈衡哲就是在遇到胡适后再不称自己是“不婚主义”者了。但无奈的是,胡适当时已有母亲包办婚姻的妻子江东秀了,而胡适这个遵循传统道德并且以“孝”为中心的人无论如何是不会违背家人的意愿,也绝不会离婚的,为此陈衡哲还大哭了一场。或许她该是知道这辈子也不可能嫁给胡适了,而任鸿隽恰巧热烈的追求她,为她两度赴美求婚,陈衡哲感动之余便答应了和任鸿隽的婚事。
(任鸿隽和陈衡哲)
然而事实上,不论是胡适还是陈衡哲,他们二人从未谈及过两人之间除了“友谊”之外的情感。但我们可以窥见的是二人之间不免有一些微妙的情感。其中胡适将自己的女儿取名为“素斐”,用的是陈衡哲笔名“莎菲”的英文音译名,可惜的是这个孩子在5岁时夭折了,而陈衡哲则写了一部小说《洛绮思的问题》,从中倒可窥见他二人的影子,同时呢,陈衡哲即使在婚后还是将胡适的照片放大挂在自家的客厅中。1961年胡适去世时,陈衡哲的子女致信台湾:”一定要瞒着她,因为胡伯伯是娘和爸爸生平最好的朋友“。但当陈衡哲知道时,依旧痛苦的几近麻木。
或许二人最终都将心底的那些情愫放了下来,以最好的友情来相处。此后,三人一直保持着纯洁温暖的友情,胡适也常常去他们二人家里做客闲聊,陈衡哲本人也将胡适与她夫妇二人的关系称为“进监狱街”的友谊。也许这样的处理方式是最好的不过,这总比相恨相杀相忘于江湖更慰人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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