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他彻底沦陷了。
准确地说,就是在他进入整肃所的第二个晚上。他被棕熊一般,绵软丰肥且劲道十足的躯体碾压了整整一个夜晚。他拼命抵抗,聚起浑身力道的那根命棍,向着一顶貂帽深处捣鼓,指爪抠进厚厚皮脂绷紧的躯体脊背,甚至能听到指尖划破皮肉发出撕裂绸缎般的嘶嘶声。貂帽深处,一枚六棱螺帽,硬生生张了螺孔,要将他命根尖端旋入孔径。他那玩意儿上伸缩自如的皮肉,此时像被什么尖锐利器削割。想吼叫,嘴鼻却被一大片球形肉体遮蔽得严严实实,窒息感搞得他昏头涨脑,只剩一只探出肉球的眼睛盯住一盏黯淡的灯光朦胧摇曳。
压住他身躯的女人,嘴里发出兽类般的嚎叫:“嗷——嗷——嗷... ...”宛似推动巨大的石块向山峦深邃处滚落,低沉,深远... ...
他是在吃完看守?进的食物,在微光中欣赏老者与硕鼠之间默契温情的喂食游戏时,被管教“骚公鸡”弄出去的。
在黑夜的山坡缓缓向上走的时候,“骚公鸡”告诉他:“今天跟我去加夜班,每个新来的都必须这样,这是上面对你的例行考察。”语气、嘴角都挂了诡异的笑。
他怯怯地问:“骚,嗯不,请问管教您贵姓?”
“姓曹,老子大名曹公绩,咋啦?”
“哦,曹管教,为什么只是我一个人去呢?”
“别人不配。”“骚公鸡”几乎脱口而出:“去了你就知道了。记住,不该问的少问。”
顺斜坡往上走了十分钟,管教曹公绩在跌宕起伏的犬吠声中,敲响孤孤悬在号房群落之外的一小间土坯房的门。
门伴着嘎嘎响朝内敞开。“骚公鸡”站在他身后干咳了一声,压低声音对屋内喊:“人给你带来啦,麻利点儿,天亮前得回号房的。”
话音刚落,他像湍流中的一条破木筏,被身后一股涌浪拍打,一个踉跄跌进屋内。
小屋顶上,吊了一盏昏黄的灯,晃得他的眼一时难以适应。习惯之后才看清,白天送饭的那个肥女,正将一只手指勾住油肥的嘴唇,身子靠在一铺床沿上,淫邪的目光瞟着他只是笑,眼神犹如狮子盯住捕获的猎物。上身的豪乳在吊灯光照下反射出明晃晃的烁光。
他被盯视得有些喘息不匀,胸闷的感觉使空气凝住了。
突然,那女人一声不吭,敏捷异常地用一个匍匐动作蹿到他大腿根部,猛然前倾,未及反应,他的玩意儿已被她叼在肥厚潮湿的嘴里。
“欢猪”叼了那玩意儿,贪婪地吮吸,并拱动屁股,扭着腰肢,用脸将他顶坐到床沿上,鼻孔发闷地“唔、唔、唔”喘息。
他从未有过这种体验,脑袋空洞发蒙,下身的玩意儿在湿润的口里,被翻来搅去,辗转腾挪。在有节奏的舔舐下,奋然昂头挺立,扑跃撒欢地向纵深捣进... ...
吮吸终于暂时停住,“欢猪”汤盆一样的脸庞从他两腿间抬起,双眼迷离地莞尔一笑,立起身,背手去后腰解脱了裙带,那暗紫色的裙裾便悄然滑落。她爽利地蹬脱一双木屐,把自己躺成个大字。眼梢瞥了他一眨一挤,甩头示意他放马上来。
他受强烈的诱惑牵引,将上身穿着的号服,从下翻起至头顶甩脱,回眼看了那凹陷处卷曲茂密的皮毛,喉结蠕动,作了个干涩的吞咽动作便跨了上去... ...
