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水缘
没有一座城市像武汉这样,
与长江的关系如此亲密无间。
也没有一座城市像武汉这样,
与长江的对抗争斗不休不止。
预警!中国四大流域或将发生大洪水
国家防总最新通报,今年入汛以来,全国平均降水量130毫米,较常年偏多2.3成,列1961年以来第2位。国家防总预测,由于今年降水总体偏多,长江、松花江、淮河、珠江流域的西江等仍有发生大洪水的可能。(据央视新闻)
再回头看看今年4月,5月武汉阴雨连绵的天气和武汉关持续上涨的水位,不禁让人想起曾经武汉发大水的日子……
△1931年,大水中的武汉
“
“防汛,是武汉天大的事。”这是省委常委、武汉市委书记阮成发在2016年防汛排涝工作会议上说的话。可见,曾经洪水对武汉的影响有多大。
△5月19日,汉口水位
”
在《武汉地方志》的记载中,“大水”几乎每三年就来拜访武汉一次。在有记忆的年份里,印象深刻的洪水多达数十次,而最让人刻骨铭心的是1931年,1954年,1998年的洪水。
先来看一组数据:
1931年,武汉关最高水位28.28米
1954年,武汉关最高水位29.73米
1998年,武汉关最高水位29.43米
武汉防洪水位分设防、警戒、保证三级,以武汉关水位为基准,分别为:
设防水位25.00米
警戒水位27.30米
保证水位29.73米
下面的图片都是水灾的老照片,也许你第一次看,或许你以后再也看不到~
1931年
如今,只要提到1931年的大洪水,无不痛心疾首,那惨痛的一页仍然历历在目。
△1931年的长江大洪水,使大武汉成为泽国(华辰影像供图)
△1931年洪水中的汉口市政府
△1931年8月,大水时淹没的汉口某街道
当年7月15日,汉口分金炉决口,7月29日丹水池决口,8月1日大水从铁路单洞门附近长驱直入,当日上午1时,沿铁路线以北中山公园一带全部淹没。
△大水冲毁的铁路
8月2日晨6时,大水淹没整个市区。远望武昌,黄鹤楼屹立江中;回顾汉阳,工厂烟囱三四,矗出水面,好像几支毛笔杆,插在笔架上。轮近汉口,不见市区。堤坝一条,挺身江干。
△大水中的江汉关
△大水中的古德寺(华辰影像供图)
在汉口市繁华的中山路上,浊浪滚滚。漫无边际,高楼、电杆泡在水里,各种船只在通衙大道上往来行驰。
“大船若蛙,半浮水面,小船如蚁,漂流四围”一这就是汉口陆沉的真实写照。
△江汉路上海银行
△晴川地区
△江汉路
△鄱阳街
△胜利街
△江汉路步行街
大批民房被水浸塌,到处是一片片的瓦砾场。电线中断,店厂歇业。二千多船只在市区游弋。
△水灾中被大风吹塌的民房(华辰影像供图)
8月15日,筷子堤溃决,全城陷入水中,水高七八尺,一时间,人畜漂流,房屋倒塌,淹死者无以数计。
大量民房被淹,20万人无家可归,大部分难民露宿在高地和铁路线两旁,或困居于高楼屋顶。
路上汹涌的波涛,挟着漂浮的桌椅台凳,床铺橱柜,滚滚东流。
白天像火炉似地闷热,积水里漂浮的人畜尸体、污秽垃圾发出阵阵恶臭。
△1931年大水后汉口中山马路(今中山大道)汪洋一片
入夜全市一片黑暗,蚊蚝鼠蚁与人争地。瘟疫迅速地四处蔓延。
人们在街道中搭起木桥通行
大智门铁路外,怡和牛皮厂水门汀楼房四层容纳灾民约计万余人
1931年8月下旬,气候炎热,交通瘫痪,食品奇缺。物价飞涨,汉口街头,商贩把货物放在木盆中卖。
(华辰影像供图)
人们只能在齐腰深的水中买菜,遭此大难,依然微笑。
为了保卫城区,只能用防汛麻袋围堵大水
指挥交通的警捕在邮筒上休息
(华辰影像供图)
庭院浸水太多,不得不用人力水车排水。
霍乱、伤寒、痢疾等疫病蔓延。在黑山、洪山等灾民区,饿死、病死的灾民来不及掩埋,便挖几个千人坑、一层一层往里堆。据当时的湖北水灾急赈委员会等从8月到次年4月的统计,他们掩埋的尸体达32605具,实际死亡人数比这还要多。
直到9月,水势才逐渐退去。全市被淹前后达100余天。经历过这件事的老人可能越来越少了,对现代人呢,算是历史吧,可能对他们来说是“不堪回首”的过去。
1954年
1954年,武汉关水位达到29.73米,比1931年最高水位28.28米还高1.45米。
