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是大象上腭的门牙,又大又长,一般作为大象的防御或者进攻的武器。跟象牙有关的词语有“象牙之塔”,简称“象牙塔”。象牙塔是按字面意义指象牙做成的塔吗?不是,它原本是法国十九世纪文艺批评家圣佩韦批评同时代消极浪漫主义诗人维尼的话,后来泛指脱离现实生活的文学家和艺术家的小天地,含贬义。后来,象牙之塔、象牙塔也可用于褒义,指追求高深学问的圣洁的地方。我们如今经常将大学比作象牙塔,就是说大学是做学问的圣洁之地。
说完了象牙塔,我们回过头来认识一下大象的象字,甲骨文的象字是个象形字,描摹的是竖起来的大象的侧面图,有身躯、两只脚和尾巴,特别突出的是上部长长的鼻子,这一点就把大象和别的动物区别开了。
金文的象字画成了实体的图形,自然站立,长鼻子更加突出,活灵活现的一头大象。
小篆将甲骨文字形中大象的长鼻的形象写成了人形,基本看不出是大象了,但是比照甲骨文的形体,还能看-出演变的痕迹。
隶书和楷书在小篆的基础上更加整齐化和符号化,离大象的样子就更远了。
以象为构件的字有左边加单人旁的“像”。按照《说文解字》这部书的说法,加有单人旁的“像”字的本义是相似。相似义的字为什么用大象的“象”作为构字部件呢?有的学者认为,大象的“象”在这个字里面既表示读音,也表达意义。因为《韩非子》这部书里说,人很少见到活着的大象,只是按照图画上的大象想象它活着的状态,所以大象的“象”字可以指人类的想象,而想象与实际之间就有相似关系。清代的大学者段玉裁反对这种解释,他认为大象的“象”在这个字里面不表达意义,只是一个纯粹表示读音的成分。
但是,不管加有单人旁的“像”字里面的象是否表达意义,大象的“象”和加有单人旁的“像”在古书当中确实有一些相同的用法,特别是“相似、好像”这个意义,有的古书用大象的“象”,有的古书就用加有单人旁的“像”。这两个字在使用中确实有令人困惑的地方。这几年,为了加强语言文字使用方面的规范性,规定相似、好像这个意义用有单人旁的像,画像、塑像用有单人旁的像,图像则用两个字都可以,但是大象、现象、象征、气象、景象、形象都必须用大象的象。
“气象”一词有两个常用的意义。一个指景象、景色,比如我们今天说新年新气象,另一个是指气候,大气的状态和现象,今天我们说气象台、气象局里面的气象就是这个意义。那么气象这个词里面的象跟大象有关系吗?我们说,没有直接关系。这里面的象是形象、状貌的意思。有的学者认为,用大象的象表达形象这个意义是假借;有的学者则认为,大象体型巨大,是陆地动物的巨无霸,所以说到形象、状貌,可以大象为代表,因此形象、状貌是引申义。气象就是云气的形象、状貌,因此可以指景色,也可以指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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