经历了狂飙突进的一夜折腾,意识稍微恢复,室内已是透进了一丝微曦的晨光。下肢像失去质感似的虚浮轻飘,浑身散架一样地乏力。只是愣愣地侧身向外随便看着室内的土墙。
这时,身后赤裸的女人撑起上身,用硕大的奶子压在他侧脸,嘶哑柔缓地说:“你该回去了,大杆枪。”稍顿又说:“呃,趁黑,还是我送你回吧。”说完,从他身后的里床爬起,丰肥的臀部从他脸颊滑过,捡起地上的裙裾套了,回脸说:“快的呀,一会儿人多就不好看了。”
他应声滑下床席,将号服再沿头顶套回身上,看着那女人草草捋了一把乱发,在墙角一个盆架上的面盆里划拉一捧水沾湿脸面,再取了块毛巾随便擦擦,说:“走啊,先这样,回来再洗漱吧。”
黎明前的山坳里,格外寂静,甚至没有了犬吠的骚扰,白天漫山的粉尘,经夜气的洗刷,使空气凝成刚清理过的镜面,光洁平滑。天依然黝黑,只在山峦起伏的缝隙间划开狭窄的一丝荧光。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忍不住开口问:“呃,我说,为什么找我做这事?”
“什么事?”女人停住脚步扭头抛了个媚眼。随即发出放肆的笑:“哈、哈、哈、哈... ...”
笑声打破寂静,吓得他偷眼四下张望。女人看他那窘相,更撒泼地说:“这还用问,你抢好使嘛!”
看她不羁的样子,他松弛了不少,放胆问道:“是呀,我一直纳闷,干嘛魔界男人的那玩意儿一点点那么小... ...还有,干嘛别人叫你欢猪——多难听。”
女人圆盘子脸一下拉长了不少,以少见的严肃说:“我叫史焕珠,精神焕发的焕,珠玉珍宝的珠。那些骚管教使坏,顺嘴叫的。不过,无所谓,他们那条命根不都遭报应,缩回他娘肚子里去了。”
“的确。”他附和着说:“但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是政治。”女人嘲讽地眨眼。
他再次惊讶无比:“这咋扯到政治上啦?”
“上面看得高,想得深。知道骄奢淫逸最是败坏人心。”女人挥手一撩头发,脸昂起许多,使他仿佛觉得“欢猪”就是那个“上面”。
“上面经常训诫大家,要控制欲望,正心正身。万恶淫为首,淫心一起,淫秩一开,便会腐蚀人心,直至亡国灭种... ...”
“你连下身那小小的三寸东西都管不住,还能成什么大事,组织又怎能把重要的职责交给你——上面经常在会议报告中说。”
“欢猪”一股脑往下说:“一些领会上面精神有觉悟的人,便干脆脱了下装,让自己那点东西暴露在光天之下,接受组织监督。这叫敢于亮出隐私。说也怪了,那东西一亮相,仿佛自责似地知道羞耻,一个劲地往里缩... ...上面觉得这个办法好。于是,提倡鼓励,对缩阴有功人员大力提拔奖掖,把他们放到重要岗位,这样组织放心。人们争相仿效,蔚然成风,这不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但,女人干嘛也脱了上衣,抖了奶子满世界晃悠?”
“这还不好理解?”“欢猪”辨析说:“男人敢于亮出隐私,女人当然也该跟上不是,但不能像男人那样把下面撂光了——要来月经都不好看——所以,把女人引以自豪的东西坦露出来,这有什么嘛!”
说到这里,“欢猪”换了一种口吻,变得有些柔和了:“所以,你这种刚进魔界,趁缩阴还不起作用,我得先享用了,时间一长你跟他们一样,不中用,废了,就没有机会了。说到底,也是你我该有的一段孽缘... ...”
“欢猪”陪着他随便聊着,便已快到拘押他的号房了,“欢猪”停住脚步说:“马上该到了,我回去了,待会儿骚公鸡会给你开号房。记住,嘴巴管紧点,没准我们还能再聚聚,谁说得准呢?真他妈爽!”“欢猪”补充说完,抛下一串笑,径自扭身走了。
文字作者 :靳云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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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完璞”于2017年1月20日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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