在新中国成立初期百废待兴的情况下,1954年的这场特大水灾破坏了国家恢复和发展经济的整体规划。
1954年的武汉江滩洪水滔天
旧社会留下的136公里堤防,残缺不全,好的高度只有29米,差的只26米左右,武汉面临着极为严峻的历史时刻。
这个时候三个让人痛心而又温暖的词出现了:抗洪、防汛、救灾
抗洪:与1931年不同的时,面对肆虐的洪水,湖北省党政军民在党中央和中央人民政府的领导下,团结一致,共同努力,与这场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展开了顽强的搏斗。就这样,面对汹涌而来的洪水,人们开始主动出击。
武汉三十万军民奔赴抗洪前线
大水中的武汉关现场
“可以有1931年的洪水,不许有1931年的武汉。”
武汉群众在江汉关筑堤防汛
防汛:当时,每个单位都安排有抗洪抢险队和防汛的预备人员,负责巡堤的职工日夜不停地在码头的堤上巡守。每4人一组,每半个小时巡查一次,一步一步检查土堤。
抗洪大军在赶筑沿江大堤的掩峰(子堤)
负责防守闸口的职工,每8人一组,最紧张的时候,每15分钟便要巡查一次。队员们一日三餐都在堤上解决,晚上睡在堤上的帐篷里。
防汛的预备人员,住在单位,吃在单位,该上班的时候还是正常上班,但是就有一条,不得离开单位,一旦出现险情,就要到防汛的前线去抢险。
“人在堤在、堤毁人亡”,当年的这些悲壮口号,至今都在武汉人耳边响起。
数十台水车不分昼夜抢排渍水
武汉汛情牵动全国,全国各地紧急调运到武汉的麻袋621万条,草袋300余万条,芦柴、高粱秆900多万公斤,芦席83万张,土箕38万对,铁锚6242个……
防汛大军在打桩抢险
更让武汉人民难以忘怀的是:7、8月份,沔阳、洪湖、鲁湖、梁子湖、黄天湖、荆江、监利等地,先后十余次分洪548亿立方米,削减了洪峰对武汉的压力,也为武汉抗洪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1954年7月22日,在沙市水位44.38米时,北闸开闸分洪
救灾:那年留给武汉市民最深的印象就是市场上多了好多鱼。活鱼死鱼全是灾民从灾区打捞上来的。为了支援他们,政府鼓励市民买鱼,买一斤鱼就发油票。
经过100个日夜艰苦奋战,最终战胜了洪水。10月3日,洪水退至警戒水位以下。毛泽东主席欣悉武汉市抗洪斗争取得了全面胜利,亲笔题词祝贺:“庆贺武汉人民战胜了1954年的洪水,还要准备战胜今后可能发生的同样严重的洪水。”
毛泽东为武汉防洪纪念碑题词
1954年的洪水让人刻骨铭心,据说你身边如果有人叫“防汛”或者“大水”的,那多半是1954年生的。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取这样的名字,也算是一种纪念吧。
1954年大水以后,遵循领袖的教导,武汉人民开始了根治水患,整修现场,筑起坚固防洪体系的艰巨工程。
1998年
1998年长江发生了自1954年以来的又一次全流域性大洪水。
1998年,武汉关最高水位29.43米,然而,面对洪峰,大武汉何以能如此从容面对?
先看一组照片,人民子弟兵舍生忘死在抗击特大洪水
可能这些场景不是发生在武汉,但是当年,6万多干部群众在武汉三镇展开了一场抗灾排渍的战斗。近4万人的防汛大军坚守在400多公里的堤防上,随时准备迎战即将到来的长江又一次洪峰。
“抗洪抢险”,“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数百万军民众志成城,奋起抗洪,有些人为此还献出了生命……
可能这些场景你当年在CCTV上看到过,但是现在看那些震撼人心的镜头,还让人热泪盈眶。
如今,武汉人面对“大水”不仅不恐惧,反而调侃娱乐,因为我们都知道,全民抗洪的时代已经过去。
出品:楚天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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